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影此刻被南宮墨抱在懷裏,很沒精神,主要原因是真的太困了。
可她這會睡不著,她想著南宮墨剛說的話,晉國兵馬動了,那就是說燕國的兵馬也動了?
“我們要準備回甘源村了嗎?”蘇月影靠在南宮墨的懷裏,看著東方將升起的太陽,心裏有些不安。
南宮墨輕嗯一聲:“我們要準備去南部邊城,到時你和我皇叔南宮翰一起走。”
麵對南宮墨這樣的安排,蘇月影又是不太明白:“既然是要離開,為什麼不能一起走?”
蘇月影還是不解,這樣一起走難道不可以嗎?
“我當然想一起走,可現在是我得晚一些時候才行,跟著你們一起離開的不是真正的我。”南宮墨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勾唇低語:“申賀的人頭不落地,我不放心離開。”
“好!”蘇月影原本想說她也要留下,可一想著她如果留下,那盯著南宮墨的人肯定也會懷疑到領兵的不是南宮墨。
“你是想讓十二皇叔假扮你?”蘇月影突然反應過來,心裏莫名的有些別扭。
這些時日她沒有見到南宮翰,還以為他消失回南源郡去了。
南宮墨無奈的一笑:“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蘇月影伸手輕輕的在他懷中一戳,嬌嗔的道:“那你要注意安全,要早點追上我們。”
“放心,我一定會追上你們。”
有了南宮墨這句話,蘇月影心安了不少,可她還是有些好奇,在南宮墨的懷裏用手指畫著圈圈,低聲問:“申賀真的是細作?”
她這疑惑樣,惹的南宮墨一陣笑:“你之前不是也覺得他像細作麼?”
“還真是啊!”
蘇月影知道她以前說過這樣的話,可沒想到申賀真的是。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還當細作,真是厲害。
“他所謀應該是天下一統,但他沒能擇一個明君,所以,注定他所謀要失敗。”南宮墨壓低聲音在蘇月影耳畔低語。
同時飛身一躍,落到軟轎中,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他那有力的雙膝上,讓她坐好。
“別擔心,我已找到了十足的證據,我會讓人把那些證據都交給父皇,讓天下人都知道他的騙人把戲。”
臥在南宮墨懷裏的蘇月影看著南宮墨眼裏閃過寒光,輕聲詢問:“你可是要以他煉假的丹藥一事來說事?”
南宮墨卻是搖了搖頭:“我父皇不會讓此事公布於天下,所以,他謀劃一事,得有證據。”
“你現在已有證據了?”蘇月影一愣,他這段時間一直陪著她,哪有時間去找什麼證據啊。
“有啊,他給我母妃下毒,給潘承安下毒,為的就是給他的主子賣命,削弱我蒼靈國的實力,挑起我國與大興國的戰爭,這件事隻要公布於天下,他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大興國?”蘇月影似是明白了什麼,畫動著的手指一滯,停了下去。
“潘家是蒼靈國的,寧家母親也是?”
“是啊,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南宮墨一愣,這件事不是眾所周知的嗎?他的小娘子居然一直不知道?
看到南宮墨眼裏的驚訝之色,蘇月影像隻被打了霜的茄子,頓時沒了力氣,搭拉著腦袋往他懷裏一靠:
“你們都知道?”
“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沒有生活地都城。”
“你們都知道?”蘇月影似是沒聽到南宮墨那麼一說,一直重複著同一句話。
南宮墨隻覺得頭皮發毛,是他大意了,沒和親自和她這件事。
心虛間,他又是抱了抱蘇月影,柔聲安慰:“對不起,我忘記和你說這事了。”
聽著南宮墨話裏有些擔憂,蘇月影好氣地歎了一聲,她一直都在猜寧母的身份,卻沒想到大家以為她知道。
隻能怪她太聰明,所以大家也沒覺得這樣的事有必要和她說……
“算了,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她輕輕地揮了下手腕,表示不用太過在意。
看她臉上露出一絲倦意,南宮墨又是朝外邊抬轎的人低聲吩咐:“回王府。”話落,便又轉頭對蘇月影柔聲道:
“你一夜沒睡,先回去睡一覺。”
“不行,我要先去一趟寧家才行。”蘇月影強忍著困意,連忙從南宮墨的懷裏起來,就要喊人轉方向。
看她這著急樣,南宮墨也知勸不住她,便道:“好,都依你,但你看完寧夫人你就得去休息,知道了嗎?”
“我聽你的。”蘇月影不想讓南宮墨擔心她,連忙點頭。
這件事過後,還有很多事等著南宮墨,領兵出征是大事,申賀這件事也是大事。
她之前不知道寧母的身份,如今知道了,她覺得她當年被拐走,有可能也與申賀有關。
所以這件事,她得安排千機樓的人去查。
還不能讓南宮墨知道!
見了寧母,給寧母又施了幾針,重開了幾副藥,她這才回房去休息。
蘇月影到了房間,便讓侍琴與侍箏都下去,她則是立馬叫來千未央。
“樓主,可是想讓屬下去查當年之事。”
“是的,當年我被人抱走,母親她又抱錯了人,這件事,你讓人去細查,如果證實是申賀所為,把證據都交給我寧家大哥便是。”
“是,屬下立馬去辦。”
蘇月影心裏有些猜測,但沒想到半日她醒來後看到的證據,她還是有些驚訝。
“這件事與寧老夫人有關?”
蘇月影有些猶豫了,如果與寧老夫人有關,那寧父又是否知道?
這麼些年,聽說寧父與寧老夫人關係不太融洽,可是因為她?
“去查查寧將軍可知當年之事?”
此刻蘇月影心有些亂了,她怕她認為的美好會是假象。
看著蘇月影臉上露出來的沉痛之色,千未央也是心事重重,領命後立馬就去查。
蘇月影看著眼前放著的若幹證據,上麵還有一些人名,以及她之前丟失的一件小衣服,也出現在她麵前,她的心真的無法安靜下來。
“侍琴,夫人那邊可好些了?”今天她回來就去給寧夫人把了脈,察覺寧母的心神有些不太寧靜,便一直讓侍琴去那邊打聽一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