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看著撒潑劉氏,她眉眼中帶著怒意,拉了拉肩上的披風,大步上前,對著李叔揮了揮手,李叔會意,退開。
她蹲下,扶起地上的劉氏,聲音低柔:“劉嬸子,別給自個過不去,瞧,你這衣服,給髒的。”
劉氏聽了黎夏的會,她看著自己的衣服,由於大雨才停,地上都還沒有幹,所以泥土全沾在衣服上了,看著自己幹淨的衣服成了這樣,她也心疼著。
可是轉眼想,如果,因為這樣,讓林雨煙感激她,讓她嫁給大郎,一件衣服,她還是舍得的。
就在說話間,陸陸續續的村民聚集在南家門口。
其中一個跟劉氏交好的一個村婦看到此,就問:“劉妹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等村婦走上前來,目光也看到了屋裏跪著的林雨煙,她驚呼著:“咦,那不是雨煙嗎?怎麼跪在那裏。”
隨著村婦的話落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屋裏。
而裏屋跪著的林雨煙,心裏冷笑著,她倒看看黎夏怎麼解釋,這樣一鬧,反而讓黎夏在村裏的名聲,越來越臭,那南堯哥終會發現黎夏的醜陋的麵容,愛上她的。
“是啊,是啊,雨煙犯了什麼錯?”
“雨煙那麼乖巧,怎麼可能犯錯,一定是黎夏為難雨煙,平日裏就不討好,現在還鬧出這容不下人的事,真是惡毒。”
說話的這話的人是跟黎夏有仇的一個婦人。
要說仇,就是她家兒子窺探黎夏,結果被黎夏打得不成人樣,要說黎夏沒有那本事,當然是南堯暗地裏幫的忙。
黎夏冷眼旁看了下婦人:“吳家嬸子,我是惡毒啊,你兒子不是很好的例子嗎?”
吳家嬸子一向知道黎夏不是好惹的人,性子從來沒有林雨煙乖巧聽話,如果說林雨煙是顆珍珠,而她黎夏就是一顆堅石。
吳嬸子語塞,說起這個,她就生氣,那一次黎夏出手極重,導致她兒子的腳都跛了,這口氣,她一直咽不下去。
經黎夏這話一出,眾人都想起吳家那兒子的現狀,一個個的把黎夏盯著看。
這時,南堯上前,握住黎夏的手,輕聲嗬斥著:“夏夏,別妄自菲薄,吳石不知天高地厚,想下藥毒害你,就該死,就你心善,還饒他性命。”
南堯此話的信息量太大,村民都聽到了,什麼下藥毒害,難怪人家黎夏會那般生氣。,
吳嬸子慌了,她搖頭:“不可能,我家石頭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一定是黎夏誣陷我家石頭。”
“是嗎?”南堯音色低沉著,卻李叔使了使眼色,李叔會意,退出人群。
不一會兒,前麵傳來驚呼聲,帶著恐懼。
“放開我。”
吳嬸子聽到這聲音,她臉色大白,撥開人群:“石頭,石頭,放開我家石頭。”
吳石看到南堯和黎夏,還有南堯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嚇得腳打顫,又拉了拉一側的吳嬸的衣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