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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早已進行了大半。
霍祁坐在高台上。
薑秀進來之時,他一眼便看見她人。
見淩風對自己點了點頭,還有薑秀對自己露出淺淺地笑,見安然的她,他便安心下來,分神在台上的比賽。
這輪到的是最後的一環節,煉製新藥。
台下薑秀目光隨台上所見,學子們身前擺放的竟是罌、粟花!
罌、粟花又名米囊花、禦米花。
此花,卻是帶毒。
服用過的人,會讓其沉醉於其中,在迷幻中毀滅。
後世技術發達,透過提取其部分的有用價值,作為醫藥上所用,但卻是有限製規定的量,還有用在哪些人的身上。
另外,其提煉出來的罌、粟堿,也是極好的麻醉藥。
她不曾想,這古代竟然有人將它拿到這裏來煉製藥丹……
這三四月抽花莖,結青苞,花開則苞脫,大如爺盞,罌在花中,須蕊裹之,花大而豔麗,花開三日即謝,罌在莖頭,上有蓋下有蒂,宛如酒罌,中有白米極細。
看似美麗的花朵,卻藏著致命的危險。
薑秀不知曉他們要如何煉製。
可一旦操作不當的話,把裏麵含的罌、粟堿提煉出來的話,那麼透過風傳播開來,人若聞得其氣味的話,後果便不堪設想!
她想要阻止……
台上的霍祁目光時不時飄向薑秀,發現她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想也不想便站了起來,抬步走向她。
“怎麼了?”薑秀還在想著,要怎麼提醒辛子墨,卻聞得頭上響起熟悉的聲嗓。
抬頭,便見是霍祁一臉急色。
薑秀搖了搖頭。
發現周遭的視線都向自己這邊投來。
後知後覺地站在了淩風身後,與霍祁隔開了距離。
她不想讓他成了眾矢之的。
淩風讀懂薑秀的意思,便是上前與他回稟方才找人之事。
隻是,他隱瞞了赫連禹的那部分。
霍祁聽了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接而,臉色略沉地回到了原上座。
台上的秦君傅亦發現薑秀的異常,見其一臉著急地望著自己手中的藥草,心思一轉,便讓人給辛子墨傳話。
比賽暫且被中斷。
相關人都被辛子墨招到一處。
“阿秀可是覺得這藥草有問題?”秦君傅率先問出。
薑秀也毫不隱瞞,說出自己對所認識的罌、粟花的了解。
聽言,眾人臉色沉了下來。
辛子墨沉吟一聲,開口道,“這藥草可是宮中從西域帶回來的,故而放在本次比賽中,希望有人辨認出這藥草以及其藥性。如今聽姑娘一說,這怕是不能再繼續煉製下去了。“
其實薑秀也不敢保證什麼,畢竟按當下的技術,能否將罌、粟中的罌粟堿提煉出來,還是個未知數。
可終究這個關係到危機眾人性命的是,她半點都不敢大意。
“或許我可以試試?”
方才聽辛子墨的意思,這罌、粟花乃是由宮中給送來了,若是他們處置不好,便是破壞兩國友邦之好,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辛子墨也不敢太過於輕率處理。
可如今薑秀卻提出,由她來煉製?
他有些擔憂地望向一旁的霍祁。
見其臉色唬了下來,沉聲道,“你大可不必這般做。”
卻見薑秀搖了搖頭,“不,你們沒有信心煉製這種花草,可我有,這事由我做再合適不過了。”
“你又從如何知曉這種花草的煉製方法?”霍祁蔥開始便不懂她身上的秘密。
但,那是因為不危及到她的性命,他便由著她不說。
可而今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