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大唐軍吃虧
“你們永遠無法想像不良人的選拔有多嚴格，一百個孩子參加訓練三年，接著就是兩兩廝殺，直到活著的隻有一人。”
“長安城中，我是在陛下的授意下，接近蘇朗，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我是真得喜歡上了他。”
夏陽判斷得出，柳儀沒有說假話，不禁心中悵然一歎。聯想到當時勾玉賭坊內，遇到袁天罡的徒弟宋小手，他想那時李世民和袁天罡已經展開合作：“為我送牛的是你？”
柳儀點頭：“父母不同意我和蘇朗的婚事，你站出來說了公道話。我總要想辦法報答。”
夏陽追問道：“大嫂，現在你不良人的身份暴露，今後打算如何？”
柳儀深情地看了一眼蘇朗：“自然是退出不良人，專心專意地做蘇朗的夫人，將來相夫教子，再也不卷入明爭暗鬥之中。”
“大哥，大嫂，夏陽告辭了。”夏陽再留在這裏，隻能成為兩人的眼中釘。
伏洛行軍之前，想帶走那十輛卡車，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沒有人會開，隻得做罷。閱讀器獎勵的載重車，油隻有一箱，用完之後，還不知道哪裏會有石油。這玩意兒，夏陽不打算出征突厥前，將它們帶上。隻是吩咐衛士把電池拆下，帶著上路，手機開始耗電，必要時候可以用電池充電。
在伏洛走後的隔天下午，涼州衛士留下一百人守衛涼州，以防不測。其他人整裝待發，夏陽命令道：“你們每個人，都給我裝一袋咱們涼州的水，裏麵摻上一些涼州的泥沙。”
“大人，你讓我們如此做，是為了我們想家的時候能拿出來看看嗎？”
“故鄉水最美，故鄉山最好……”有的衛士啞起嗓子吼起了當地的民歌。
程咬金和蘇健陪伴在夏陽的身邊，一行人從蒼雲關出發，進入突厥。路上有大軍過境的痕跡，伏洛向西直指突厥金庭。
“我們跟在大唐軍士的後麵。”夏陽道。
“這樣最好，有伏洛為我們趟雷，我們倒是省了不少力氣。”程咬金道。
有疾風術的加持，他們行程很快。日落時分，安營紮寨，起鍋做飯。衛士們吃過飯之後，捂著肚子大吐特吐，一片狼籍。
夏陽淡然笑道：“快把帶來的水給喝下。能治愈你們的症狀！”
衛士們聞言，拿出帶來的水，竟相喝下，果然不再嘔吐。
夏陽解釋道：“人們離開自己的故鄉，對於異地的飲食很不習慣，就會出現上吐下瀉的現像，這稱之為水土地不服。若是喝了故鄉的水，自會痊愈。”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對於這樣細枝末節的事情，夏陽也能考慮得到，對他更加敬服。
與此同時，在四十裏外的大唐軍營，十萬大唐軍士也出現水土不服的狀況。嘔吐的聲音響成一片，營地之內一片酸臭之氣。伏洛劍抵在隨軍夥夫的脖子上：“說，你在鍋裏下了什麼毒？”
夥夫顫聲道：“將軍，我隻是一個做飯的，如何會在鍋裏下毒？那你給我說，為什麼軍士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我也不知道。”夥夫剛說完，被伏洛一劍斬掉了腦袋。
正在這時，轅門外的木柵被一隊千人的突厥兵踏破，他們舉著火把和彎刀，鐵騎橫衝直撞，見人就殺。
“大唐人，你們敢進入到我們的突厥領地，等著被我們全部殺死。”
“長生天保佑，敢於侵犯突厥的人都會被詛咒！”
“殺，殺！”
鐵騎來去如風，剛嘔吐完畢的大唐軍士，有的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被無情地斬去頭顱。他們來去如風，伏洛來不及組織任何的有效抵抗，突厥鐵騎已經出了營地，帶頭的千夫長有著鷹一樣陰鷙的眼神：“你叫伏洛對吧？突厥鷹師將軍哈赤兒著我帶話給你，茫茫突厥，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膽敢犯我突厥者，殺無赦！”
伏洛也想給對方來個下馬威，暗裏叩著繡花針，伺機準備射出，先繡他幾十個瞎子再說。剛準備發動，肚子又是一陣絞疼，略微恢複之後，突厥戰馬有如一陣風，跑得沒了蹤影。
夏陽等人在營地裏看到遠處騰起火光，猜測前麵是大唐軍的營地，引頸朝那裏看去。漆黑的夜裏，不敢冒然前去支援。
蘇健問：“妹夫，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陽想也不想：“當然是遇到敵人劫營了。”
“那你說是我軍取勝，還是突厥取勝了？”
夏陽望著遠方的營地不答。
蘇健轉頭對衛士道：“兄弟們，發財的機會來了。大人說突厥軍劫大唐軍的營了，我們來賭一下，是大唐勝了，還是突厥勝了。來了，來了，買定離手。”
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一提到賭博，眾人立馬來了興趣。
蘇健在地上畫了兩個圓圈，一個寫著“唐勝”，一個寫著“突厥勝”，眾人紛紛壓注。夏陽回過頭，看著這場賭局，暗自對蘇健搖頭，因為他壓得是大唐勝。
蘇健詫異道：“妹夫，你的意思是說大唐軍要敗？”
夏陽肯定地點頭。
“為什麼？”蘇健一邊問，一邊伸出手想撤回剛才壓出的部分銀子，結果被程咬金逮個正著：“蘇大頭，願賭服輸，不能這麼沒品。”
夏陽道：“大唐軍新進入突厥，首先要麵臨的是水土不服的問題。戰力會大受影響。其二，突厥地形多為平原，突厥馬快，大唐軍想要追擊，怕是隻會吃更大的虧。”一番分析，蘇健聽得心服口服，一張臉跟吃了黃蓮一樣。
第二日，來到大唐軍駐紮的營地，營地裏麵一片死屍，大約有三百來人，俱是身穿大唐軍的服飾。
再向前五十裏，是進入突厥的第一座城池，雲中城。雲中城之外，算是突厥的外圍，通過雲中城，才算真正進入突厥。
夏陽一行人來到一處小山上，通過這裏，能看到整個戰場，兩方軍馬正在平原上對峙，一片兵器森然。
雙方排兵布陣，一場大戰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