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染再次穿上初來時的那一套衣服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之前那副嬌俏小姐的模樣,反倒是一舉一動都有溫柔如水的感覺,再加上眉眼裏偶爾露出的風情,幾乎讓人很難將現在的蘇青染和之前的蘇青染聯係在一起。
芍藥在屋子裏等的都不耐煩了,才見蘇青染走了進來,然後盈盈下拜,露出了優美的頸項,芍藥看著麵前風情萬種的蘇青染,心裏也是一驚,看來漱芳齋嬤嬤們的功力有長進了。
蘇青染再次見到芍藥,心裏十分怨毒,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經曆過地獄一般的生活,不僅顛覆了自己在閨閣裏的所有行為,還要配合著對方做出那樣的事情,不然的話就是一陣羞辱,蘇青染恨不得自己這幾日的記憶徹底消失,更恨不得生啖其肉。
芍藥看著蘇青染麵上的嬌羞,不由得懷疑起自己將她送入漱芳齋是好事還是壞事,怎麼覺得她反倒比以前更具有吸引力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芍藥看著蘇青染這幅模樣,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濃烈的危機感,就想著該怎樣懲治蘇青染。
漱芳齋的嬤嬤們見芍藥一直讓蘇青染行禮沒有起來,就清楚這兩人之間有著不可說的暗潮,嬤嬤們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惹芍藥,雖然芍藥也是經過這樣的調教才出來的,但是芍藥現在是主子的人,隻能忍受她的淫威。
就在屋子裏一陣沉默之後,夕顏進來打破了沉默。夕顏沒有通報就直接進了屋子,看到跪在地上的風情萬種的蘇青染以及坐在首位上的芍藥,以及幾個陌生的嬤嬤,夕顏頓了頓想芍藥俯身行禮,然後起來說道:“主子回來了,讓您準備接駕。”
屋子裏的眾人聽了這話,反應不一,嬤嬤們覺得主子對芍藥榮寵過剩,蘇青染則是好奇這個主子是誰,而芍藥則是心裏害怕,她可是將主子嘴裏的暖暖擄了進來,甚至是讓嬤嬤們來教導,到時候主子知道了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夕顏見芍藥未動,並且心不在焉的似乎想著什麼,心裏有些訝異,但是並沒有催促,反倒是侍立在一旁,沒有言語,嬤嬤們知道現在沒有自己的事情了,也就都退了下去,隻有蘇青染還跪在原地,本來就嬌弱的身體,此刻難免有些難以支撐。
就在蘇青染跪立不住向一旁歪到的時候,一陣風刮過,蘇青染並沒有預想的疼痛,反倒是問到了一陣香氣,而那香氣熏得人不由得有一種朦朧的媚意,臉上也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一時之間倒是有一種從未顯露過的風情。
風鑒月進來的時候就見一個女子要摔倒,也就沒有思考什麼就閃身過去,扶住了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正當風鑒月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就看見那張有三分相似的臉,不由得就是一怔,心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然後才鬆開手,坐到了主位上。
蘇青染被突如其來的俊臉,迷惑了心神,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紅暈,心裏更是猶如小鹿亂撞一般,羞惱不已。芍藥等風鑒月將蘇青染扶起來,轉身坐到主位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然後就連忙從主位上跪倒地上行禮,夕顏同樣伏地行禮。
芍藥看著風鑒月並沒有說話,心裏就是一個咯噔,也就忘記了看風鑒月見到蘇青染的反應,思緒混亂的芍藥突然冒出來一句:“主子怎麼突然過來了?芍藥還說去九州卿晏呢。”雖然聲音是那樣的嬌媚,但是風鑒月都不感興趣了,隻是冷冷的對著芍藥說道:“你們都退下。”
芍藥一聽這話,心裏更是五味雜陳,也就沒過腦子的說道:“主子……”還沒說完,就見夕顏連忙扯了一下芍藥的衣服,但是芍藥並沒有在意,風鑒月見芍藥如此不知好歹,就直接揮出一掌,芍藥猝不及防被直接翻飛到牆上,一路撞碎了不少的寶物。
芍藥撞到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然後才到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隻不過芍藥看著風鑒月的眼裏除了那抹從未變過的愛之外,多了一些心痛,一些難以置信。夕顏見芍藥被打飛出去,連忙起身去攙扶芍藥,準備將芍藥帶出去。
可是芍藥並不領情,芍藥還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莊裏的最受寵的女主人,就想著要出聲質問風鑒月,夕顏一見芍藥神色不對,連忙將芍藥的啞穴點上,然後半扶半挾持的將芍藥帶出了杏花春館,芍藥眼睛死死地盯著夕顏,露出怨恨的神色,但還是被帶了下去。
等到芍藥夕顏退了下去,屋子裏隻剩下風鑒月和蘇青染的時候,風鑒月一把將蘇青染拉過來,做到自己懷裏,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蘇青染問道:“你是誰?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蘇青染看著風鑒月那硬挺的五官,輪廓深邃的眼睛,不由得沉迷其中。
風鑒月看著一臉癡迷的蘇青染,原本還有些情欲的他,甚至立馬清醒過來,緊緊地盯著懷裏這個和她有三分相似的女子,心裏想到不,這不是她,她從來都不會這樣看著自己,在她眼裏,永遠都是陌生,疏離的感覺。
不過即便是這樣,風鑒月看著這個有三分相似的女人,還是忍不住的動情。蘇青染看著眼前的男子,也顧不得心中的禮教約束,隻是想著嬤嬤對她說的話:“男人都是用下麵思考,你若是喜歡一個人,就要讓他癡迷於你的身體,再也不能忘記,你才能永久的得到寵幸。”
蘇青染想到這裏,不由得吐氣如蘭的說道:“小女子姓蘇,閨名青染。”
風鑒月一聽,蘇青染,這不正是蘇青柳的姐姐嗎?一想到這裏,風鑒月甚至立馬恢複清明,然後將蘇青染推開,然後對著蘇青染說道:“今晚,你就休息在這裏吧。明日我讓人送你回府。”說完就大步向外麵走去。
蘇青染的身體還沒有站穩,就聽見風鑒月這麼說,心裏不由得就是一喜,覺得這人對自己真好,畢竟自己若是今日被破了身子,那麼日後成親的時候難免讓他覺得自己有些輕浮,後來看著風鑒月馬上就要出門的時候,蘇青染也顧不上心裏麵的羞澀,開口問道:
“不知公子名諱,青染也好報答公子相救之恩。”風鑒月聽到之後並沒有回應,反倒是直接出了屋子,回了九州卿晏,屋子裏隻留下蘇青染一人,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剛剛風鑒月的俊朗風姿。
蘇青染並不知道的是,曉生堂在接到大夫人的囑托之後,就開始明察暗訪她的蹤跡,在她被帶走的當天下午,就已經知道了她的位置,便派人過來營救,隻不過蘇青染剛好被送進了漱芳齋,曉生堂的人也不好輕舉妄動,隻等著合適的時機再來相救。
可是曉生堂的探子將消息傳回堂裏的時候,屋子裏坐著的總管卻是大吃一驚,怎麼和天下第一莊扯上了關係,難不成這蘇家小姐手裏有主子想要的東西?總管一時沒了主意,就連忙將這件事用信鴿傳給了還在外巡視的的風鑒月,請求指示。
風鑒月本來是想著讓她們將蘇青染放回去的,但是卻想著這也是蘇府的千金,還是親自回去一趟比較好,就趕了一天的路回到了天下第一莊,等洗漱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一幕,這才有了後續的事情,本以為這蘇家小姐是蘇青柳,卻沒想到是蘇青染。
次日一早,風鑒月安排曉生堂的人將蘇青染送回了蘇府,而正巧碰到了準備出門的蘇子文,蘇子文見蘇青染一早從外麵回來,眉頭不由得就是一皺,但是因為手裏的事情比較緊急,也就沒說什麼,就坐著馬車離開了。
這時候大夫人也收到了曉生堂傳來的信,連忙出府迎接,正巧在看到了蘇子文和蘇青染碰到,大夫人當時心裏就是一個咯噔,但是見蘇子文並沒有說什麼就走了,大夫人才暫時將心安頓下來,然後就向蘇青染走了過去。
蘇青染此刻滿心的都是對風鑒月的不舍,哪裏想到自己第二天一早就被送了回來,不由得就是一陣後悔,怎麼不讓自己再多待幾日,大夫人見著蘇青染,就是連聲詢問,但是都沒有的得到回應,看著心不在焉的女兒,大夫人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春芳見大夫人和大小姐站在府門口說話,外麵的百姓和府裏的下人都在不斷地看過來,就上前一步對著大夫人說了幾句,然後大夫人才拉著蘇青染向自己的紅丹院走去,然後春芳則是給了曉生堂送蘇青染回府的人一張銀票,對方確認無誤之後,也轉身離開了。
蘇青染原本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了什麼,但是轉身想要看那幾個送她回來的人的時候,就看到春芳給銀票的動作,眉頭不禁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