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的臉上有了些怒氣,尤其是在聽到定情信物這幾個字後,臉上都怒氣連掩蓋都掩蓋不住了。
“老爺,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碰她,是她自己把這玉鐲子摔壞的。”
劉素欣麵對這件事情沒有狡辯,而是委屈的承認了,“是,姐姐說的沒錯,姐姐說的話都是對的,我明明知道姐姐不喜歡我,可我還是去扶了她,都怪我,是我自找的。”
宋清樂狠狠的磨了磨牙,她終於知道宋清韻為什麼這麼綠茶了,原來都是來自於遺傳。
“侯爺,請聽清樂一句,其實這件事情真的跟大夫人沒有多少關係,剛剛二夫人走過來時,鐲子就有碎掉的痕跡,隻不過被她袖子接住了,這才沒有掉到地上去。”
“之所以會摔在劉若雪旁邊,純粹是湊巧了。”
宋清韻冷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姐姐,我知道你長了一張伶牙俐齒,可是你也不能太偏心大夫人吧,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們院子裏的人。”
“怎麼就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再者說,這手鐲其他地方不掉,偏偏掉到了大夫人腳下,也未免太巧了吧。”
“我看這就是你為了幫大夫人開拓找的說辭。”
宋清樂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倒是覺得這隻鐲子現在碎了,對於你母親,是百利無一害。”
“這隻鐲子她戴了很長時間,平常碰到一些不該碰的東西,上麵沾染了毒素,日積月累,在身體裏麵沉澱下來,所以這麼長時間,她一直沒有在懷過身孕。”
“現在鐲子碎掉了,也就不會再殘害她的身體了,那你說這對於她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宋清韻不屑的看著宋清樂,“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每兩天我母親就會請一次平安脈,如果她身體裏麵真的有毒素,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一個大夫察覺?”
宋清樂譏諷地看著她,宋清韻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又有根據,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大夫,而宋清樂隻是個閑的,沒事隻會找茬的杠精。
“之前已經說過了,這毒素不在表麵而在裏麵,再加上這是慢毒,你們怎麼可能發現?”
宋清樂嫌棄的搖了搖頭,這人可真是夠自大的。
劉素欣和宋政對於孩子的問題,一直都比較關心,尤其是劉素欣,現在整個侯府就隻有宋致安一個男丁,而且還不是她生的。
不管宋政到底喜不喜歡他,到最後這個家裏的財產都是他的,現在手鐲已經摔壞了,就相當於損害自己身體的東西已經沒有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要孩子了?
“清樂,你的意思是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懷孕了,是不是?”
宋清樂知道劉素欣的意思,她想要個男孩兒想瘋了。
尋醫問藥,看了那麼多大夫,可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與孩子都無緣了,結果今天卻聽到這麼一番話,她心中的希望又重新燃燒起來,眼睛裏麵也跟著有了光彩。
“二夫人,我知道您求子心切,可是您要明白一件事情,這毒落在您身上都多長時間了,最起碼得有五六年之久了吧。”
“久而久之,慢慢的滲透了您的五髒六腑,您這一輩子,恐怕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宋清樂平鋪直敘地說道,在經過劉若雪身邊時,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出來她鬆了一口氣,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後,她又繼續說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劉若雪真的摔壞了,您這鐲子那也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劉素欣沒想到希望來的快,失望也來得更快,她狠狠地磨了磨牙,瞪了宋清樂一眼,“你說這件事情跟她沒關係,就沒關係啊。”
“我倒是覺得你剛剛的那番話,根本就是在為她開脫,實際上這鐲子裏麵根本就沒藏1毒。”
宋清樂聽了她的誹謗後沒有解釋,反而走到劉素欣身邊,將這鐲子拿了過來,隨手我從頭上拔了一根簪子,在斷口的地方沾了幾下。
簪子以眼見的速度變成了黑色,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劉素欣捂著嘴巴,驚訝的說,“這裏麵居然真的有毒。”
宋清樂看著她這副沒見識的樣子,冷哼了一聲。
“怎麼樣?二夫人,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現在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也已經洗清了大夫人身上的嫌疑,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吃飯吧。”
宋清樂說著,朝著自己的位置走過去,然而她沒有走幾步,便被宋政叫住了。
宋政的語氣跟之前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裏麵沒有丁點不耐煩,反倒有了點慈父的味道,他慢慢地走到宋清樂身邊,屈尊降貴地說。
“我的好女兒現在菜還沒上齊,要不然你跟我過來,我們父女二人好好聊一聊,也順便說一說這孩子的事情。”
“父親知道你在醫術方麵頗有成就,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你姨娘雖然有時候對你不太好,可終究是你的姨娘,是不是?”
劉素欣從旁邊跑了過來,臉上帶著期待點了點頭,“是呀,這一家人哪裏有隔夜仇,以後呢,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去改,我的好清樂,就勞煩你跟我走一趟,幫我把把脈成不成。”
看著這兩人前後不一的嘴,臉宋清樂挑起了一邊的眉毛,覺得很有意思。
她把目光落到了劉若雪身上,平淡的對劉素欣說,“要我跟著您二位過去也不是不行,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是您的錯,如果您肯跟大夫人道個歉,並且誠心誠意地同她說句對不起,我便跟著您過去把個脈。”
劉素欣狠狠的磨了磨牙,雖然他很不願意給劉若雪這個老狐狸精道歉,但是心裏麵也清楚還是孩子最重要。
這麼想著,心裏麵也就好受多了,她走過去,對著劉若雪福了福身,“大夫人,這之前呢,是我不懂事,不小心摔壞了這隻手鐲,也不知道怎麼跟我家老爺解釋,所以才想了這麼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