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幫助我活下去,你還不做?”
花兮兮頭皮一陣發麻,然後硬著頭皮將自己的雙手伸出,氣沉丹田,將真氣輸給方語痕。
“一周天就夠了。”方語痕又道。
花兮兮在後麵點頭,暗自輸了一周天的真氣後便停手了。
方語痕自行調息之後,便起身了,驚得花兮兮再次顫唞起來了,畢竟這是第一次看男性的裸,體……有些發熱起來……
“愣著做什麼,快給本將軍擦水穿衣。”方語痕不悅的回頭瞪了他一眼。
“哈?”花兮兮擺起雙手:“保鏢可不是你的奴才,我隻保證你性命的安全好不好?這些瑣事不是我這個保鏢要做的,抱歉,我去給你叫奴婢,再說,擦水這種事嘛,還是由女人來做不是更好?”
賊賊的對方語痕挑眉,言下之意大家都懂。
方語痕直接扔了一錠銀子給他:“擦水!”
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冷硬無比。
6.-第五章 竟是女子
花兮兮接過銀子咬了咬,哇,真的呢,而且還是五十兩!有錢人啊!
好吧,看在五十兩的份上,他豁出去了!
然後將那五十兩揣入懷裏,還按了按之後才拿過幹的毛巾給他擦水,一邊問道:“將軍啊,你怎麼會中了‘了無聲息’之毒來的?你不是在外駐守嗎?”
方語痕此時已經穿上了衣服,“看來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正在花兮兮嬉皮笑臉準備回答的時候,方語痕一把抓起花兮兮的手,盯著他手腕上的一個精致的手鐲:“先前就是從這鐲子裏,發出了致命的銀線殺死了那些人吧?身手很快,武器也很能迷惑人。”
花兮兮笑嗬嗬的將自己的手縮回來,忍下心裏的震驚幹笑:“將軍好眼力,哈哈,哈哈。”
穿戴整齊之後,方語痕坐下來喝茶,花兮兮站在一邊,品了口茶之後,方語痕接著道:“你是怎麼看出那男子是刺殺我來的?”
說實話,他倒是還沒有看出來,被這麼個,看似不務正業的公子哥給看出來,心裏難免會有些小疙瘩。
花兮兮幹笑幾下:“嘿嘿,這是秘密,要是告訴了你,我以後就沒得混飯吃了。”
方語痕見他不說,他也不好追根問底,然後道:“從今以後的一個月,你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花兮兮點頭,他自是看清了生死狀上的話:方語痕在他在,方語痕死他死,期限是一個月。
是夜,花兮兮在方語痕睡著之後,輕輕的走到他床前,點了他的穴位,然後對著微弱的月光,到了鏡子前。
坐下,花兮兮發出一聲歎息,然後伸手到了額角,揉了一會兒,然後見額角那裏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皮,花兮兮順著那皮慢慢的撕下,竟是一張精致的人皮麵具!
再看麵具之後的花兮兮,卻又是活脫脫的一個女子,而且容顏還是驚為天人的傾國傾城!
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花兮兮倒了些許在手心,是涼涼的液體,隻見她往臉上抹去,仔細的抹著。
其實方語痕並沒有被她點了穴,他在她起身的時候便已經驚醒,然後在她點穴之前將穴位給錯了位,還好,她點的隻是睡穴,他以為她也是來暗殺他的,畢竟,他們還不熟。
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年的軍營生活,讓他早已經成了冷血的人。
悄悄的睜開眼,見花兮兮背對他,不知在搞些什麼,但是他還是提高了警惕,若是這花兮兮對他做什麼不利的事,他定會讓他命濺當場。
突然,外邊一個響動驚嚇到了正在擦臉的花兮兮,花兮兮側過臉,聽了一會兒沒聽到動靜便回過頭趕緊將那麵具往臉上戴去。
而她沒料到的是,方語痕卻將她那傾城的側臉給看了去,心裏起了波濤,原來,她是女人!
在她起身的時候,他閉了眼,聽見她的腳步朝著他走來,他佯裝熟睡,心裏卻想著枕頭下麵的匕首。
花兮兮立在床頭,看著方語痕,歎了口氣,“將軍啊,你怎麼會讓人下了這麼陰狠的毒呢?”
方語痕心裏一咯噔,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然後感到她坐在床頭,他不敢輕舉妄動,這女子的功夫,他是見識過的,要是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輸誰贏。
探入他脈搏,花兮兮一驚,原來,他的毒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現在她也沒轍了,隻能歎道:“本來我以為我可以替你解毒的,如今看來,隻能找毒王柳若南了,將軍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便回了自己的床躺下了。
方語痕睜開眼,看向對麵臨時搭建的木板床,心裏閃過詫異,警惕的身體也放鬆下來,借著月光看著那幔帳後的身影,他,竟是女子?
其實花兮兮也沒有睡著,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她自金陵跑出到了洛陽,隻是想在大婚之前來偷偷看看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什麼模樣,卻不想她人還沒有到洛陽,便聽到謠言滿天飛了……
謠傳她和野男人跑了,她一路氣憤的追根究底,竟是從洛陽甄家傳出來的話!
她怒不可遏,甚至想直接去殺了他們甄家的人泄恨,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他們也是大戶人家,而且還是被自己這麼一‘逃婚’,自然是麵子掛不住,要找一個理由來的。
可是,他們也太過分了些,他們甄家和她唐家是幾代世交,竟然將她說得那麼不堪,以後她都沒臉見人了,所以,她才會反將一軍,對外人道其實是那甄三公子不舉。
看那甄三公子,溫文爾雅舉止大方,雖然是沒有武功,但是見他那麼英俊帥氣,她現在有些後悔了,如今這一出門,卻攪得他們的婚事告吹。
其實甄子陽不知道的是,那日他出手救了花兮兮,花兮兮並不知道是他出手,隻是回過頭之後正好看見了樓上的他,見他望著自己便對他抱了抱拳,表示告辭,而甄子陽卻以為是花兮兮知道自己暗中救他對他道謝。
她是有些悔意的,但是自己是偷偷出來的,怎麼會走漏了風聲?仔細回想,她其實是被表姐錢多多給慫恿出來的。
錢多多自幼父母雙亡,爹娘收留了她,她與姐姐同歲,卻比姐姐小了兩個月,自小他們三人就一起長大,感情很要好,父母也待她視同己出,她更是直接叫二姐,而不是叫表姐。
本來她與甄子陽的婚事是在七月初五,錢多多卻對她道:“這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一定要先去查看一下這甄三公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免得吃虧。”
於是她一想吧,確實是這個道理,憑什麼女人就要委屈自己?因此想快去快回,若是不合自己心意就不嫁,可是她人還沒有到洛陽,就聽見甄家對她的詆毀!她自然也不是甘願授人話柄的。
縱然那甄子陽看起來的確是良人,但想到他們這麼中傷自己,她唐西西就氣憤,所以也用了最惡毒的話說甄子陽,如今他在洛陽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吧,就算他還能頂著謠言出來喝茶。
7.-第六章 已是不舉之人
想到這裏,花兮兮一臉的愁容,算了,事已至此,那甄子陽也不喜歡她,如今這婚事吹了更好,也看清了他們甄家的為人!
找個時間回去,一定要告訴爹爹,他們甄家其實是小人一個。
!思!兔!在!線!閱!讀!
她在洛陽逗留的時間太短了,因為見她說的話已經漫天在傳,為了避免他們找到源頭,她才趕緊腳底抹油的。
甄子陽,你不仁,我才不義的,休要怪我,這次是給你個教訓,要是下次見到,定讓你人格分裂!
郊外的馬車,車夫在外邊睡著,馬車裏有甄子陽,還有那個妖媚王爺吳楚。
甄子陽突然一驚,夜風從簾子外吹進來,雖是五月,但夜裏還是有些涼意,他縮了縮脖子,抬眼看見睜了眼的吳楚。
吳楚眼中有著憂傷,他幽幽的道:“子陽,若是我起兵,你會支持我嗎?”
甄子陽一怔,沉默。
吳楚見此便笑笑:“本王說笑,子陽不必介懷,子陽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拉你下水也不是我想要的。”
甄子陽卻道:“不,王爺,你我友好的關係從來都被外界所知,就算是我不幫你,也會被牽連。”
吳楚苦笑起來:“這麼說,與你交好,卻害了你。”
甄子陽搖頭:“為知己死,死而無憾,子陽將王爺視作知己,如今皇上荒淫無道,京城之內已經是官怒民怨,王爺一向是閑散王爺四處逍遙,卻心係山河,比起在位的皇帝,大家自然是會比較。”
吳楚笑笑:“其實本王也不在意這王位,隻是皇兄他,太無道,讓天下的百姓民不聊生,我再也看不下去,太子尚小,未滿八歲,就算是繼位,也不能改善,若然,我去淌這渾水作甚?”
甄子陽點頭,臉上也帶著苦楚:“都道王爺閑散流連花叢,卻不知王爺才是真的憂國憂民……”
吳楚苦笑,“天意弄人,若是我想起兵,你給我分析一下,怎麼才最有利?”
甄子陽暗忖一會兒,然後道:“如今皇上昏庸,皇後外戚幹政,皇後的李姓家族勢力如日中天,基本上是不能撼動他們家裏的勢力的。”
吳楚深知這點,這點,明眼人都知道。
甄子陽接著道:“江南方家世代都是皇家的親衛,將軍方語痕定是會力挺皇上,所以,王爺要防的,是方語痕。”
“這也正是本王這次前來江南的目的,聽說,方語痕被人下了毒,如今已回到江南。”言下之意,兩人不言而喻。
“不過,方家有個小女兒,名喚語薇,年方十五,尚未出閣,若是能與方家結親,自然是能得到方家的支持。”甄子陽又道。
聽罷,吳楚再次苦笑:“你我深知方家定是不會將女兒嫁給我,這條路,難行。”
甄子陽也知道這條路行不通,然後又道:“金陵唐家,二女兒雖然說是消失,大女兒唐貝貝也已嫁了,但是,他們家中還有一個女子,此女子名叫錢多多,是唐家的表親,也將她視為己出,唐家在金陵是安分守己,縱然他們唐家是唯一留有先帝的親衛隊,但是從來不張揚。”
吳楚挑眉:“你的意思,是讓我迎娶那錢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