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的傷勢如何?”
大夫替徐正浩檢查完畢,立刻回宋流澗的話。
“王爺,徐公子的傷勢不重,都是外傷。好好養上些時日就能恢複。”
宋流澗點點頭,可見大夫仍擰著眉,又十分不解。
“大夫,可有何不妥?”
大夫想了想,“王爺,徐公子傷前可有服用過什麼藥物?就是一些安神藥,或是強效的鎮定藥物?”
一聽大夫這麼說,宋流澗和靳豹的頭腦就立刻變得清晰。
“如果有,會怎麼樣?”
“哦,王爺放心。如果有,便隻會讓徐公子在服藥後的兩至三日內較為耆睡,延遲醒來的時間而已。我這就去開藥,熬好了再給徐公子送來。”
大夫一走,氣氛就突然變得凝重。
“爺,徐公子是被人迷昏後抬走的?”
“是和平公主!”宋流澗心裏有了答案,“雖然我不想見她,但現在看來還真得跟她好好談一談。”
“可是爺,和平公主目前被皇後禁足於仙合齋,咱也見不著人!”
“之前也許見不著,可現在有聖旨在手,想見她太容易。你去辦。”
靳豹領了命,心裏直歎:又要去做得罪人的事,唉呀,我太難了!
東院這邊,徐月華沒出過府,她大哥的事她一直放不下心,雖然有宋流澗,但事關和平公主,事關兩國聯姻,她就怎麼也安不了心,萬一出點事,徐家會怎樣她不關心,但她大哥不能有事。
“王妃,飯菜都快涼了,您先吃一點吧!”春荷上前一步,看到主子仍在揉額頭。
“放著吧。王爺回來了嗎?有消息嗎?”
沫沫搖搖頭走上前來,“王妃,小高兩兄弟過來請示,皇後送來的那些補品是否入庫?”
“什麼補品?”徐月華抬眼,顯然沒什麼心情。
“說是對小產最好,讓王妃務必食用。”
“小產?”徐月華震驚的揚起眉,“我小產了?我懷過嗎?”
主仆三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在努力的回想什麼時候懷孕這件事情。
啪——
徐月華一拍額頭,想起來了。
“中秋節那天的事了,我哪還記得那麼多。”
沫沫嘟著嘴,“奴婢倒真希望王妃能懷個孩子,但是千萬不能小產。奴婢還要照顧小世子呢!”
“奴婢也要照顧小世子,天天給小世子做好吃的。”春景也過來湊熱鬧。
徐月華無奈的扶額,“重點難道不是,我連王爺的衣服都沒脫過,就已經在懷孕和小產這條苦情線上走了一遭嗎?”
三人又是一陣哀歎,門外有腳步聲傳來,進來的是藍影。
“王妃,王爺回來了!王爺……”
藍影話還沒說完,徐月華已經活過來似的跑出門去,一路跑到主院那邊。
“未珣,未珣。”
春荷在院裏攔下王妃,指著膳廳,“爺在用膳。”
“他還吃得下?”徐月華拐個彎往膳廳去,進門一看,果然隨王爺吃得正香。
“你來啦!”他抬頭看她,“吃了嗎?要一起嗎?”
徐月華:“沒有。但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
“春荷,給王妃拿碗筷!”
春荷的碗筷已經送到門口,早在剛才她就料定了王爺會讓王妃一塊兒吃兒,給王妃指了路就趕緊拿碗筷去了。
碗筷擺上,宋流澗看著徐月華,“過來坐呀,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飯!”
徐月華隻好坐下,但她又倔強的強調。
“未珣,我真的不是過來噌飯的。東院有飯!”
“嗯。我知道!”他把那塊最瘦的扣肉挾進她碗裏,又給她乘一碗她最愛喝的粟子雞湯涼著,一邊說道:“我聽說你們東院的夥食標準極高,已經嚴重吸引了我主院的丫鬟。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說法。”
他一笑,徐月華就有點五迷三道……我是來幹嘛的?
“那個……這個這個,夥食的問題,好像東院沒拿主院的銀子開支吧?”
宋流澗尷尬的收回目光,“我說呢,最近賬上的開支怎麼那麼少。原來你打算經濟獨立?那這麼說,東院的房租我是不是也得算一算?”
啃著肉的徐月華一愣,迅速把肉咬斷,直愣愣的看他。
“你若不介意簽個和離書,我立馬把你那東院買下來。成全你一夜暴富的美夢。”
宋流澗瞬間的滯凝後,朝外麵喊話,“春荷,王妃要吃辣椒。”
徐月華差點嗆一口。
“我可是剛剛小產的人,能吃辣椒嗎?”
宋流澗一怔:原來是來秋後算賬了!
“小產的事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拿懷孕說事,聽見沒有?”
“同意。不過要是真的懷上了,還是要說一說的。”
“咳咳……”徐月華嗆了口,趕緊扯袖子捂嘴,“以後我吃飯的時候,不要說笑話!”
“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談話。而且這不是笑話。”
徐月華:“這個話題先跳過,我哥現在什麼情況了?我現在不擔心懷孕還是小產,我就擔心我哥在天牢裏如何了?有沒有被用刑?有沒有受傷?”
“唉,情況不太好!”
“那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給個話呀!”
“我怕你承受不了!”宋流澗給了她一個可憐的眼神,“不如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懷孕……”
“你覺得合約夫妻能懷孕生娃嗎?”徐月華一句話把宋流澗堵死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宋流澗笑了一下,“你大哥被人下了藥帶出城去。我懷疑藥是和平公主下的,而太子,應該扮演了黃雀的角色。”
“你能確定他們沒有連手?”
“沒有證據,不能說有,懷疑而已。”
兩人邊吃邊聊,徐月華一直擔心在天牢裏的大哥受苦,更擔心他會不會被太子殺人滅口什麼的,自己在腦海裏想了一萬種大哥被折磨的下場。
“春荷,去廚房交待,另外做兩道清淡的小菜送過來。”
宋流澗吩咐完春荷,又給徐月華添了半碗湯,還挑了落在盤底的粟子都給他。
本來,徐月華的胃口並沒有多好,畢竟心情不好。可吃著吃著,喝著喝著,這肚子又吃撐了。
“爺,人到了!”去做得罪人這種事情的靳豹終於回來了。
宋流澗嗯了一聲,“把人帶到花廳去。讓管家備好茶。”
“是誰來了?”徐月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