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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是這次在大賽裏出了差錯的話,不但是學院會出事,即便是你也脫不了幹係。你想想,宮裏頭誰最想你出事的?”
麵對薑秀的質問,霍祁竟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知曉這次出宮,那人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可皇上對這比賽如此看重,他不曾想過會有人在西域貢品上做文章。
這是湊巧還是蓄意謀之?
在場並無外人。
辛子墨也知曉兩人之間的關係,薑秀便毫無顧忌地拉起霍祁的手,柔聲道,“我希望這次可以幫你度過困難,以後我亦會陪著你一起走過,你可相信我?”
麵對她真誠執著的眸光,霍祁想要說拒絕的話都不忍。
辛子墨摸了摸鼻子,眸光移向一旁沉著臉的秦君傅。
“可怎麼做,到底風險會引到姑娘的身上,倘若當中出現什麼差錯的話,姑娘麵對的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姑娘還是執意要如此?”
薑秀點了點頭。
見她如此堅持,辛子墨打從心底,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女子的勇氣。
得汝如此,夫複何求。
……
比賽繼續。
最後逐鹿的是姬月國的扶桒,還有秦君傅。
原來是三名的。
第三位也是學院的學子,文廣峯,後因身體突然不是,便改成了薑秀頂替。
雖惹來不公的聲音,但僅是醫學院而已,其餘別國的學子卻借以此事嘲諷了一番。
秦君傅拿出證明,近期盛行之風的暖宮出自薑秀之手,可對方並不知曉暖宮丸推行的影響有多大。
最後,他們雖收起輕蔑之意,但到底心裏還是瞧不起她。
當看見台上的人,再次印正了他們的想法,不免引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然而,很快便給霍祁的人給壓製下來。
台下觀賽的別國的學子們,見薑秀人長得清秀小巧,手中慢悠悠地拿起那罌、粟花左瞧右瞧的,又靠近鼻子聞聞,倒是像個賞花的小姐。
都紛紛交頭接耳地私語起來、輕嗤笑道,“臨時隨意派個人來,莫不是怕了我們姬月國不成?”
“哈哈,依我說,前一位怕是給嚇出‘病’來,借此好找給自己由頭、保住名聲。”
“誒?你為何有此一說?”
“可不是,連我們最厲害的扶桒,如今都愁著如何將那藥草給煉製,你瞧瞧他們這邊的,當真能見過這藥草的能有幾個?反正我是看不出來,你說連藥性都不懂,如何煉成丹藥?”
同伴聽了得理,都紛紛點頭附和,“說的倒是,該不是他們抱著自己輸定,來走個過場的吧?”
接著又聽有人道,“可他們連勝出的那位都打退堂鼓,那何故他們還派給小姑娘來呢?那不是自打嘴臉嗎?”
那人聽了撇了撇嘴,不屑地道,“那還不得他們天元不要臉,輸了可以懶是這姑娘學藝不精啊!”
同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真陰損!”
台下吵得火熱,台上的人半點都不知。
薑秀專注研究了一番。
幸虧他們拿來的隻是花,而非果實。
罌、粟最毒的是果實中的乳汁,而花隻不過是花莖能分泌出毒素。
要她提煉出來,把有毒的汁液加以其他藥物的話,能把毒人變成救人。
恰恰她藥田空間裏正缺少這一物,能夠中和成最厲害的麻藥,如後世那種打入腰部脊椎、可令人半身麻痹的那種麻醉藥。
她正愁著想要製成這種麻藥,可方便日後遇到嚴重病症,需要進行手術所用。
如若能夠打破這傳統,她想要揚名,那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