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短暫的震驚後,蘇幕汐看向了一旁的安氏,這件事與她而言並沒有什麼特意的意義,但對於安氏而言則不一樣。安氏是蘇紹元的發妻,是將軍府的主母,蘇紹元寵幸了府裏的婢女,和她最為相關。
長歌和長曼已經退至一旁,蘇幕汐看著安氏道:“母親,要不我過去看看就行了。”
安氏若是過去,隻怕結果隻會讓她更加寒心。自己老公娶了一個兩個還不夠,現在還和府裏的婢女糾纏不清,說出去都怕丟人。蘇幕汐這樣也是為了她好,眼不見心為淨,何苦去摻和他的麻煩事。
不過安氏卻在呆愣之後,拒絕了她的建議,而是格外鎮定地回道:“不用了,我也去看看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蘇幕汐以為她會很受傷,但沒想到竟然反應如此平淡,或許安氏已經看開,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脆弱。她因此鬆了口氣,於是便扶著安氏一同前往那許氏的院子。
許氏的院子坐落於將軍府東邊,別致而又小巧,以前這裏住著甄氏,是蘇紹元當年迎娶甄氏特意建造的。後來安氏被府中人所輕視,於是騰出了自己的院落給了甄氏,而甄氏的院落就變成了許氏的。
至於她們現在住的地方,則是許氏最開始住的地方。蘇幕汐掀起一抹冷笑,暗道這蘇家做的盡是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事,自貶身價。
幾人走到許氏門口,還未踏進院子就瞧見那白日裏無比得寵的許氏猙獰地坐在一個女子身上,將她摁在地上狠狠地打臉,嘴裏還念叨著:“好你個賤人,好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在我房裏勾引男人!”
那被許氏壓在地上的女人衣衫不整,領口大大敞開著,露出裏麵的桃紅色肚兜。女子渾身都在發抖,奈何根本推不動身上的許氏,隻能不停地求饒,眼淚流了滿臉:“我錯了,我錯了.....”
女子的哭聲裏滿是委屈,嚶嚶聲如那鳥叫,聽得那許氏又是一陣怨恨。她狠狠揪起女子的長發,然後一把將她的領口扯到了更大,露出女子白花花的肌膚和豐腴的胸脯。
站在門口的安氏擰著細眉緊緊抓著蘇幕汐的手,輕聲問道蘇幕汐:“這女人.....好像很熟...好像是.....”
蘇幕汐朝她點頭,聲音帶了些寒意:“母親,這女人是時雨。”
“時雨!!”安氏難以置信地再次看向了地上那人,情不自禁沉了心,喃喃道:“竟然是她....”
是啊,竟然是她。
若是別人或許她們都能接受,但若是時雨,那就不一樣了。時雨陪在安氏和蘇幕汐身邊這麼些年,從小到大是在安氏麵前長大,如今已經過了二八年華,出落得越發標誌。假以時日許配給一個府中長差的也不是不可,但沒想到,她竟然爬上了蘇紹元的床。
蘇幕汐沒出聲阻止,而是讓緊緊握著安氏的手,讓她不要太過難受。自己身邊的婢女竟然爬上了主子的床,怎麼可能是無辜的?不管是蓄意已久還是臨時動了心思,這都是大忌。
看來,當時試探時雨是沒錯的。那日蘇幕汐試探時雨讓她說出實情,時雨卻吞吞吐吐疑點重重,蘇幕汐便讓她離開去找別的主子。若是心裏沒鬼,她定不會那麼容易就離開,但她還是離開了,轉眼就到了許氏屋裏。
如今到了許氏屋裏,竟然爬上了蘇紹元的床,可想而知這個看似恬靜的女人根本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蘇幕汐慶幸,自己早就將這人趕走,否則今日被背叛的人就是她!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善心人,根本沒打算摻和這件事,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何必出頭?
被扒了衣服的時雨受不了這屈辱,拚命地大叫,又是哭又是鬧,撕心裂肺的聲音讓在屋子裏不敢出麵的蘇紹元再也沒法置身事外,隻能板著臉從屋內走了出來,訓斥道那發了瘋的許氏:“鬧夠了沒有!這麼多下人都看著,成何體統!”
他的臉色尤為鐵青,尤其是看到時雨被許氏扒開了衣服,他更是怒火中燒,幾個大步上前推開了時雨身上的許氏。許氏身子一個不穩,被他推到再地。
“你這個惡毒的婦人,你怎麼能扒衣服!”蘇紹元扶起那地上的時雨,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許氏,眼裏滿是厭惡。
“老爺,這個賤人心懷否側,她對你不是真心的啊,我才是啊。”許氏愣愣看著蘇紹元,滿心不甘,目光裏閃著淚花。
“毒婦!她怎麼就壞了?倒是我看見你對她又是打又是罵,還扒衣服,你是想她身敗名裂!”蘇紹元氣暈了頭,懷裏抱著哆哆嗦嗦的時雨又將那許氏訓斥一頓。
這事鬧得越來越大,這會兒老太太和甄氏也聞訊趕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皆是一愣。老太太看著自己兒子懷裏抱著的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頓然什麼都明白了。
這個婢女是個下人,的確不該出現在主子床上,可既然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她萬不許這許氏胡來。
素來護內的她,一來就將那地上的許氏訓斥了一頓:“我說許氏,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看看你現在,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事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有問題。你不要臉地胡鬧,我們將軍府可還是要臉的啊!”
這話可說得厲害,被丫鬟們擋在身後的蘇雲琴小臉氣得煞白,狠狠地瞪著老太太,張口就道:“是那女人不懷好意,怎麼是姨娘的錯了?”
老太太掃了一眼蘇雲琴,當即又沒好氣地指著那許氏罵道:“你看看你,現在孩子也教不好,就知道打人罵人,你還會點什麼?”
甄氏站在老太太身後勾起了一抹冷笑,說到底老太太對誰都不怎樣,在她心裏隻有自己兒子才是自己人,而這些媳婦不過隻是個生養的工具,談什麼情分?許氏自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將軍府呼風喚雨,可真是天真!
許氏被蘇紹元和老太太接連訓斥,哪裏肯受得了這個委屈,狠狠轉頭又瞪向那時雨,咬牙切齒地又朝她撲去:“你個小賤人,你快告訴大家,是不是你蓄意爬床,你是不是早動起了歪心思!”
時雨靠在蘇紹元懷裏瑟瑟發抖,見到許氏又來來打她,她趕忙抱緊蘇紹元,用自己柔軟的胸脯緊緊貼著他,求救道:“老爺,老爺,救我!”
蘇紹元懷抱裏那具柔軟的身子鮮嫩白皙,一陣少女的馨香撲鼻而來,讓他頓然想起了床上那銷魂的滋味,心頭蕩漾。
他當即也抱起了時雨,狠心將她從麵前從麵前踢開,格外冷漠地說:“你最好反省反省今日的所作所為,再這般胡鬧別怪我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