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飛斛解釋說:“我路上遇到了劉老弟,知道他在辦案,所以跟來看看。”
“原來如此。二位請進。”
言鈴忠雖然不悅宇文飛斛地到來,卻還是把二人請了進去。
依著宇文飛斛這人的性子,若是把他家這事兒穿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日後他這文臣還能不能在武將麵前抬起頭了?
言鈴顏見到宇文飛斛時,對方朝她咧開嘴笑了笑。
他來做什麼?
趁著言鈴忠在前頭跟劉安說明情況,後頭的宇文飛斛同言鈴顏並排走著。
宇文飛斛說:“丫頭,你家可真是熱鬧,三天兩頭出奇葩事兒。”
“將軍是來嘲笑臣女的?”言鈴顏笑問。
“你想哪兒去了?我隻是單純的來看戲而已,怎麼,看戲都不成?你這王妃架子也太大了吧?”宇文飛斛說著,肩膀同言鈴顏撞了下。
言鈴顏懵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將軍瞎說什麼呢?哪兒來的王妃?被別人聽到也不知作何感想。”
察覺到言鈴顏言語間仍有些疏離的感覺,宇文飛斛隻得道:“好吧好吧,你兩的事兒是機密,我知道我知道。”
說罷,宇文飛斛揉了揉言鈴顏的腦袋。
空氣安靜了那麼兩秒,言鈴顏在腦補一段霸氣的過肩摔。
言鈴顏捉住宇文飛斛的手,“會長不高的,將軍。”
宇文飛斛怏怏地收回手,“好吧。”
言鈴顏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後快步離開。
後頭的宇文飛斛卻笑出聲,肩膀抖個不停。
她太可愛了,真的太可愛了。
果然是那人的女兒,可愛的模樣也不輸她。
幾人到了柳姨娘的院子。
王健一見劉安來,就連忙說:“大人你來評評理,小人拿著家族至寶金牡丹來提親,他們收了金牡丹卻沒有好好保護,這不僅是看不起小人,也是看不起小人的家族啊!”
“黃口小兒,你瞎說什麼呢?這金牡丹我們也保護得好好的,怎麼又成看不起了?”言鈴忠氣得胡子一抖,有些底氣不足地道。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討一個公道!那是我家族的至寶,正好大人也在,咱們就把之前的話說清楚,如果找不回我的金牡丹,那不僅三小姐四小姐要給我做妾,那大小姐也得嫁給我!”王健蠻橫地道,卻偏偏把話說了個全。
眾人眉頭一皺。
宇文飛斛不可置信地道:“你都三十多歲了吧,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
“三…三十歲怎麼了,本公子威風猶在!”王健臉不紅氣不喘地挺起胸膛。
看來很是在理。
幾個未出嫁的女兒被這話羞得臉色通紅,心裏泛著惡心。
言鈴蘭心底冷笑,這回,她倒要看看言鈴顏怎麼逃脫這個命運。
嫁給王健,是注定的了。
她逃不掉!
卻不知,青欏看著書上的變化不屑一笑:“嗬,無知的人類。”
說罷,她在書上寫了什麼,這一回那些字沒有消散。
劉安道冷靜地吩咐下人:“你們先檢查檢查那些金牡丹,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後,他又問:“這金牡丹是何人看守?”
柳姨娘站出來:“稟大人,是妾身。”
劉安點點頭,“有請二姨娘帶路,帶我們到現場去看看。”
柳姨娘帶著劉安等人來到之前擺放金牡丹的地方,讓一眾人開始搜尋。
卻不想,什麼都沒有找到。
劉安疑惑:“這就奇怪了。”
王健得意一笑,說:“哎,沒辦法,那這三位小姐便隻能由我收下我。丈人,這要求不過分吧?這三個女兒,可還沒有二十朵金牡丹值錢呢。”
言鈴忠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
劉安皺著眉,讓官差離開
“大人,這是什麼?”言鈴顏指著桌角一處說。
劉安順著言鈴顏指著的地方看去,隻見那桌腳不知何時起了刺兒,上頭還掛著一絲指甲蓋大小的布塊。
四姨娘認出那布塊,說:“這可是上等的錦布,今年新出的,貴得要死。咱們這兒可沒有人穿得起。”
不料話音剛落,三姨娘就說:“不對吧,我記得這錦布二姨娘可是買了些做衣裳呢。”
眾人將目光投降柳姨娘。
柳姨娘強笑說:“這東西寶貝得緊,我得時時來看,可能是那時候落下的。”
劉安一想也是,便把布塊收了起來。
剛一會兒,一個官差就進來到劉安耳邊低語幾句,劉安聽罷麵色一變。
他吩咐說:“立刻安排人搜尋這間屋子,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就算是老鼠洞也得給我掏幹淨!”
“是!”
這畫風一轉,立刻讓所有人應接不暇。
言鈴顏問:“是發現什麼了嗎?大人?”
劉安點點頭,銳利地目光掃過柳姨娘,說:“你一介相府姨娘也不缺錢財,怎麼會做這種勾當?”
柳姨娘還未反應過來,“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安冷哼一聲,“那二十朵金牡丹裏有十九朵是真的,隻有一朵是假的,而假的那朵上有被掛下的布料,正是跟在這裏發現的錦布是一樣的!”
“什麼?這不可能!”柳姨娘不可置信地叫了起來,“大人,恐怕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妾身怎麼敢做這種醃臢事呢?你說話可要講究證據啊!”
“證據?好,等人把東西都搜出來,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劉安道。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柳姨娘做的好事。可憐柳姨娘千算萬算,根本算不出到底是哪兒出了紕漏。
明明是給言鈴顏下的套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真的金牡丹已經被她掉包了,怎麼……怎麼又變回去了呢?
言鈴忠也不敢相信這事兒是柳姨娘所為,畢竟一開始還是她告訴自己金牡丹出了事。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言鈴顏勾起一抹冷笑,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她可是通讀過青欏給的那本書,差不多也從原著中明白了七七八八。可這對付柳姨娘足以,畢竟那小說裏柳姨娘並沒有多動腦子。在別人看來精密的部署,可在言鈴顏眼裏卻不堪一擊。
因為她開外掛呀!
眾人瞧不見她的笑,可宇文飛斛卻感覺脖子涼嗖嗖的。
他好好的小包子怎麼變成黑心豬肉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