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天治反應過來,前方,八名執法者便出手了。
手中的黑色鎖鏈穿梭前方,閃爍著詭異的幽光,衝著徐天治的本體直接捆綁了過來。
徐天治就這麼靜靜站著,動也不動,任憑那八道鎖鏈將自己捆綁住。他的目光閃爍,在這一刻破開前方,凝聚在八人身上,突然淡淡開口了:“這便是刑堂的做事?不問對錯,隻問結果?”
聽到徐天治的開口,八大刑堂執法者一臉冷笑,傲然開口:“憑你一個剛入門的新弟子,還沒資格過問我刑堂的事情。”
“既然不給我一個說法,那麼我憑什麼要前去刑堂?”徐天治沉聲說著,猛然一步踏出。
這一步,力拔千鈞,整個大地都在顫抖,以徐天治為中心,大地之間的青石地麵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瞬間蔓延四方。
隻看到徐天治的肉身震蕩,氣血驚人,沿著周身道道經脈流轉而過,本體內部,不知道多少道竅穴刹那間發力,可怖而驚人的力量轟然震開。
砰!
那原本纏繞在徐天治身上的八道鎖鏈,在這一刻砰然炸開,當場粉碎。
“不問是非對錯,你們就如此蠻橫霸道?就這樣想抓我前去,妄想。”徐天治冷然說完,便要轉身進入天闕樓。
大地後方,八名刑堂執法者臉色瞬間大變,變得震怒無比,那名領頭的刑堂執法者當場厲喝:“放肆!”
說著,這名執法者身子瞬間奔騰而過,五指成爪,當空朝著徐天治背後狠狠抓來。
刑堂屹立始魔門多年,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不將任何弟子放在眼中,誰不忌憚?類似於今天這樣,刑堂親自出動抓人,竟然被人拒捕的事情,可以說已經許多年沒有發生過了。
“你才放肆。”徐天治轉過頭來,臉上浮現一抹冰冷的殺機,右拳橫空,直接衝著這名執法者迎了上去。
一拳破萬法,內蘊無法想象的驚世大力,刹那間,拳芒與那一爪在半途中相遇,徹底碰撞開來。
刑堂執法者,先發製人,占據先機,但是在此刻卻被徐天治轟然一拳直接震飛了出去,他的本體在不斷顫抖,低頭看去,右手五指碎裂,掌心中央出現一道血色的拳印。
巨痛蔓延了通體周身,一拳之下,這名刑堂執法者直接瘋狂嘶吼了起來。徐天治這出手,直接廢掉了他的右手。
四周轟然炸開,圍觀在此地的眾多弟子紛紛動容。他們看到了什麼?徐天治這樣一個剛加入始魔門不到兩天的嶄新弟子,沒什麼身份背景,但竟然在如今敢拒捕刑堂的抓捕?而且,拒捕也就罷了,竟然還打傷了刑堂執法者?
在這一刻,徐天治的力量強大所引起的震動已經完全被掩蓋了,眾多弟子之間議論更多的則是徐天治打傷執法者這件事。
“不想活了。”
“打傷執法者,他就算是真傳弟子,也需要給一個解釋,別說隻是一個新弟子了。”
“這徐天治不知道從哪兒的小地方來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無法無天,下場注定會很淒慘。以刑堂的行事作風,徐天治日後不用在我始魔門內混了。”
不少人議論紛紛,看向徐天治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到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隨著徐天治的一擊出手,其他的七名刑堂執法者大驚失色,就在隨後的一瞬間,七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了。
在場八大執法者,徐天治強大又如何?畢竟也還停留在合體期的境界,同境界無敵,徐天治能打一個,能打兩個,能打三個,莫非還能夠將他們八人同時個鎮壓了不成?
“死,你會死的。”出手之間,有執法者陰沉地開口。
“是嗎?”徐天治冷笑。
既然已經是引起了震動,已經出手打傷一人,開弓沒有回頭箭,徐天治沒必要繼續忍讓、留手。
“那就讓我看看,這刑堂究竟有什麼可怕之處?”徐天治說著,通體靈力運轉,沿著太上心典的法門狂暴流動在本體經脈之內。同時,他暗自運轉萬武大力決,在這一刻強勢出手了。
黑色的斷刀出現在右手之中,徐天治一刀劈出,毫無顧忌,刀芒衝霄而至,簡直是勢不可擋。
無數人退避開來,將中央戰場留給徐天治與八大執法者,在他們看來,這徐天治已經是徹底死亡之人,現在蹦躂幾下又有何方?招惹了執法者,誰都沒有好下場。
四周的天地靈氣被引動,徹底絮亂,這一方場域,無形中醞釀出一道天地風暴,隨著徐天治等人的戰場中央席卷開來。
一道又一道的靈力化作能量匹練,衝著四麵八方洞穿開來,可怖的能量顫動,讓一些弟子色變。在場弟子,不少人都是屬於內門,實力至少達到了合體期,可以說至少在表麵的境界上與徐天治相差不多,在伯仲之間而已,但是,即便是站在戰場之外,都是能夠感覺到徐天治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蠻橫與霸道。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同為合體期,就算是門內那些最強最可怕的妖孽弟子,也不過如此吧?這徐天治,究竟擁有什麼身份,不可能真的隻是一個從小地方到來的鄉下小子的。
“他手中,那斷刀是真器。”有弟子眼尖,注意到了徐天治執拿的黑色斷刀。
真器,一柄真器,在始魔門內也是非常珍貴的,尋常的內門弟子,根本無緣得到。在法器一道中,除了尋常的靈器之外,更強的便是能夠稱之為“法寶”的強大法器,大家都知道,法寶是隻有至少步入了修煉十境的巔峰:化道期的巔峰人物才能鑄造出來的。而真器,便是介乎於法寶與靈器之間的一種法器,是化道期的強者煉製法寶失敗而落下的殘次品,雖然是殘次品,但已經擁有了一縷屬於法寶的氣息,遠遠比尋常的靈器強大,這便是真器。
別看有殘次品三個字,對於無數修煉者而言,別說法寶了,就算是這“殘次品”真器,也難求一件。所以徐天治手中出現真器,可以說是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眼中的熾熱與覬覦。
轟!!!
刀芒碎空,淩厲而霸道,每一刀斬出,都有雷霆般的氣機綻放,爆發。
那八大執法者手中的鎖鏈,隨著戰鬥的升級,到了此刻已經全然粉碎,徹底報廢掉了。
“不愧是真器,竟然連執法者的勾魂索都能夠斬斷。”一些弟子目光熾熱到了極點,恨不得自己上前將徐天治手中的斷刀奪過來自己用。
“給我滾。”
戰場中央,靈力風暴的中心,徐天治冷然厲喝。
他的氣機,徹底爆發了,可怕的力量流動,加持在斷刀之中,巔峰的一刀劈殺而出,直接鎖定八大執法者中的一位。
隨著一刀的斬下,這名合體期的執法者肩頭染血,當場出現了一道深入骨髓的血痕。他整個人的身子再也無法維持穩定,被徐天治一刀劈出了戰場之外,猶如一條無力的死狗一般砸飛在後麵的地麵上,一動不動。
第二刀、第三刀!
不到片刻之間,八大執法者一一被徐天治轟飛了出去,每個人都是肉身染血,出現一道道的刀痕。
“執法者又如何?不給我一個說法,讓我信服,別想讓我前去刑堂。”徐天治冷冷地說道。
這也就是自己剛剛前來始魔門,對於一切不熟悉,也沒有太大的根基的原因,否則的話,以徐天治的性格,這八大執法者不自量力要來挑戰自己,早就被徐天治一刀給斬殺了,根本不會有絲毫的留手。
隨著徐天治的目光掃過,四周那些隱隱跳動的眼神都安靜下來了,眾多弟子哪怕再覬覦徐天治手中的黑色斷刀,但卻絲毫不敢妄動。八名執法者的下場落在眼前,就是證明。
看了那八大執法者一眼,徐天治轉身步入了天闕樓。直到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四周的眾多弟子才敢說話。
“這個徐天治,簡直是無法無天。”有弟子深吸一口氣,目光忌憚無比,心中已經將徐天治裂為禁忌人物。如果徐天治這一次招惹刑堂而不死,日後就算是不能接近,但也絕對不能夠挑釁,絕對不能變成敵人。
不知何時,被徐天治重傷的八名執法者一臉陰沉,好不容易恢複了幾分靈力,跌跌撞撞地互相攙扶起身,一句話沒有再說,當場離開了此地。
隨著八大執法者的離開,那原本徘徊在遠處,觀望著這裏的一些碎星殿弟子,也都是臉色難看,顯得有些失望。不過在這失望之後,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興奮,因為他們明白,徐天治招惹了刑堂,那等下場不用想,絕對會非常淒慘。
“我還以為,是何等不凡的人物,今天看了,才知道這徐天治也不過就是個有幾分實力的莽夫罷了。”有碎星殿的弟子冷然開口:“我始魔門弟子無數,強者如雲,他這點實力根本不算什麼,頂多在我們內門之中處於前列罷了。”
“說這些沒用,嘿,接下來,就看這徐天治是怎麼死的吧。”又一名碎星殿弟子陰狠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