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素素陰暗著眸子,若當時,黎夏沒有出手救下珺兒,那珺兒一輩子就毀了,這筆帳,沐家必須還,她是一定要為珺兒出這口惡氣的。
黎毅皺眉頭:“珺兒也是我的女兒,我難道不想替珺兒討回公道,可是現在沒有證據,到時,沐家再反咬一口,那往後在朝堂,京都城裏,哪還有我黎府的位置。”
洛素素聽到黎毅此話,她怒容著:“那毅哥,你有什麼主意?總不能讓珺兒受這等侮辱吧。”
黎婉珺也是怒急,她氣憤著:“是啊,父親,我一定要讓沐如嫿這個賤人,生不如死。” 黎毅安撫著洛素素母女倆,他輕聲的說:“昨日,有人參了沐相國一本,皇上雖表麵上不相信,可是心裏難免有些介懷,這件事情已經在皇上心裏生了根,若再加一把
火,你覺得皇上會如何?”
洛素素聽後,她心裏一驚:“參沐相國何事?”
黎毅附耳上前:“通敵之罪。”
可是洛素素眼中不相信著:“不可能,沐相國就算再糊塗,也不可能通敵,皇上是不會相信的。”
黎毅卻是笑:“就算皇上不相信又如何?等再過一兩年,又有人參同樣的內容,你說皇上相不相信。”
“那參奏之人,是你派去的人。”
這下,黎毅卻搖頭:“不是,這件事情,皇上處理的很秘密,沒有人得知消息。”
黎婉珺聽不懂這些,可是她知道,她來的目的是什麼?她有些驚恐著:“父親,娘,可知道,今天早上為什麼我們睡得沉嗎?”
聽到黎婉珺這一說,黎毅跟洛素素倒反應過來了,皆點頭:“嗯,我覺得今天黎府有些不一樣,死氣沉沉的,像及了……。”
話沒有說完,黎婉珺附應著:“是啊,父親,你也認為黎府有魔人作祟。”
話音才落下,洛素素就搖頭:“珺兒,別胡說。”這魔人怎麼可以隨意出來,萬一,被聽到,帶來危險可不好。
黎婉珺吐了吐舌頭,她勾住洛素素的手臂,她不在意的說:“娘,你不是說,當年那個大師可在黎府外設了結界,一般的魔人是進不來的嗎?”
經黎婉珺這一說,洛素素無處安放的心總算安定下來,是啊,當年那個大師可是說了,一般魔人是進不來的,可是那為什麼今天府中的人都睡得沉呢?
想到這,洛素素有些急了:“毅哥,看來我們得請大師,重新幫我們設一個結界。”
黎毅卻黑著一張臉:“哪有那麼容易,你又不是不清楚,當年大師是為何才為我們黎府設下的結界。”
洛素素聽到這,她臉上露出狠意,她恨,恨雲玥就是死了,都有人幫她,那個大師也是看在雲玥的麵上,才幫黎府設下結界的。
黎婉珺聽到兩人的談話有些奇怪,什麼意思?
正想問之時,前院就傳來腳步聲,是黎毅派去皇宮裏的人。
隻是他錯愕著,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才一柱得的時辰都沒有。
小廝上前,對著黎毅三人行禮:“小的參見老爺,夫人,小姐。”
黎毅微微頷首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麵見到皇上了嗎?”
而小廝恭敬的上前回答:“回老爺的話,小的才到宮門口,就被侍衛給攔住了,侍衛說,今天皇上下令不必早朝。”
“不早朝?”
“嗯,好像是宮裏出了大事?”
黎毅默念著:“大事?”
小廝又恭敬的回答:“好像是宮裏丟了東西,連同袁公公也消失了。”
此話一出,洛素素也是驚訝著:“什麼,袁公公消失了?”
什麼情況,袁公公是宮裏的老人了,也可以說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怎麼可能消失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黎毅擺了擺手,吩咐著:“下去吧。”
隨後,目光看向洛素素,他神情微暗:“看得,我得去鄒尚書那裏坐坐。”
洛素素自是知道這個鄒尚書是誰,鄒飛,兵部尚書,掌握著京都的兵權,而這個鄒飛一向跟黎毅交好,從他口中得知的事,八九不離十。
洛素素暗自點頭:“嗯,好,毅哥,你注意點身子,少飲點酒。”
她知道,男人談事,一定是要喝酒的,隻是她擔心著黎毅的身子受不了,畢竟年紀大了。
聽到洛素素這關心的話,黎毅眼中一柔,點頭:“嗯,我知道了,珺兒,這幾天,你在就府裏安心呆著,等到青雲派選拔時,再出去。”
黎婉珺沒有想太多,她知道,黎毅是為她好,想讓她靈術提升多一點。
目光送著黎毅的身影,洛素素眉頭緊鎖著,總覺得,袁公公的消失好像身後有著很大的陰謀。
“娘,你在想什麼?”
想得太出神,就連黎婉珺叫她都沒怎麼聽見。
“啊,沒事,走吧,我們去前廳,用早膳吧。”
“好的,娘。”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就離開了梨院。
隻是黎婉珺惦記著魔人的事情,她對著洛素素說著:“娘,府裏要不要派人來看看。”
魔人是凶殘的,難免是擔心的。
洛素素卻是搖頭:“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馬上要青雲派的選拔之日了,這時候傳出黎府有魔人,對你的前途不好,娘會私下安排好的,你莫掛心。”
黎婉珺聽到洛素素此番話,她總算鬆了一口氣,沒有在追問什麼?
本來,今天已經晚了一點用早膳,可是當和洛素素跟黎婉珺來到前廳時,卻發現,丫鬟小廝們都才在忙碌,而早膳都沒有弄好。
因此,洛素素大發雷霆,罰了黎府奴婢小廝月錢。
不一會兒,早膳終於弄好了,洛素素眉心的怒火才散去,跟著黎婉珺安安靜靜的吃起了飯。
而大街上,人已經有些多了。
黎瀾兩眼神無神,他直朝前麵走去。
而黎夏則跟南堯跟在身後,生怕被黎潤發現,或者說,不是怕黎潤發現,是怕黎潤身後的黑手發現。 黎潤走了走了,居然出了京都的繁華街道,而是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