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言鈴顏不可置信地道,望向底池裏的自己,脖間的相思印的確已經從彼岸花變回了蕭字。
怎麼回事?
蕭黎淵說:“終於回來了啊。”
“沒有沒有!”言鈴顏搖著頭,捂住自己的脖子。
這個時候變回去,等於再起風波。
蕭黎淵都已經定親了,自己身上再出現這種曖昧的印記,那對玉清水太不公平了!
蕭黎淵掰正她的肩膀,“顏,你聽我說……”
“王爺,你們在做什麼?”糯米叫了起來。
言鈴顏二人看去,就見玉清水和糯米正好目睹了這一切。
接觸到玉清水悲戚的眼神時,言鈴顏感覺心口一緊。
對不起。
她放下手,脖間的蕭字慢慢變回彼岸花。
玉清水強扯出一抹笑,走到二人麵前,“王爺,顏小姐。”
“你怎麼在這兒?”蕭黎淵察覺到相思印的變化,語氣有些不悅地冷徹。
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感覺呢?
癢疼到不敢觸碰,刺痛一般的癢痛感。
玉清水忙抬抬手裏的東西,“臣給王爺做了些蓮子粥,沒想到……顏小姐也在。”
“玉城主別誤會,我隻是來尋個東西而已。”言鈴顏忙撇清關係,心口如壓了冰塊。
如今二人的身份,和幾個月前的天差地別。
那時候在天汜,自己還是可以名正言順站在蕭黎淵身邊的人啊。
想想還真是諷刺,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事件,好比八點檔的泡沫劇。
誰知糯米輕嘲:“顏小姐都沒到過王府,怎麼會有東西在這兒呢?”
“糯米!”玉清水不滿地道。
蕭黎淵不悅地看了糯米一眼,糯米明顯輕顫了一下。
言鈴顏咽下苦笑,說:“王爺告訴臣女人在哪兒,臣女自個兒去尋好了。”
這時候,她不想在當什麼尷尬的第三者了。
糯米以一種“算你識趣”的眼神看著她,嘴角掛著勝利的笑。
蕭黎淵道:“直走,右轉直走,園香居。”
“多謝。”言鈴顏逃跑似得離開。
可恨啊,又可憐。
可恨的感情,可憐的所有人。
她提醒自己,收收心罷。
蕭黎淵看著玉清水,語氣不複同言鈴顏那般的帶柔。
“本王不喜歡蓮子粥,你留給玄機好了。”他說著,對玉清水的努力給予否定。
錯綜的情感,已經給了他很大的重創,蕭黎淵不喜歡再吧玉清水牽扯進來。
就算對方愛的真切,可他也隻能說抱歉。
今生唯心,也隻愛一人。
玉清水抓著端盤的手收得死緊,指尖和關節泛出青灰色。
糯米不甘地道:“這是我們城主辛辛苦苦熬了幾個時辰,王爺你怎麼忍心……”
“你若覺著不忍心,便你來喝。”蕭黎淵打斷她。
糯米咬唇,低下頭不說話。
一切,都是因為言鈴顏!
玉清水苦澀一笑,“若王爺不喜歡,那日後臣便不熬了。王爺喜歡銀耳蓮子粥嗎?”
她看著他,心生期待。
就在剛才,她分明看到言鈴顏的相思印從蕭字變回彼岸花。
那說明是言鈴顏真的放棄了吧,自己也要主動啊。
“不了,這種事讓府裏的下人來做好了。”蕭黎淵道。隨後,他的目光就不在玉清水身上了,“本王還有事,你回去吧。”
“……是。”玉清水應道。
蕭黎淵不再做停留,轉身就離開。
他不知道,身後的玉清水在他決定轉身那一刻,淚水模糊視線。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她捂住嘴,可卻止不住的哭顫。
糯米慌了,看著玉清水輕顫的肩膀有些於心不忍。“主子,主子不要傷心,王爺還是心疼主子的,這種事他都舍不得讓你親自動手呢。”
“是麼?”玉清水咬著唇,麵色青白,淚眼朦朧讓人不忍傷害。
糯米忙點點頭,生怕玉清水不信似得。
“我們快走吧,你身子嬌貴,不能吹風的。”
糯米扶著玉清水。
二人一同離開,糯米對言鈴顏的厭惡更上一層。
然而,玉清水的眼淚卻沒有停過。
她對蕭黎淵的期待從來就沒有少過,從來沒有。
言鈴顏走近園香居,就見一身穿白色鬥篷的人坐在院子裏。
那人帶著白麵紗,眉目幽幽地,似乎帶著神秘的魅藍。
“怎麼是你?”
言鈴顏認出她,是那個給自己轉換相思印的人。
青欏見到言鈴顏,便道:“過來坐。”
言鈴顏坐到青欏對麵,帶著些警惕。
青欏笑了笑,而後摘下麵紗。
“你記得我嗎?”她問。
言鈴顏見對方這麼直接,便道:“自然記得,奸商。”
青欏麵色一僵,“我說更早以前。”
言鈴顏仔細看了她兩眼,隨後搖搖頭。
青欏無奈歎了口氣,隨後道:“我覺得你有必要認識我一下,我在二十一世紀時的名字叫婉夢,不過這不重要,我在這兒的名字叫青欏,目前在你那位叫邁克羅的朋友手下做事。”
“邁克羅?”
是邁克羅的人的話,那也就可以放心的相信了。
青欏點點頭,“這具身體的哥哥是邁克羅的巫醫,又是法師又是奶爸,厲害吧?”
“你農藥打多了吧?”言鈴顏忍不住吐槽一句。
“這不是重點啊,小姐姐,你們現在有大麻煩了知道麼?”
青欏直接跳過了言鈴顏的吐槽,嚴肅地道。
言鈴顏不明,“為什麼這麼說,大妹子?”
“因為你們現在在我寫的故事裏,要是再不出去的話,你們可能會被現世的人銷毀!”青欏皺著眉,嚴肅的模樣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銷毀?你是作者?”言鈴顏疑惑,卻理出重點,“為什麼會被銷毀?”
青欏麵色一僵,隨後目光開始閃躲,“我抄襲了。”
“啊??”
抄襲?
這些年抄襲風正盛,沒想到自己卻正中紅心了。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青欏扶額,“我因為抄襲被編輯罵,那天晚上留在公司,決定自行了斷的,隻不過後來後悔了,人生大風大浪,我自己做的錯事,努力彌補,我想從頭再來。誰想到……某兩個人被組織追殺,還把我公司給炸了,當然,我也這樣翹辮子了。”
說著,她幽怨地看著言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