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自吃驚,他會武之事一直沒有太多的人知道,隻有自己家人和幾個好友,沒想到花兮兮那麼遠竟然能猜測出自己出手相助。
看來,這個花兮兮,不簡單。
“子陽,聽說你不舉,我特地帶來了上好的藥,來給你治治呢。”一道男子嬉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甄子陽回過身,便看見了一個男人,隻見這男子長相陰柔,身邊還掛著一個天仙一般的美女,男子身著一身誇張的寶藍色錦袍,腰帶上的寶石更是璀璨奪目,頭上的發簪富貴華麗,還插了一朵菊花,不是假樣,是新鮮的菊花,粉色的菊花,看起來有些詭異,卻是人比花嬌。
縱使人比花嬌這個詞不好形容男子,多少卻能貼切的用在這個男子身上。
甄子陽見到來人,笑容更深:“是啊,像我這種人,自然是不舉,哪像你,夜如豺狼。”
說罷看了眼他身邊的美女,“你說的藥,難道是這位小姐?”
來人淡笑,一雙丹鳳眼更是迷人的半眯起:“不錯,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舉’。”
然後將身邊的美女推到甄子陽身邊,道:“好生服侍甄三公子。”
那女子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甄子陽說:“吳兄的心意,子陽心領了,還請吳兄莫要取笑子陽了。”
那陰柔的男子這才打發了美女出去,然後便聽甄子陽問道:“王爺來見子陽,定是這洛陽城內已經呆膩了,下一站,王爺準備要去哪?”
那陰柔男子拍了拍甄子陽的肩膀,一臉的痞意:“知我者,子陽也。”
然後又道:“去江南,話說江南出美女,本王愛美,自然是要前往的。”
“江南……”甄子陽低吟,想起花兮兮也說要去江南,心裏忽然做了決定:“江南真是個好地方呢,看來子陽也要找時間去一趟了。”
那男子笑道:“那便隨本王一同前去吧。”
甄子陽想了想:“也罷,洛陽城內子陽如今已是熱門人物,還是出去避避風頭的好,待子陽稟告了家人,便隨王爺一同前往。”
陰柔男子笑著,笑意頗深。
花兮兮一路遊耍,直至江南。
這日到江南已經是正午時分,花兮兮一身風塵準備踏進一家客棧吃喝一頓,一腳踏進門檻,忽而想起什麼,伸手往懷裏掏了掏,然後尷尬的掏出幾顆碎銀,嗯,這家客棧好像住不起了,唉。
收回已經踏進去的一隻腳,花兮兮一臉委屈的走在大街上,還一步三回頭的看那家大客棧,唉,身上的銀子已經吃喝完,接下去的日子可要怎麼過?
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雖然沒有像別人那麼誇張的倚著家裏的錢財做盡壞事,但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將要挨餓啊,這日子越混越倒回去了。
花兮兮無奈的在心裏想著,然後便看見街上的人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他是個愛湊熱鬧的人,自然是要跟上去的啦。
跟著人們跑,花兮兮臉上帶著快樂的笑容,就算是活不過十八歲又如何?他有疼愛他的姐姐和爹爹,還有娘親,這就夠了。
想到這,不免有些想家了,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些時間,姐姐和爹爹有沒有罵死他?還有娘親,有沒有偷偷落淚?
不過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該狠心闖闖,反正爹爹已經將他逐出家門……
到了人流聚集的地方,花兮兮這才發現,原來是在比武,隻見台上坐著一個挺拔如鬆的俊俏公子,旁邊的人都站著,隻聽靠近他身邊的那個年紀不過二十五的冷傲男子道:“今天我們方將軍在這裏選舉高手做貼身保鏢,能站到最後的人就是最後的勝利者,月銀一個月二百兩,眾位想要試試的,都上台來競選。”
說完下麵便一陣的熱議,而後還真有人上去挑戰去了,花兮兮在下麵觀戰,隻見那被稱為將軍的人,也就是坐著的那位了,見他一臉的不苟言笑,打了個抖,好冷啊……
不過,方家……
花兮兮突然想起,爹爹以前對他說過,江南的方家是大戶人家,在江南占著最大的重心,朝廷裏對他們方家也很器重。
方家一共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不過大兒子方語堂早在兩年前已經戰死,朝廷特地追封為南王。
而弟弟方語痕接替了哥哥的位置,做了將軍,大多數時間都是鎮守邊疆的。
想到這,花兮兮不禁朝著那將軍看去,隻見他濃眉大眼,一雙英氣的劍眉揪在一起,薄唇有些泛白,緊緊地抿著,唇線很明顯。
看了他之後,花兮兮不由得愣了,這將軍竟是中了毒!而後便有些明白了這選保鏢是什麼意思了,有人對他不利!而他自己也發覺了。
瞅了瞅自己手裏的銀子,輕歎,看來他花兮兮也要為銀子折腰了。
他是能出手救這將軍啦,但是,若是救了,那月銀不就沒得拿了?想了想,還是為了銀子,呆在他身邊吧,再說,天下聞名的毒王柳若南,不僅渾身是毒,而且還是解毒高手,隻要他將柳若南找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啦。
5.-第四章 由女人來做不是更好
看台上那個來自洛陽的男人連續打敗了四人之後,便再也沒有人上去挑戰了,正在那將軍身邊的人宣布他為最後的勝利者時,花兮兮跳著喊道,舉著右手:“等等等等,還有我還有我!”
眾人詫異的朝他看去,包括那一直目不斜視的方語痕,看到花兮兮後便更加的皺眉了,都糾結成一條直線了。
眾人見這各自矮小的公子,都笑開了,認為他是故意起哄,畢竟怎麼看他,都不像是能將台上那個大個子打敗的人。
花兮兮也不顧別人的議論,兀自爬上了擂台。
沒錯,是用爬的,這一舉動自然又引起眾人的哄笑,人家上擂台都是用飛的,他倒好,連飛都不會,看來還是不要打擂台的好,這麼斯文瘦小的公子要是被打傷了,真是令人傷心呢。
上了台,花兮兮對著眾人彎了彎腰:“各位,請為再下見證,在下如今窮困潦倒,身無分文隻能贏得今日的比武,請大家為在下鼓氣,謝謝。”
台下大多數是不屑的聲音,花兮兮聽了也隻是笑笑而已,他還是有自信能贏了台上這個人高馬大的男子的。
那洛陽男人不屑的看著花兮兮:“小毛孩,我看你不像是會缺錢的人,何苦來和我搶飯吃呢?”
花兮兮心平氣和的笑笑,然後語出驚人:“其實,我隻是看不慣,你明明是來刺殺那將軍,我卻是為了那月銀,所以……”
此話一出,方語痕身邊的兩個男子便將方語痕擋在後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然後聽見方語痕開口:“退下。”
那兩個男子便退下了,方語痕一雙深邃的眼睛看過瘦小的花兮兮,再看那洛陽男子的時候,眼神裏已經蔓延了殺氣。
那洛陽男子卻是赤紅了臉,怒視花兮兮伸出食指指著他:“你休得信口雌黃,我為什麼要來刺殺將軍?我也是為了那二百兩月銀而來,你休要誣陷於我!”
花兮兮嘖嘖的搖著頭,“我最討厭說謊的人了,說謊的人都該死!”
說罷,身體已經移動,以看不見的速度到了那男子身邊,伸出手掌,對著那男人的天靈蓋便拍了下去。
那男子與他對打起來,場下麵有人倒下,胸口染紅了一片,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接著倒下幾個人之後,場麵一片混亂,人們開始驚叫著跑散,帶著各自的家眷。
十幾個百姓打扮的人從台下提劍飛了起來,目標朝著那方語痕。
方語痕身邊的人與他們對打起來,但是來者人多勢眾,方語痕隻有寥寥四個人而已。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來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進退有素,配合默契。
最後,方語痕的幾個護衛已經慘死,他依舊坐在椅子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花兮兮速度的解決了那洛陽男子,飛身到了方語痕麵前,隻見白光一閃,不知發生了什麼,那十幾個人已經呆立在原地,兩秒過後,脖子開始流血,原是他們的脖子都被什麼利器給割斷了。
數個倒下,花兮兮怕方語痕反悔,飛快的在方語痕麵前的生死狀上按了手印,然後單手遞給方語痕:“噥,月銀二百兩,我做你一個月的保鏢!”
方語痕這才站起來,冷眼看過他,“你身手不錯。”
然後轉身下了擂台,花兮兮自然是緊跟上了,一邊道:“方將軍,你能不能先預支我一些銀兩啊,我連買包子的銀兩都不夠了……”
方語痕帶著他回了方府,進門之前轉過身來看花兮兮:“你叫什麼?”
花兮兮燦爛的笑了:“我叫花兮兮,揚州人士,年方十六。”
方語痕冷冷的哼了一聲:“我沒問你這麼多。”然後進了門。
花兮兮撇撇嘴,然後跟著進去了。
跟著方語痕進了他房間,方語痕脫下外衣,然後是中衣,最後將裏衣也脫了,光著膀子,花兮兮一陣愕然,愣愣的道:“你做什麼?”
方語痕瞥了他一眼:“既然你能一眼識別出他們是來刺殺本將軍的,不會看不出來本將軍中毒了嗎?”
花兮兮撓撓頭,不看他,臉上還有些發紅:“看是看出來了啦,隻不過……哦,我知道了,你現在是要用藥水沐浴嗎?你果然聰明呢。”
這解毒雖然沒有辦法,但是延緩毒發卻是可以的,像方家這麼有錢,定是知道了延緩毒發的方法了。
方語痕這會兒嘴唇更是白的厲害,連眉目間都憔悴了許多,自顧自的進了藥桶,然後閉目修養。
花兮兮見他安靜下來,便道:“那你慢慢泡吧,我出去守著,你有事叫我。”
正準備踏出房門,卻被方語痕叫住了:“進來給我輸點真氣。”
“啊?”花兮兮一臉悶悶地進去了,走到方語痕身後,目光卻不敢看他光著的膀子。
方語痕見他遲遲不動手,便催到:“你知道保鏢的意義嗎?”
花兮兮忙不迭的點頭:“知道知道,保鏢就是搶在主子麵前擋下所有的危險,絕對保證主子的安全。”
方語痕冷哼:“原來你還知道,那麼,現在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