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爛冷宮
“駕～駕！”數百名大日王朝之人策馬急速奔馳，為首一人正是從皇宮內逃出來的秦玉。
秦玉現在心亂如麻，帶著這夥家兵也不敢回京城之中的家裏，生怕被王騰的軍隊給捉住，到那時哪有命活。
秦玉等人隻在皇宮內卷了些財物，天下要大亂了，秦玉的打算是帶著這些手下遠離京城，找個偏僻地方做個山賊。
若是有機會，興許能夠煽動某些王爺起兵謀反，拿下王騰也說不定。
可就在這時，秦玉忽然看到前方那八人隊伍，眉頭一皺：“沙蠻族的人怎麼會在這裏？”
那八個粗糙大漢見如此多的軍隊前來，紛紛揚起手中的巨斧，嚴陣以待，若是打起來，他們絕對會第一時間用手中的斧頭將這些軍隊給劈個粉碎。
秦玉讓身後的隊伍停下，朝著八人朗聲道：“你們沙蠻族何故至我大日王朝？”
那手持獅頭節仗的粗糙漢子上前來朗聲道：“我等乃沙蠻族使臣，此行赴京，是為麵見大日王朝的皇帝陛下。”
秦玉聞言眼前一亮，計上心來，似乎自己不用逃了！
他連忙下馬，上前說道：“我乃大日王朝輔國秦玉，既是沙蠻族的使臣，便由我等帶你們入京”
養心殿，向雲這一覺睡得很滿足，一睜眼隻感覺神清氣爽，伸了一個懶腰便朗聲叫道：“朕睡了多久，現在什麼時辰了？”
一直在旁邊候著的小瓜子忙答道：“回陛下的話，陛下已經睡了三天三夜，現在剛過午時。”
向雲心中了然，不敢再繼續休息，荒廢了三日的朝政，也不知堆積的多少事情還未處理，忙道：“替朕更衣，讓禦膳房將午膳送到禦書房去！”
小瓜子答應一聲，一招手便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宮女走上前來替向雲穿衣，不一會兒向雲便來到了禦書房。
可笑的是，禦書房內三天來隻放了撩撩三五本奏折，想來是之前動作過大，各地的官員在這段時日內皆不敢上奏吧。
坐在禦書房內的龍椅之上，向雲冷笑道：“現在這點小動作就怕了，日後有你們更怕的時候！”
向雲扭頭看向一旁的小瓜子，問道：“這三天來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小瓜子想了想便道：“宮內倒是沒有什麼大事，三天來甄嬪娘娘來看望了陛下十多次，若是陛下醒了，讓奴才及時過去通知。
薑統領在昨日便已經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現如今應該在禦林軍營之中。
至於宮外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那輔國秦大人居然沒跑，而是重新出現在了京城之中，身邊還跟著沙蠻族的使臣，說是要麵見陛下。
隻是陛下未醒，未開早朝，所以沙蠻族的使臣暫時居住在秦府。”
“這狗賊還敢回來，想必是有恃無恐，隻是這沙蠻族的使臣在此時入京，有些蹊蹺啊！”
向雲從未見過沙蠻族，隻知道這沙蠻族居住於大日王朝的北方荒漠之地。
當初所說的蠻夷，指得便是這沙蠻族，此族生性凶殘好戰，又懶惰不堪，不願農耕種地好好過日子。
一直以來，他們但凡資源稀缺，糧食不足，便會率大軍襲擾大日王朝邊境，掠奪資源，年年如此。
所以沙蠻族與大日王朝的關係一直都不好，說是仇人也不為過。
曆史上更是未曾有過使節來往，如今這蠻人主動來使，隻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向雲暗自思忖一翻便道：“擬旨，明日卯時，準時早朝，凡七品以上官員，一律參與早朝，卯時不到者，以後就永遠不用來了。”
待得小瓜子擬好聖旨，向雲拿著玉璽蓋好印，便自會有人傳下去。
向雲又想起之前那雞蛋的事情，掃了這些宮女太監們一眼，心道：“就讓你們再多快活些時日，朕早晚全都收拾幹淨！”
“擺駕漱芳齋！”
既然甄柔想自己了，那也用不著下人通知，自己反正無事，自行過去便是。
可向雲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腳步，想了想問道：“這冷宮在什麼地方？”
小瓜子道：“回避下的話，在皇宮最北邊的一處荒涼院子裏。”
向雲點點頭，改變注意說道：“先不去漱芳齋了，去冷宮。”
小瓜子答應一聲，便連忙招呼人調轉方向，一行人起碼走了半個小時還未到，沒辦法，皇宮太大了。
隨著越走越遠，道路之上開始多了雜木枯葉，一些宮牆之上更是密布蛛網、裂痕。
向雲看得直皺眉頭，言道：“怎麼皇宮之內還有如此破舊的地方？”
小瓜子答道：“回陛下，此地原來倒是幹淨，可皇宮擴建之後改為冷宮，常年無人居住，這屋子沒了人氣，自然是要倒的。”
向雲正皺眉觀望之時，小瓜子便停留在一處密布蛛網的木門前說道：“陛下，秦妃娘娘就在裏麵。”
看著那隻能供一人通行的木門，向雲便有些不爽的說道：“就算是冷宮也得有個像樣的門吧，這算個什麼東西？
給朕拆了重建，建個大門，可供三人通行的大門！”
向雲氣呼呼地說完，便抬腳步入冷宮之內，遍地的枯草雜木，一陣風吹過，向雲隻感覺一股寒意湧上全身。
冷宮內光線不是很好，常年陰暗，看起來陰冷、清淨極了。
可這裏的環境越差，向雲心中越是氣，心中想著是不是委屈了秦素。
轉眼間出現了一處破舊院落，滿地的殘瓦碎木。
向雲皺著眉頭來到主屋，推門而入，隻見秦素穿著一身白素衣，坐在屋內的木椅上發呆。
雙目無神的望著床榻，也不知是在想什麼，就連向雲的到來，也不能讓她有任何波動。
她的秀發有些淩亂，臉色很蒼白，嘴唇微微起皮，看起來像是缺水一般。
臉頰上那被箭鋒劃破的傷口結痂已經脫落，但是留下了一道兩厘米長的疤痕，隻怕是永遠也消除不掉了。
向雲看著秦素變成這番模樣，別說有多心疼了，之前的氣也消了一半。
向雲連忙走上去，伸手想要摸摸秦素那臉頰上的傷疤，可手到了空中又止住了。
隻因空氣中傳來秦素冷淡的話語：“陛下還請離開吧，臣妾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容貌，再也用不著陛下的寵愛了。”
向雲聞言氣道：“朕才剛來，你就要趕朕走嗎？”
秦素扭過頭去，不願看向雲，一滴熱淚不由自主地自臉上劃過。
她的雙目泛起淚光，本就幹枯紅腫且充血的雙眼在此時看起來更是滲人，看得向雲難受極了。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宮女提著個小食盒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也不看裏麵有什麼人，便敞開嗓子大叫道：“臭婆娘，吃飯了啊！”
說著便將小食盒往桌上一丟，剛準備走，這才發現屋裏多了個男人。
向雲今日穿的是墨綠色龍袍，乃是平日裏的衣服，並不是朝服，配上這冷宮之中並不明亮的光線，導致這老宮女一時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哪個管事的侍衛呢。
這老宮女的心中肮髒，腦子裏麵想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幹淨東西，見這一幕，便先入為主，立即指著秦素大罵道：“呦，你個浪蹄子，之前在老娘麵前裝什麼清高呢！
還不是自己在這裏偷偷摸摸的約男人，這還是大白天呢，真是不知道害臊，就算是老娘也拉不下來這張臉，知道要等到晚上呢！
哈哈哈，其實大白天也沒事，就是別弄壞了被子，本宮才不給你洗呢哎呀！”
這老宮女純屬是個話癆，可還未等她說完，便被向雲衝上去就是一巴掌，當即給她扇倒在地。
這老宮女豈是肯吃虧的家夥，捂著臉剛想大罵，可抬頭便見到了向雲胸前那錦繡的五爪金龍，嚇得魂都冒了出來。
在宮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想到了秦素之前的身份，此刻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老奴參見皇上，還請皇上恕罪、皇上饒命，老奴…老奴這…”
老宮女怕得說不出話來，關鍵是她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狡辯的話語，這可是被皇上給抓了個正著啊！
向雲不想理她，冷哼一聲：“滾！”
“誒！”老宮女如蒙大赦，慌亂的跑了出去。
向雲麵向秦素氣憤的說道：“這群狗奴才，待會朕給你換一批好的！”
隨即他上前親自給秦素打開小食盒，並柔和地說道：“午膳的時間早已過了，他們居然現在才送來，素素，你餓了吧，快來…”
最後那個“吃”字，向雲硬是說不出口了，隻因這食盒內居然隻放著兩個饅頭、一小碟青菜！
向雲清晰的看見那饅頭之上還有些許微黃的黴菌，顯然是臭的。
向雲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沉聲說道：“你三天來．就吃的這種東西？”
秦素沒有說話，向雲卻已經氣得渾身顫抖，摔了食盒大罵道：“這是給人吃的東西嗎？這些狗奴才！”
向雲氣得直接朝外走去，心中認定要將這些不開眼的奴才給全部砍了！
哪知道向雲剛走到門口就被秦素給罵住了，隻聽秦素冷聲罵道：“陛下找他們的晦氣作甚，臣妾身在冷宮，不是陛下下得旨意嗎！”
向雲聞言氣得跳腳大罵，指著那食盒罵道：“朕若是知道冷宮內是這樣的生活，怎會讓你住進來！”
忽然向雲一愣，氣急道：“你這是在怪朕呢，你還好意思對朕發脾氣？”
向雲直衝至秦素身前，指著她的腦袋罵到：“你後宮幹政，幹擾禦林軍的命令，好家夥，連兵符都沒有你一句話管用，真是好大的威風！
現在害死那麼多忠義無辜的將士，你還有理了不成？
你讓朕如何向那些死去將士的家人交代？
朕沒殺了你，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秦素滴著眼淚，委屈的說道：“那可是臣妾的父親，臣妾怎能見死不救？”
向雲怒罵：“那也不能拿將士的性命做代價！
他們也都是爹媽生的，辛辛苦苦的養大，你父親的命是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
還是說你認為這些士兵的命沒有你父親的金貴？
朕告訴你，這些將士可以死，但不能因為是指揮人的錯誤決定而死的！
因為你父親的一條命，死了好幾萬將士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朕這次為你背了多大的罪過嗎！”
秦素扭過頭去，竟然不講理道：“陛下若是覺得臣妾做錯了，那便殺了臣妾好了！”
向雲神色一冷：“你以為朕不敢嗎！”
秦素倔強的回道：“那陛下還在等什麼？”
“朕…！”向雲氣急，用手指著秦素的腦袋，手指搖搖晃晃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隨後向雲氣得甩袖而去，臨至門口止住身形，冷聲說道：“秦玉現在涉嫌勾結外族，必死無疑，老天爺也留不住他，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