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翎子轉過身深情款款地對葉蘭玲柔聲問道:“玲,你快告訴佐源是怎麼一次又一次地迫害你的?”
葉蘭玲此時已經失去了心智,大腦中的一切思想都掌控在舍翎子的手中,葉蘭玲機械地說道:“大婚之夜,佐源將我打入冷宮,讓我自己一人在孤寂黑暗的冷宮裏度過;剛開始我的內心充滿了絕望,以為我會在那裏自生自滅,沒想到上天有眼,3我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宮,在這茫茫的大千世界之中,有家不能回,隻得一人獨自闖蕩;我逃到了墨子國,那時我已經走投無路,連個居身之處都沒有,心裏有著無盡的淒涼,當時正好趕上墨子國在舉行比武擂台賽,勝出者有賞金是黃金五十兩,為了生存,我隻得去比武謀來生存的本錢。不想,卻因此我陰差陽錯地成了墨子國的將軍,才開始幫墨子國帶兵打仗。而佐源卻一次又一次地迫害我的名節,於是我起了對佐源的殺心,這次潛入皇宮就是要殺了這個狗賊!”
賀蘭丞相聽到這些,頓時內心一陣心酸,沒想到皇上卻是這般對待自己的女兒。
舍翎子質問道:“佐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佐源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淡淡道:“我無話可說,我願退位。”接著佐源深情地看著葉蘭玲,抱著不太現實的希望,深情地對葉蘭玲問道:“玲,假如可以重來,我願從新用八抬大轎抬著你,將你迎娶回皇宮,今生不再娶任何妻妾,隻願與你長相廝守,白頭到老。你能原諒我嗎?”
葉蘭玲機械般地說道:“原諒?你覺得你值得被原諒嗎?”說完葉蘭玲轉身離開了金鑾殿,舍翎子此時也沒有多加阻攔。因為此時舍翎子想要的結果已經實現了,現在已經不在需要葉蘭玲,她現在出去,或許對她的安全能得到更好的保護。
舍翎子立即厲聲道:“來人,將佐源拿下,立即斬首!”
禦林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不決。
舍翎子厲聲道:“還不快點兒?”
禦林軍們趕忙道:“是。”
禦林軍立即上前,將佐源捉拿,準備往天牢的方向押去。佐源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押著他的禦林軍甩開,厲聲道:“我自己會有,不用你們押!”
佐源仰天大笑轉身道:“翎子,玲,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她,不要像我,死到臨頭才知悔悟。”
說完佐源眼睛直直看著九龍盤繞的梁柱半晌兒,衝了過去,一頭撞在梁柱上。額頭上的鮮血慢慢溢出,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佐源的麵色變得蒼白,順著梁柱慢慢地劃了下來倒在地上。
舍翎子看著倒在地上的佐源,歎了一口氣,吩咐道:“來人!將佐源拖下去,以王爺的身份埋葬。”
禦林軍立刻行禮回道:“是,皇上。”接著四個禦林軍將佐源抬起,抬出了金鑾殿……
舍翎子轉身凝望著眼前的這個高高在上,盼望已久的龍椅,龍椅的背後是逐月國最強大的權利,可以操控逐月國的眾生,功夫不負有心人,今日終於得到了逐月國這個至高無上的寶座。
舍翎子一步一步踏上至高無上的台階,離皇權也越來越近。
當舍翎子坐在金鑾殿上的龍椅上的時候,台階下的文武百官齊刷刷地給舍翎子跪下道:“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舍翎子對文武百官的恭敬話很是滿意,但他的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恐懼,這種恐懼是由內心深處所發出的。現在自己的皇權還不夠穩固,他可以這麼輕易地當上皇上,保不住他人也可以。必須自己剛剛登基,必須找出一個強有力的製度,約束著逐月國的文武百官。
葉蘭玲微微醒來,揉了揉暈暈乎乎的額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自己躺在一張用整塊紫檀木雕刻的床上,香煙繚繞這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屋子裏的擺設雍容華貴,旁邊還站著幾個侍女等著隨時伺候葉蘭玲。
侍女見葉蘭玲醒來,立即跪拜道:“參見皇後娘娘。”
葉蘭玲疑惑道:“我這是在那兒?”
一名侍女笑盈盈道:“娘娘,新任皇上安排讓娘娘現在暫時安心住到這裏。”
葉蘭玲疑惑道:“信任的皇上?”
侍女有些詫異:“娘娘難道不知?”
葉蘭玲微微搖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侍女回道:“三天前新任皇上,產除了先皇,自己接替了皇位。”
另一位侍女補充道:“皇上奪位那天,您也在。”
“真的麼?”葉蘭玲頓時心中一震,難道自己被舍翎子下藥迷失了心智?
“當然沒錯,朕還需要多謝你。”
不知什麼時候,舍翎子身著一身龍袍,走進了葉蘭玲暫時住的房間。
舍翎子笑問道:“玲,一覺睡得好嗎?”
葉蘭玲驚訝地看著舍翎子:“你,你已經當上了皇上。”
舍翎子莞爾一笑道:“這還要多謝你幫我。”
“那,佐源呢?”
“他已經上了黃泉路。”
葉蘭玲憤憤道:“你又在利用我!”
舍翎子糾正道:“錯了,我這不是利用你,而是你在幫助我。”
葉蘭玲憤怒地站起來,怒道:“夠了!你不要在這兒自欺欺人了,我該幫的已經幫了,你現在放我走吧。”
舍翎子拉住舍翎子的手腕兒挽留道:“玲,你住在這裏可以錦衣玉食,母儀天下,為何一定要離開呢?”
葉蘭玲狠狠地甩開舍翎子的手,憤憤地:“夠了!我欠你的和你欠我的從今天開始一筆勾銷,從此希望我們之間再無交集。”
葉蘭玲快步走到門口,踏起輕功,飛出了皇宮……
侍女趕忙道:“快,快去找娘娘。”
舍翎子歎了一口氣,將正要跑出去的侍女攔住,淡淡道:“算了,你們不用去找她,任由她去吧。”
風清涼,月無光,一葉扁舟行江上。
葉蘭玲很順利地逃出了逐月國的皇宮,逃出了逐月國的京城,趁著夜色,坐上一葉扁舟渡江而行。
葉蘭玲乘船渡江行了一夜,才到了離京城百裏之外的項城,此時的葉蘭玲連續奔波了一個晚上,饑腸轆轆,便停在項城,尋了一間客棧,進來叫道:“有人嗎?”
可半晌沒有一個人回應,葉蘭玲向前方看去,說評書的台子上,站著一位中年和尚,身披袈裟,喃喃念經。台下的觀眾各個雙手托起托盤,托盤上放著蘋果、花瓣,小孩兒手腕般粗的紅燭點燃。
出於好奇,葉蘭玲走了過去當看到後邊的座位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上也同樣放著蘋果、花瓣和紅燭。
葉蘭玲瞧瞧四周無人,自己的肚子已經餓得饑腸轆轆,隻得先拿個蘋果,頂餓。
葉蘭玲便左手拿著托盤,右手拿起蘋果啃了起來。
“哢嚓。”蘋果被葉蘭玲咬下第一口的那陣清脆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房間之中。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眼神兒齊刷刷地看著葉蘭玲,葉蘭玲先是一愣,然後將咬了一半的蘋果吐了出來,幹笑道:“嗬嗬,你們慢慢用,我現在就離開。”葉蘭玲說完立刻轉身就走。
這時那位身穿袈裟的和尚冷聲道:“女施主,請留步。”
葉蘭玲停住了腳步,幹笑著轉過身笑道:“您找我有事嗎?”
和尚板著臉道:“女施主,那蘋果是用來祈福用的,你不能吃。”
葉蘭玲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吃的,我隻是太餓了。”
和尚冷冷道:“女施主,你破壞了貧僧的法事,您看您準備怎麼辦?”
葉蘭玲努了努嘴道:“蘋果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雖吃了蘋果,但我心裏並沒有對佛祖有任何不敬。”
和尚冷冷說道:“女施主私自偷吃聖果,影響我們祈福,我們該怎麼處置她?”
在場祈福的百姓立刻憤憤道:“抓住她,用她來祭祀上天!”
接著百姓們齊聲喊道:“抓住她!抓住她!”
葉蘭玲見勢不妙,立即轉身就跑。後邊的百姓也緊追其後,跑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那群百姓甩開,葉蘭玲躲在一個角落,大口大口地喘氣。
過了半晌兒,葉蘭玲環顧了一下四周,以及旁邊的巷子,確定沒人,才敢離開這裏。
葉蘭玲來到項城附近的驛站,買了匹馬,騎在馬上,思考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葉蘭玲思索了半晌,覺得家是回不成了,在墨子國,自己背上的罵名不知道會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被遺忘。
不知為什麼,葉蘭玲的心中湧出了方天戟的身影,時隔許久,不知方天戟從逐月國走後,他過得怎樣。自打方天戟那次從後宮與自己相見,葉蘭玲的那些話,傷了他,不知道他現在會怎樣?
葉蘭玲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回墨子國看看方天戟,哪怕自己默默地看一下方天戟的背影,知道他是否安好,葉蘭玲就心滿意足了。
葉蘭玲想到這兒,策馬而上,朝著墨子國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