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送信物

慕靈犀才不覺得自己難受,落個水而已,那麼冷的湖水她都泡過了,那一次可沒有人說慕孟玨半個字。

也沒有因此受到任何懲罰。

今日能看到祖父棒打他還真是解氣。

她笑著道,“自然是讓樓氏整個抓心撓腮地想著怎麼把慕孟玨要回去啊,不然她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怕是連朝九晚五的請安都忘記了,那怎麼行。”

拓跋顏忽然快走一步,停到她身前在她飽滿的額頭上敲了一個爆栗子。

“你隻曉得痛快,自己若真的因此痛了,落下病根有得你後悔。”

“我怎麼會病。”她有琉璃珠護體,那麼寒的湖水都沒要她什麼事。

看到拓跋顏在怒瞪她,立即嬉笑地改了口,“沒事啦,我會服藥的,你忘記我醫術還是不錯的。我快去換了衣服咱們還得趕去府學呢。”

對於學業,拓跋顏也不敢說不去了,徐大學士對待學生荒廢學業這一點上可從來不留情麵,除非你病到起不來床,否則。

慕靈犀快速換了衣衫,隻要讓小廝向前院置喙了一聲,這邊便快速向徐府而去。

慕錚看著還立在堂中的慕孟玨,語氣生硬道,“你還立在這做什麼,你弟弟不顧風寒都去了府學,你還不快走。”

王玥梅勸他,“你對孩子說話耐心一些,玨兒這不是沒有你的許可不敢動嗎。”

她命人拿了外氅親手給慕孟玨披上,“快去吧,再晚怕是真的要受罰了。”

慕孟玨根本不領情,躲閃了一下身子沒讓王氏給他披上披風。

慕錚見他這樣個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幹脆不去看。

隻是招呼著二人,“三皇子難得入府,今日留在府中用膳吧。”

拓跋宏點了點頭,“能叫五弟如此心心念念地蹭吃蹭喝,孤確實想嚐嚐貴府的飯食。”

王玥梅忙道,“那我可得吩咐張嬤嬤去大廚房幫忙,五皇子都是在春輝院吃小灶的,可惜了盼兒不在府上,三皇子嚐不到她的藥膳了。”

樓樂菱一時心情鬱結,再也撐不住身子不適,起身回了院子。

那邊,雀兒雀躍地給冬梅咬著耳朵。

“今晚我看到三皇子了,長得可真是俊美,咱們小姐日後嫁進三皇子府,你我會不會是小姐的陪嫁?”

冬梅搖頭,“你我隻是三等丫鬟,像豆蔻那樣的大丫鬟才能做陪嫁,你就別想了。”

雀兒歎息,“是啊,可惜了。不過我也挺替咱們小姐擔心的,三皇子遠在京都,隻是口頭上說要娶,萬一三年五年不給下定,小姐又不好說別的人家,豈不是耽擱了?”

二人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在窗下貴妃榻上歪著的慕櫻將她們的話都聽了去。

“雀兒,你剛剛說的小姐是誰?”

雀兒似做了錯事被抓一般,忙跪了下去。

“奴婢不是故意嚼舌根子的,是擔心您這麼好的親事出個萬一,是奴婢不該瞎擔心。”

慕櫻向來沒有耐性,見雀兒所問非所答急的要命,“我在問你,是誰要嫁給三皇子。”

雀兒抬起頭,一臉的不解,“當然是小姐您啊,三皇子在知春堂對著伯爺親口說的,奴婢被夫人叫去幫忙倒茶水,親耳聽到的。”

慕櫻的臉瞬間如三月的櫻花綻放,那笑是止都止不住地漫開。

她心中雀躍,一時不能自己,臉上洋溢著嬌羞,“原來他送我兔兒燈,是對我有情。”

雀兒卻是從地上站起來,一臉不看好的表情。

“小姐,那兔兒燈可是滿大街都能買到的東西,將來貴家小姐參加撲蝶宴,您說您是三皇子未來的側妃,可說定情之物隻有一個兔兒燈,會被人家笑的。”

冬梅扯了扯雀兒的手,“別胡說,男女大婚前私相授受是會被人詬病的。”

“我哪有胡說呀,三皇子那樣的人物鍾情咱們小姐,親口允諾婚事,可小姐總不能拿個兔兒燈四下顯擺吧。”

慕櫻覺得雀兒說得對,這小丫頭平時看著不激靈,沒想到這麼合自己心意。

她將自己貼身那塊玉佩又拿了出來,“你將這個送給三皇子,再要一個他的貼身信物給我,差事辦好了,我就升你做我的二等丫鬟。”

雀兒歡喜的什麼似的。

當了二等丫鬟,再不用幹粗使活,每日就負責給小姐房中打掃一下,端個茶倒個水就行。

那邊阿檳哥還能再給她五兩銀子,兩邊主子討好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過。

離用午膳的時間還早,慕錚陪著三皇子逛逛了慕府的園子。

雖說伯府爵位低,可幾百年累積下來的財富遠非一般權貴人家能比。

隻北邊空著的園子就能讓幾人逛上半日的,亭台樓閣、水榭無不透著精美奢華。

王玥梅嫁進來後,更是將空著的院落都命人收拾了一遍,將部分院牆拆掉打通,做成供主子遊玩的場景。

拓跋宏道:“早年我曾去過七皇叔的宅邸,那是先祖賜下的院落,除了皇宮隻他府最為精美,可今日所見,伯府的這處院子竟是比皇叔的還要令人豔羨。”

慕錚可不願給自己招來禍事,他謙遜道,“京城寸土寸金,我這宅院雖然大,可後園處在城中偏西的位置,當年買下時可是一片荒地,跟本沒有花多少銀錢,修建時也是用了幾輩子人的財力才完成。您若仔細看,不難看出我這個院子除了園林裏的小景還能看,院落其實都陳舊不堪了。”

拓跋宏點了點頭,“慕府人少,宅院空著確實容易陳舊。不過前麵那處院落不錯,開滿了櫻花遠遠望著便想到近前一觀。”

“哦,那就是樓氏的芷榭院,當年她入府時,因著生了玨兒,本伯一時歡喜命人種下了一排櫻樹,如今已今成了氣候,春天之時確實美不勝收。”

他指著眼前那條穿府小河,“日後就在那裏建一道牆,她們母女獨居也委屈不到哪,大將軍覺得可行?”

樓國慶就是個草莽出身的將軍,先前想著妹妹在伯府日子過得苦,一番園子逛下來,隻看她妹子的住處,伯爺倒是沒有虧待她。

這時,雀兒一臉嬌羞地來到眾人麵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三皇子。

“三皇子,我家小姐有信物送給您,因著她腿腳不便托付奴才代替前來。”說著慢慢跪在地上,將手中的玉佩高高托舉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