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蘇月影看她擺手的樣子,心疼的很。
南木也是不解,但還是提著一桶湯藥,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好像又開始咳嗽起來,而且還有人在晚邊的時候吐了血。”
“怎麼會這樣!”蘇月影一驚,看著盡量壓低咳嗽聲音的鄧柳兒,蘇月影覺得有什麼事情是她忽略了。
“我們救下她們時,她們好像還好好的,並沒有這現象啊!”南木也是一臉凝重,他並不知道事情會是現在這樣。
他看著蘇月影,心裏一陣緊張,不會是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變故吧?
麵色有些蒼白的鄧柳朝蘇月影擺了下手:“是他給我們喂了毒,我沒有告訴南相公。”
“現在來得及,我現在就去找他問解藥。”南木一聽是鄧先給她們喂了毒,南木放下手中提著的藥桶,就要去找鄧先。
蘇月影想說她也可以解毒,但見南木要去,便也隻好點頭:“那你去小心點,他那個人,不太好說話,但良知未泯,你可以好好問問他。”
對於會不會從鄧先那裏問到解藥,蘇月影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卻可以看出他這個人十足的惡,給他們下鼠疫毒不說,還要在她們要好的時候投毒謀害她們。
“放心,我很快就回。”
南木伸手摸了摸蘇月影的腦袋,安慰著她。
蘇月影目送南木離開,心裏有些莫名地擔心,但她還是朝鄧柳兒走去。
“你別擔心,南木去問解藥了,你讓大家都先把我這藥喝下,我再給你們診斷一下。”
蘇月影提著藥到鄧柳兒的身邊,讓她去將所有人都喚來,把藥先喝了。
這些藥都是從她實驗室取來的,也幸好她們都喝過,所以才能抵擋鄧先給她們下的毒。
“可我們中有好些人都開始咳嗽起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萬一又是個厲害的毒,把你也給連累了,那我們就罪大了。”
鄧柳兒離蘇月影有三步之遠,不敢離她太近,生怕害了蘇月影。
南木之前來找過她,不然她之前也不會和蘇月影說那麼多,更不會活到現在。
“沒事,我從小就服了不少藥,是百毒不侵體,而且我自己就是大夫呀,不用擔心我。”
蘇月影一邊說一邊走進房間去拿碗。
就這樣,不少人聽了蘇月影的話都靠過來,她們原來都住在這房子裏,並沒有分開住。
喝完藥,南木還沒來,蘇月影又在鄧柳兒的勸說下拿了一塊手帕蒙上口鼻,先給鄧柳兒號脈。
完了又檢查她們的口舌。
她們舌頭上都已起了一層厚厚的帶著黃色的舌苔,臉部毛細血管裏被毒素侵占,血管膨脹,看著就像要爆了。
幸好她們喝的藥都是有L藥養大的,所以能抑製毒素的蔓延。
剛剛她們又喝了一碗,大概會解了她們體內的毒。
畢竟L藥當時被研發出來被稱為萬能靈藥,但她導師覺得這名字太過引人注意,所以才改名為L藥。
蘇月影深知此藥的藥性,哪怕南木拿不回解藥,她也能製出解藥,隻是需要一些時間。
“這情況怎麼看著和鼠疫發作時有點像?”蘇月影看著其中一人咳嗽時突然覺察不對。
“鄧先他身上隻有一種鼠疫藥,他不會是又給你們投了一次?”
蘇月影伸手翻起鄧柳兒的衣袖,一直到胳膊上,伸手按了按她的腋下,果然摸到了腫脹之物,頓時怒火一起,罵了句:“可惡!”
她見過惡毒的男人,但鄧先這麼惡毒的,她是第一次見到。
“我們也是各個關節疼痛,和初發時有點像,昨天喝了你給我們的藥,感覺好了許多,剛還沒注意,而且我們很渴,不停的喝水,所以沒有往同一症狀上想,現在想來,怕是真的。”
其他幾人靠的近了些的也是紛紛按了按自己的一些關節處,都是蘇月影昨天給她們檢查時她們記住的地方。
蘇月影看著眼前這二十幾個年齡都不大,卻滿臉憔悴,麵上充血的少年,心裏一陣疼。
“把這藥再來喝一碗,不夠沒關係,我回去給你們再煮。”
此刻蘇月影恨不得能一巴掌扇在鄧先身上,這些人身體已受病毒摧殘過一次,再受襲擊,很有可能在她們體內變異,她得再一些L藥才行。
說完她又吩咐了一下鄧柳兒,一定要在房內燃艾葉,還有就是煮艾葉水清洗身子,那些分發給她們的艾葉她也有用L藥澆灌,這樣內外服用,她才安心。
在這古代,大概用這個法子見效最快了。
說完她急匆匆地離開,回到房間又給自己燒了一鍋艾葉水先自己洗了,然後把衣服放在用過後的艾葉水裏浸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這才離開,去找顧掌櫃。
她這剛一出去,便見到顧掌櫃隨著南木匆匆來找她。
“知道了,是鼠疫毒,那毒鄧先第一次投的時候隻放了一點點,這次是想讓她們瞬間死去,所以加大了量,全用了。”
南木將他知道的全都告訴蘇月影,見到蘇月影換了身衣服心裏一緊,連忙握住她的手:“你剛又去給她們診斷了?”
“嗯,我怕來不及。”蘇月影說這話時心有些虛,但確實是實話,人命關天,何況她還是個大夫,她覺得她不能在那裏幹等。
南木見她眼裏有些著急,還有些不好意地瞟了他一眼,心裏是又氣又心疼,伸手摸了摸她那未幹的頭發,心疼的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說完又是喚上顧掌櫃,讓他去把寧將軍帶來的草藥地方說出來。
“寧將軍剛剛讓人把草藥都送到我們這邊來了,姑娘這邊請。”
顧掌櫃不敢懈怠,連忙上前引路。
“我要重新開藥方,顧掌櫃麻煩你先帶我過去。”
“六脈沉細而數者用大劑,共六副,沉而數者用中劑,需五副,若有斑,加大青葉,並少佐升麻1.2~1.5克,五副,大渴不已,加石膏、天花粉,所有,一共二十五副。”
蘇月影邊寫邊念,顧掌櫃一邊抓藥心裏同時一緊,他雖不是藥鋪的,但這些事他這幾日也一直在做,也沒風有今天這般細致,心有疑惑,但卻也沒敢問。
南木不懂這些,隻能在一旁幹著急地問:“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