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穿越吧,我應該是個王妃什麼的,誰想到居然穿到我書裏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身上。”青欏憤憤地道。
“某兩個人,不會是我和邁克羅吧?”言鈴顏小心翼翼地問。
青欏以“不然還有誰”的表情看著她,言鈴顏讀到了比這更大的信息。
隨後,青欏又擺擺手,“不過也算了,來都來了命運就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我可不想就這樣默默無聞的,就算是女配,我也要活得漂亮!言鈴顏,這本書能不能存活下來,就靠你們了。”
說著,她拿出一本書。
言情小說的標準封麵,書名是《恐龍太子白兔妃》。
恐龍太子,歐陽彥?!
白兔妃,我?!
言鈴顏神色怪異:“好有野獸氣息的名字哦。”
“咳,你再看看。”
言鈴顏再一看,書名忽然變得模糊起來,封麵人物的臉也開始變得模糊。
“怎麼回事?”言鈴顏以為自己眼花了,可再怎麼看還是那個樣子。
青欏說:“這是因為你們的故事,還沒完。因為你們的到來,這本書原本的內容被顛覆,而且顛覆的不是一點兩點這麼簡單。現在,書的世界開始混亂,原本完整的書,現在變成了無名無主角,故事劇情走向處於發展階段的半成品。直到你們都死去,這本書才是真正的完結。”
都要死麼?
青欏說:“請你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下去,故事裏的情節若是再按照原本的趨勢來的話,這個世界就不存在了。”
“拜托你了,葉顏小姐。”
“不然的話,你拿炸彈炸死我的事,我可是要算賬的哦……”
“你其實也不甘心吧?”
青欏一遍一遍誘惑性的說,外加威脅
不過言鈴顏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這種說法很荒謬。
“你不相信我?”青欏似乎看出言鈴顏所想,有些不悅地問。
言鈴顏:“有一點吧,畢竟誰攤上這種事都會有一個懷疑。你能證明點什麼,或者改變點什麼嗎?”
“還要證明?我不是都已經把蕭黎淵的記憶恢複了嗎?”
青欏不滿地叫起來。
言鈴顏嘟囔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當然不是我,是你的……反正不是我,我隻是幫助他恢複而已。”青欏想說什麼,卻適時的住了口。
言鈴顏疑惑,蕭黎淵的失憶,似乎另有隱情。
似乎不單單是治療時的後遺症這麼簡單,會不會是青欏這個女人在蕭黎淵的記憶上動了手腳?
事後,她從後門悄悄離開。
言鈴顏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蕭黎淵,似乎知道蕭黎淵是書中人物後,她就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在讀者的目光之下。
那之前的……
哦!
天哪!
對不起了,現世的人們。
馬車停在一處破財的茶樓麵前,名為“青夢歇。”
外頭看起來還好,清雅幽禁。
可看起來生意卻不怎麼好,門口坐著的小二還在無聊的打嗬欠,睡眼惺忪,而且穿得也是大紅大綠的。
唱戲的?
而青夢歇的對麵卻開著一家頗為熱鬧的茶樓,門口還有些穿著紗衣的女子,雖說是丫鬟模樣,可從那扭動的身姿和客人不安分的鹹豬手,丫鬟並沒有阻止,隻是媚笑著。
那家茶樓的主子,姓柳。
言鈴顏歎了口氣。
萬分頭痛的看著手裏的地契,莫非這就是家族產業沒落的緣故的?
這地契還是讓青欏幫忙弄來的,柳姨娘雖說把一部分都還了回來,可還有一部分有價值的在手上。
青欏用作者的力量,將東西對調了而已。
當然,在書的世界使用這種力量是有代價的。言鈴顏親眼看著青欏的一小撮頭發變成銀白,隻是那麼一瞬間的事。
地契到手了,青欏卻變了。
此外,青欏還“複製”了一本原著給自己。
言鈴顏不知怎的,也就收下了。
她不想用那麼可怕的力量,幾分鍾就變得滿頭銀白那真的就太可怕了。代價太大,自己的野心也太大。
小黑疑惑地看著,拉了拉言鈴顏的衣袖。
“你等不住了麼?”
小黑點點頭。“藥店,太晚,會關門的。”
言鈴顏想了想,便拿錢給小黑。
“小黑,會賠主子的。”小黑拿著錢,緊張的說。
言鈴顏道:“不用,盡忠就行。”
說罷,她走進青夢歇。小黑疑惑許久,隨後轉身離去。
直至言鈴顏走近,店小二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穿瑤要叫醒他,卻被言鈴顏止住。
言鈴顏進了茶樓,內裏布置幽雅,環境清幽空氣中飄蕩著似有似無的梅香,淡煙也縹緲得恰到好處。
這麼看的話,是不可能沒有客人的。
穿羽疑惑地看了看,“奇怪,掌櫃的呢?”
“在呢在呢,不知有客,還望貴客不要怪罪。”一胖乎乎地男子扯著鴨嗓,有模有樣地從後台走來。
言鈴顏見到他,不由咋舌。
明明一身很好看的青衣褂子被他撐得幾乎破開,精致的文竹幾乎脫線,領口露出大塊白花花的肥肉。
那人還裝模作樣的拿著扇子,一邊往自己臉上扇風。
言鈴顏想問:不冷麼?
這可不是記憶中的人哦。
“您是……?”她有些猶豫。
那人一笑,露出大排黃牙,油膩的手抹了抹額前的發,“我是鎮國公府大管家的兒子文偌,如您所見,這青夢歇是我主家夫人的產業。如今送給我了。”
“哦,是麼?”言鈴顏笑了笑,“不知店內可有什麼好茶?”
“好茶自然是有的,不過姑娘你……”
說著,那自稱文偌的人在言鈴顏身上瞟著。
言鈴顏拿出錢袋往桌上一放,“店家放心,我自不是來開玩笑的。”
那人這才鬆了口氣,又擺出笑臉。“不知姑娘想喝什麼茶?”
言鈴顏道:“不急,我還有朋友。我對茶道一竅不通,我等他來。”
“是麼?那小的暫且收拾收拾。”那人並不懷疑。
言鈴顏話鋒一轉,眼裏閃著笑意:“對了文公子,我那朋友最近有收茶樓的意思,一間茶樓三千兩最低,不知你可有聽說?”
那人聽罷,手一鬥。
三千兩啊!
“姑娘的朋友是外來人士吧,小的還沒聽說有這等好事呢。”
“不,是京城人士。最近與家父協商過,已經定下來了。”
由此,那人才打消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