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說:“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小畜生敢跑到我相府裏來搗亂!”
“哎,別……小心些。”仵作的心尖直顫個不停。
柳姨娘搶過那蛇,別有深意的看了言鈴顏一眼。
那蛇朝她“嘶”了兩聲,隨後張口就要咬來。
“啊!”
柳姨娘被嚇得尖叫一聲,手裏的籠子掉在地上,本就不牢固的籠子一下子散架。
那蛇像是有目標性似得,朝言鈴顏這邊飛快爬來。
眾人亂做一團,言鈴忠拚命拉著言鈴顏後退,把言鈴顏護在身後。
言鈴顏冷笑著看著那蛇,手上已經準備好兩葉竹葉。
就在蛇彈起,要向言鈴忠撲來時,小安忽然衝到言鈴忠前頭,捉住了那蛇。
那蛇一接觸到小安的皮膚,扭動了兩下便軟了下來。
柳姨娘和言鈴蘭臉上的笑凝固住了,變得詫異不已。
仵作顫顫巍巍地上前,“小,小姑娘,這可是毒王啊!你,你沒事吧?”
“大人放心,我沒事。”小安說。
隨後小黑又拿來一籠子,將蛇放了進去。
離開了小安,那蛇一下子又有了精神似得,狂躁不已。特別是對著言鈴顏的方向,張嘴就要撲過來的模樣。
仵作和劉安發現什麼,道:“這蛇,似乎都隻針對大小姐呢。大小姐身上可有什麼吸引蛇的東西?”
柳姨娘立馬說:“這怎麼可能,或許蛇也愛美呢?畢竟咱們大小姐如花兒一般,嬌豔……”
“你閉嘴!”言鈴忠大喝一聲,氣得不行。
他隱隱猜到什麼,可缺不敢妄斷。
言鈴忠對言鈴顏說:“顏兒,把身上的東西拿去試試。”
言鈴顏驚異於言鈴忠突然的男子氣概,隨後點點頭。
她拿著貼身的東西一一試了試,在那香囊貼近蛇時,蛇似乎異常的興奮,一直想要去撲那香囊,不過每次都撞在籠子邊。
柳姨娘麵色一緊,用力絞著手帕。
仵作拿過那香囊聞了聞,後說:“這是專門吸引這蛇的香,都是捕蛇人專佩的,大小姐怎麼會帶這種東西?”
言鈴顏還未說話,那穿瑤突然捂嘴,說:“這是秀兒為小姐拿的香囊!”
眾人的目光都被穿瑤吸引過去,穿瑤努力點點頭。“是奴婢親眼看著秀兒遞給小姐的,隨後蛇就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了!”
說著,不由後背一涼。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不過是剛買來不久的小丫鬟,居然敢下手?
刑部長下令:“誰是秀兒?”
話音剛落,就見排列著的丫鬟中的秀兒就要跑,可被侍衛攔住,她被帶到劉安麵前。
“大人冤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人明察啊!”她顫抖著說,因害怕左顧右盼的眼睛出賣了她。
劉安說:“那香囊,不是你給大小姐的?”
“是,是奴婢……可是,可是奴婢是從之前宮裏送來的香囊裏拿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
秀兒辯解著。
劉安看了眼那香囊的料子,是上等的布料,不是能輕易得到的。
這事若是牽扯皇家,就麻煩了。
穿瑤看了看,隨即說:“那不是宮裏的東西!”
“什麼?”劉安似乎鬆了口氣,“你是如何確定的?”
穿瑤說:“小姐從宮裏拿來的東西,都繡了字,奴婢們親自繡的,還清點過幾遍,這香囊絕不是我家小姐自己的!”
話一出,原本還鬆懈了一會兒的柳姨娘又繃緊了神經。
劉安一看,沒有字。
他看著秀兒,“大膽!竟妄想加害自己的主子,來人啊,把她帶下去!”
“不,不要啊,二姨娘救奴婢,快救救奴婢啊!”秀兒一邊說一邊緊抓著柳姨娘。
柳姨娘咬牙撇開她的手,不理她。
“不要啊,二姨娘快救救奴婢啊,不是您要奴婢把香囊……”
“啪!”話未說完,柳姨娘就一巴掌把秀兒打到在地上。
她在娘家時就性子潑辣,打起人來也不是吃素的。
見所有人都狐疑地看著自己,柳姨娘指著秀兒說:“胡說什麼?大小姐才是你的主子,你找我求救做什麼?不要臉的下賤奴才,陷害大小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秀兒被打蒙了,回過神又聽柳姨娘說這話,心裏一涼,“不…二姨娘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
“啪!”
“瞎說什麼?我讓你瞎說,我讓你瞎說讓你瞎說……”
柳姨娘一邊說一邊給秀兒一個巴掌,心裏想著最好把秀兒打得說不出話來最好
劉安可不會如她的意,一把將柳姨娘拉開。
“二姨娘既然清白,又何須動怒?”劉安說。
“我……”柳姨娘說不出話來。
劉安看了她一眼,隨後吩咐底下人:“把這奴才帶回去。”
“不要,我不要去刑部,我不要……”
秀兒掙紮著,想要逃開。
卻不想拉扯期間,從袖子裏掉出些東西。
穿瑤定睛一看,隨後叫了起來,“好啊你,大小姐待你不薄,方才還賞了你一個鐲子,你竟然還偷大小姐的東西!”
“不…我…不是的……”
秀兒癱軟下來,如失了魂魄一般。
劉安眉頭一皺,這相府看來亂得很啊!
哪裏女人多,哪裏就亂得更個市場似得。
這後院,可不輸皇帝的後宮啊。
惹人豔羨的華麗表麵,背後卻是肮髒得不成樣子。
言鈴蘭見劉安不再注意自己,忽然的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不用去刑部,也不用擔心自己名聲盡毀,什麼事都沒有了。
卻不想這時,她感到一股嘲弄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看過去,是言鈴顏。
哼,看什麼看?言鈴蘭心裏道,麵上得意不已。
她那高傲模樣,就差向言鈴顏直接嘲笑了。
言鈴顏不以為然。
心裏頭笑了笑,以為自己就會這樣放過言鈴蘭嗎?
不可能。
“那就勞煩你了,劉大人。”言鈴忠對劉安說。
劉安拱手,“相爺說的什麼,這是臣的職責所在,分內之事。”
二人又談笑一陣,看著放鬆不少。
可旁邊的柳姨娘卻不怎麼輕鬆,都繃緊了神經。
希望仵作不要發現什麼才好。
最好什麼都不知道。
三姨娘和四姨娘完全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如今柳姨娘的事她們已經不再參與,自己再也不會擔心因為柳姨娘的事被牽扯進來了。
而且受柳姨娘壓迫這麼久,這幾日算是出了幾口惡氣。心裏別說有多痛快了。
“仵作大人,你來一下。”小安在眾人不注意時,悄悄來到仵作身邊。
仵作疑惑了一會兒,跟著小安來到籠子旁邊。“怎麼了?”
“這蛇有些奇怪呢。”小安說。
仵作觀察了一會兒,並沒發現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