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啟端起身前桌子上的紅酒杯,對著麵前的這個陌生人笑了笑。劫擂主本以為蘇啟這是欣然接受了自己的請求,於是將酒杯遞過去正準備碰時,蘇啟卻不動了。
“對不起,先生!要事在身,我不能喝酒,請先生諒解,謝謝!”蘇啟指著酒杯拒絕了劫擂主的酒邀,這有些出乎了劫擂主的意料。
劫擂主顯然有些不太愉快,臉上沒了笑容,然而接下來,令蘇啟沒有想到的是,劫擂主居然一口將自己手中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呃哈!這酒勁兒……還!真有點兒烈啊!”劫擂主在口中回味著酒流肺腑後的那股燒灼感歎到,“幸好您沒喝,我都快暈了都,哎呦……”
劫擂主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幽默風趣的說著,還不停的打量著動作以示自己的醉酒狀態。蘇啟心裏自然明白,可不表現出來,笑了笑回應到:“先生您可以吃點水果解解酒,應該會好受一點!”說完,蘇啟將酒杯放下,拿起方才自己吃過的那個紅色果實給劫擂主遞了過去。
劫擂主見此,立刻很謙遜的接下了,並客氣的說到:“謝謝!謝謝!您真是個好人啊!能否和吾等說說您的名字呢?這樣吧!吾先介紹介紹自己吧!”
劫擂主正準備介紹自己時,蘇啟頗有深味的笑了下,說到:“先生不必介紹,剛才在壽台上的表演,我已經知道您高貴的身份了。天劫一族護衛軍西涯軍統帥,劫擂主,骨頭。對吧?”
聽蘇啟這麼一說,劫擂主笑了,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用極其陰森詭異的語氣問到:“難道九世主對吾等的來曆也不感興趣嗎?還是……他呢?”劫擂主朝自己的對麵席位沙發椅上瞥了一眼,雖說是戴著墨鏡,離得如此之近,蘇啟也知道他指的是誰,正是坐在劫擂主對麵的紫衣之人!
蘇啟沒想到這劫擂主的來曆居然和紫衣之人有關,而且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人真是不簡單,蘇啟內心咯噔了一下,腦子裏有些反應不過來。
“其實大臣說的骨頭隻是吾的乳名而已,吾本原名叫剔骨,西涯涯角花骨一族傳承人,因族名帶骨,又和吾等能力有關,吾名由此而來。”劫擂主說到,見蘇啟麵無表情,便笑了笑說,“九世主名號也是聽吾等上級言以相告方才得知,您可能有所不知,自八世主離世以後,虛無界四方早就流傳了九世主蒞臨的說法。隻不過人們都沒有見過您,所以並不知曉您的身份。”
麵對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人,蘇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心中難免有些不知所措。此人油腔滑調,感覺有些口是心非,又怕是個陷阱,而且和自己所行目的毫不相關!於是,蘇啟想了想,很明智的說到:“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我明白您的一片熱心,但我確實隻是個看熱鬧的……”
“欸……”沒等蘇啟說完,劫擂主歎了一聲氣,說到:“九世主您就別裝了,人間界有句話叫,明人不說暗話。能坐在如此頗負盛名的席位上的人,沒有一位不是有身份地位或是背景的。隻要知道您會來,就是沒長腦子的人也能看出來您就是九世主!其實啊!您不用騙我,看看台下有多少人的眼睛正暗中盯著您呢!”
蘇啟聽到這裏,不由自主的回頭望了望四周,有許多人剛剛回頭,甚至有人端著酒杯和其他人正議論著什麼,不用猜就知道是在質疑某人。而那個人,就是自己。怪不得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這麼一想,還真不知道這些賓客裏麵有多少是專門為自己而來,有多少是大臣或是其它人暗裏派來的眼線!
“吾想九世主大概已經知道了吧!有些事其實不必明說,吾等誠意如此,世主大可放心了吧?”劫擂主見蘇啟環顧四周,這反應就算傻子也懂了。
可蘇啟並不想理會他,因為他看到了很揪心的一幕,大臣正和小白嬉弄調酒,而小白似乎也跟喝醉了似的在那裏繪聲繪色的說笑!真不知道白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知道一切真相的蘇啟此刻內心是無比憤怒的,可是他隻能忍住。
“世主,那個美女您認識?”蘇啟的耳邊再次傳來了一聲疑問,本就有些憤怒的蘇啟愈發不耐煩了。他回應到:“先生!若是您自以為我是什麼世主,那就是吧!但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請您安靜一會兒好嗎?”
蘇啟這麼一說,那劫擂主顯然是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是好了。蘇啟抓起自己麵前的那串未吃完的果實塞進嘴裏,又拿起果盤旁邊的的甜點咬了一口,大口咀嚼著,心裏非常焦急,不知格森和力叔怎麼樣了,現在都還沒動靜。
“世主若是不嫌棄,吾等願傾心相助於世主,此番前來,別無他意,正是想要投奔世主做一個合格的傳世人!”劫擂主突然一轉前言,很鄭重的說到,不說不知道,這麼一說著實讓蘇啟倍感驚訝,著實勾起了蘇啟的心魄,他慢慢停下了咀嚼,端起手邊的酒杯喝了一口,和食物一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