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絲毫沒有心軟的樣子,看著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不但沒有心疼,反而還有幾分厭惡的樣子。
“好歹也是國公府的世子爺,堂堂長公主兒媳,你看看你這樣子,和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說罷,叫人準備軟轎,立刻把小二夫人帶到她那邊去。
林氏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現在她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錯什麼。
蘇清淺跟著長公主去看那兩位,這二位的房間裏倒是幹幹淨淨的,飯菜裏也沒添加任何東西。
長公主心裏疑惑,“怎麼就她一個人屋裏那麼多害人的東西。”
蘇清淺小聲提醒道:“這小嫂子可是二房,生下來的孩子都是嫡子,兩位姨娘的庶子可以養在主母跟前。”
長公主也覺得林氏不可能害自己,三胞胎多難得,一下子得了三個孩子,她要是生下嫡長子,可就在國公府站穩了腳跟,比陷害林氏失去了孩子強。
“罷了,安排出去住也好,免得在出什麼亂子,孤也累著了,老三媳婦你替我好生照顧,回頭你大哥也會記得這份恩情。”頭一天長公主是高興的睡不著,今兒是真累的。
蘇清淺答應一聲,等長公主一走,囑咐孕婦幾句,讓她們按時吃自己開的藥,保持良好心態。
其實小二夫人房裏的那些東西,不足以影響胎兒,蘇清淺相信林氏肯定嫉恨二房懷孕,隻是沒來得及動手,這位小二夫人不簡單哪!
回自己房裏,這邊燈火通明,老遠就看見房間裏有個熟悉的身影。
蘇清淺咬了下唇,放輕了腳步進房去。
桌上準備了不少她愛吃的菜,還有剝好的蝦在旁邊小爐子上熱著。
“回來了。”
“恩。”蘇清淺坐了過去,低頭自顧自地吃著。
好半天,才打破尷尬,“你為什麼要送我那些書。”
男人正替女人夾菜,聽到這句,臉上浮現出曖昧的笑,聲音一如既然的一本正經,“我聽人說姑娘出嫁,家中都會給新婦準備一本人事書,你從小沒母親,繼母不會為你做這些,我便代勞了。”
蘇清淺:......我謝謝你啊!
“你不喜歡,我讓小廝去買更好的,是圖片不夠清晰,還是故事不夠吸引人?”
蘇清淺臉紅的跟番茄似得,死命扒飯。
她是做錯了什麼,一個大姑娘和男的討厭這個話題。
“你再說,以後都別來我房裏。”女人聲若蚊蠅。
男人先是愣了下,隨即欣喜不已,叫人拿酒來。
別看蘇清淺張牙舞爪的,其實膽小的很,裴渙把丫鬟打發走,親自倒滿了兩杯。
“淺淺,這事禦賜的酒,嚐嚐?”
蘇清淺沒有拒絕,喝點酒壯膽也好,接過一口喝下,這酒味道甘甜,一點酒味都沒有。
裴渙再替女人滿上,“再喝一杯。”看出了女人的緊張,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說,“沒事兒,順其自然。”
蘇清淺眼神有些朦朧,反應也慢了許多,聞言,不由呆呆地微微點了點頭。
男人隨後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伸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裏,摸著她酡紅的臉頰說道:“咱們成親的時候省略了很多步驟,今天補上如何,喝個交杯酒?”
兩人喝完了交杯酒,女人醉態更顯,這酒喝著香甜,後勁卻大,男人眼神越發幽深,直接抱起了她,向裏間的臥室走去,小心翼翼將女人放在床榻上。紗帳落下,遮住了裏麵的春光,隻透過暈黃的燈光,可以隱隱看到兩個朦朧的、交疊的身影。
外麵的天色越發暗了,夜,才剛剛開始。
次日清晨,暖暖的陽光透過紗帳,露在女人柔媚的臉上,身上一種怪異的不適感,雙腿酸疼,感覺像是被車碾壓過似得。
蘇清淺醒來揉了揉眼睛,將壓在小腹上的手推開,翻過身去,誰知道男人卻貼了上來。
“你讓我睡一會兒。”
女人的聲音多了幾分婦人的柔媚,十分撩人。
她扭動著身體,激發了男人最原始的對異性的渴望。
男人摟著女人腰肢,身體貼的更緊,“放鬆,別怕!”感覺到蘇清淺的身體的緊繃,男人不由輕聲安慰。
比起昨晚來說,雖然依舊不夠溫柔,但他倒多了點耐心。
在他的撫慰下,女人果然慢慢的放鬆下來,裴渙便不再忍耐,終於破門而入.......
已是日上三竿,房裏二位主子還沒有起來的動靜。
萱草在廊下帶著小丫頭做針線活兒,花語無聊地拿網兜撲蝴蝶玩兒。
小林氏前段時間花了不少錢買吃的,沒銀子了要回娘家要去。
“姐姐,我想回娘家要點錢,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嗎?要的錢咱五五分。”
蘇清淺剛睡著,聽到小林氏這一聲吼,立刻睜開眼。
“林夫人,我們夫人和爺還沒起呢!要不您自己個回娘家去。”萱草尷尬地攔住小林氏。
您二位雖姐姐妹妹叫著,可畢竟不是一個娘家,帶上你家正室到你家屋裏要錢,算怎麼回事兒?
小林氏心裏有些酸,“那我等姐姐起來。”
說罷,回自己屋裏等著去。
蘇清淺抓狂,就不能如果她好好睡一覺嘛!
看著旁邊的始作俑者,她伸手狠狠地掐了男人一下。
疼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眼中露出笑意來,“這回你把我也弄疼了,咱們扯平了吧!”
臭流氓!昨晚裴渙告訴她,他有二十多年的積蓄。
蘇清淺還以為攢了多少銀子,結果,好家夥,這二十多年積蓄差點沒把她腰給累折了。
“還疼?”見女人不說話,以為還在生氣,伸手要掀開被子看看有沒有傷哪兒。
蘇清淺抓著被子將自己裹著,惱羞成怒地警告:“再敢動手動腳,以後我都不理你。”
男人投降,將散在地上的衣服挨著撿了起來。
“你今兒還不上朝去。”蘇清淺想搶衣服,又怕男人圖謀不軌。
裴渙仿佛知道蘇清淺的想法似得,拿著她貼身的衣服,戲道:“夫人,今兒為夫沐休,就讓為夫伺候你更衣吧!”
蘇清淺壓著被子,寧死也不讓裴渙再碰自己一下。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方才更衣起來。
下人進來收拾床鋪,裴渙在一旁專注地看著女人梳頭。
“淺淺,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