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染和芍藥兩個人相互撕扯著,不一會兒衣服和頭發都亂了,蘇青染本就是穿著一身中衣,單薄得很,而芍藥則是因為平日裏穿的衣服就是輕紗垂曼,更不用說這樣折騰下會怎樣了。
所以當屋外小丫頭進來詢問要不要吃午飯的時候,就看到屋子裏兩個女人都裸著半個身子,相互抱在一起的樣子,小丫頭頓時羞紅了臉,叮叮的跑了出去,而屋子裏的兩人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動作都是一停,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樣子,紛紛各退後半步,收斂著身上的衣服,隻不過剛才打得太過激烈,衣服基本都成了碎布條。
芍藥還不覺得光著身子怎麼樣,畢竟自己那種事情都經曆了不少,而蘇青染卻是羞憤不已,雖然平日裏囂張跋扈一些,但畢竟也是正經的千金大小姐,自然對這名聲什麼的很是看重,而現在自己的清白身子居然被一個陌生女人看了去,蘇青染頓時大哭不止。
而芍藥見到這一幕,心裏頓時有了主意,你不是在意你的名聲嗎?那我倒要好好看看,進了那個地方之後你要怎麼在意自己的名聲,想到這裏芍藥立馬起身,走到屏風後麵換了一套衣服,有隨手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丟給蘇青染。
蘇青染見到芍藥將衣服丟了過來,一開始並不想接受,但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碎布條已經將裏麵的鴛鴦戲水的肚兜漏了出來,也就顧不得兩人剛剛還交過手,就直接將衣服拿起來穿到了身上,但是芍藥的衣服大多很露骨,蘇青染穿上之後,看著露出來的身子,
頓時爬上了一邊的床鋪,將被子扯了過來遮在身上。芍藥本就存了羞辱的心思,自然不會拿什麼正經人家穿的衣服,而是將自己平時侍寢穿的薄紗做得衣服丟給了蘇青染,那衣服雖然有十二層,但是都是輕飄飄的薄紗,隻是穿上之後有一種仙氣,並不能遮蔽身體。
雖然蘇青染動作迅速的穿上衣服之後又用被子蓋上了身子,但還是讓芍藥看的一清二楚,雖然這個小丫頭年齡不大,但是身材還是可以的,就越發的想要讓蘇青染去她之前待過的地方好好接受一下訓練,然後就對著外麵說道:“來人。”
幾個小丫頭半攙扶半脅迫的將蘇青染帶了出去,而蘇青染絲毫沒有抵抗的能力,隻能隨著丫頭們去剛剛芍藥所說的叫什麼“漱芳齋”的地方,聽著名字還算雅致,但是剛剛自己還和她打過一架,自然不會是什麼好的地方,蘇青染很是不安。
等蘇青染到了漱芳齋之後,才知道自己進了什麼樣的地方,轉身就想要逃出去,但是已經晚了,隻見幾個粗壯有力的嬤嬤走上前來,不知道扯了哪裏,蘇青染費勁穿好的十幾層紗就這樣脫落在地,蘇青染頓時羞澀的抱住了胸口。
但是這些嬤嬤們又怎麼會如了蘇青染的意,於是一場暗無天日的培訓就開始了,蘇青染遭受非人待遇的時候,大夫人並不知道,她還在一心等著曉生堂能將蘇青染救回來,而曉生堂的人自然也不會言而無信,所以一接到任務就出動了不少人尋找蘇青染。
蘇青枳雖然不知道蘇青染被帶到了哪裏,但是看著蘇府裏緊張兮兮的下人以及已經有兩天沒有出院門的蘇青染,心裏不由得得意,還好她機智,雖然沒能一舉將大夫人也鏟除掉,但是蘇青染出事就是不錯的開始,嘴上剛想笑笑,就疼的收回了表情。
雖然已經兩天了,但是自己臉上的傷,還是沒有好,這要是在等幾天,豈不是連大夫人的生辰都參加不了?那不行,那場生辰宴可是自己精心準備良久的嶄露頭角的場所,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大夫人拿捏在手了,隻不過量是自己有再多計謀,也無法實施,
蘇青枳想到這裏,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身邊伺候的彩霞自然是聽到了蘇青枳的歎氣,本來想問些什麼,但是一想到明月現在還躺在床上,就不免不敢出聲,而且大夫還說明月的臉也算是毀了,好了之後也會留下很深的疤,畢竟她們都是奴婢,沒有好藥祛疤。
蘇青枳見沒有人搭理自己,不由得更加煩悶,就出了院子,走到自己最喜歡的涼亭裏麵,準備看看風景,緩解下心事,就在丫鬟們布置涼亭的時候,不免的也會說些閑話,一個身穿三等丫鬟服飾的小丫頭對著一邊穿著二等丫鬟服飾的丫頭說道:
“喜鵲姐,你聽說朝霞院裏的春桃姐姐被打了嗎?”
“聽說了,打得還挺慘,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
“是啊,是啊,不過好像是說大小姐受了風寒,我們這做丫頭的也要經心了。”
二等丫鬟見蘇青枳走到了跟前,立馬不說話了,還給三等丫鬟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頓時都閉了嘴,然後就利落的收拾完之後向蘇青枳請了安就準備退下去,而就在兩人以為過了這一劫的時候,就聽見蘇青枳開口說道:“你給我留下。”
三等丫鬟一見蘇青枳點了自己,腳下的步子就是一頓,然後就停在了原地,而二等丫鬟見沒自己的事情,就立馬小碎步變成了小跑,出了涼亭。蘇青枳見身邊就剩一個彩霞之後才對著三等丫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從哪兒聽來的大小姐受了風寒的事情?”
三等丫鬟一聽蘇青枳的問話,就要回答的時候,彩霞先出了聲:“小姐,我看我們還是先進涼亭的好,這日頭有些大。”蘇青枳聽了彩霞的話,看了彩霞一眼,才走進涼亭坐了下來,而三等丫頭也跪在了蘇青枳麵前說道:
“奴婢叫青杏,大小姐生病的消息是從後花園小丫頭的嘴裏說的,那丫頭說這是她舅舅的姨媽的二兒子的女兒的二姑的姨奶奶的孫子的媳婦的二舅的姨媽的小兒子的堂弟的二姑的表妹在大小姐院子裏當粗使嬤嬤,所傳出來的消息。”
蘇青枳聽著青杏說了這麼一長串的名字最後落到這裏,不由得有些不耐煩,看向青杏的眼神也有了絲絲的冷意,再加上青杏這個名字本身就犯了蘇青枳名字的忌諱,更是不打算饒過青杏,但隨後轉念一想,這丫頭口齒也未免太伶俐了,說了這麼長一串名字都不見結巴。
想到這裏,蘇青枳雖然對青杏的名字不喜歡,但是也起了惜才的心,想著這青杏也是個能用的人,就示意彩霞,彩霞看著蘇青枳的眼神,也就知道要為難下這個小丫頭,居然當著自己的麵賣弄口舌,於是對著青杏說道:“你這名字誰起的?不知道犯了小姐名字的忌諱嗎?”
青杏一聽彩霞的話,心裏就知道若是自己回答得好,或許就不至於還在這三等的位置上了,就對著蘇青枳說道:“奴婢自被家人送進府裏,就進了小姐院子,平日裏隻是做點灑掃的活計,也就沒有人來問奴婢的名字,所以奴婢隻能說了家裏的名字。”
蘇青枳聽著青杏的話,也沒有多想,畢竟以蘇青枳的傲氣,又怎麼會覺得一個小丫頭說的話有什麼心機,但倒是覺得確實作為三等丫頭,平日裏主人是不會用到的,也就不用記得她們的名字,所以不知道她們叫什麼也很正常。
不過近幾日明月不能上工,而二等丫頭裏有沒有合心意的,反倒是這個丫頭有那麼幾分靈氣,於是蘇青枳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本小姐就賜名給你好了,你以後就叫喜鵲吧。”青杏聽了蘇青枳的話,臉上頓時激動地難以表達,更是連忙磕了三個響頭。
蘇青枳見到自己的一句話就讓一個小丫頭如此感恩戴德,不由得覺得自己很是厲害,原本不好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而彩霞看著蘇青枳的這一係列作為,心裏不由得有些替明月難過,因為和小姐在一起這麼久了,小姐的心思彩霞自然是明白個七八分。
就這樣喜鵲暫時代替明月在蘇青枳身邊伺候著,而明月則是繼續休養,因為喜鵲能說會道,經常哄得蘇青枳十分開心,所以在雪梨院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彩霞看著越來越受寵的喜鵲將自己都比了下去,心裏不由得就是一陣煩悶,又看了看一旁昏睡的明月,更是難受的厲害,自己和小姐這麼多年的情分都比不上眼前這個小丫頭,心裏更是嫉妒不已。
夜裏,蘇青染漱芳齋度過了第二天,從一開始來了之後的萬般不願意,到現在的配合,就連調教嬤嬤都覺得這女子生性淫蕩,不然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步就如此神速,甚至是連之前在這裏調教了三年的芍藥都沒有辦法比擬,就當幾位嬤嬤把精力都放在調教蘇青染身上的時候,芍藥派人來接蘇青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