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西裝打扮的那個青年男子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圓台中央,他低著頭摘下了戴在眼前的墨鏡,順勢又很優雅地撫弄了下自己垂在額頭上的那一小撮黑色卷發,他翹起嘴角,有些嘚瑟的哼笑了一聲,之後他微抬起頭,兩顆澄澈碧綠的大眼睛微陷,在那高高的鼻梁之間愈發顯得深邃入魂,雙眼之上那兩抹濃密的劍眉更加刻畫出了一張帥氣有棱有角的臉。
台下之人不分男女都變得沉默了,剛走一個美女,又來一個帥哥,這是選美大會嗎?難不成這男子也要表演一番?正當灰袍之人想要走上前去詢問時,此人說話了。
“吾等來自西涯,今日特來慶祝大臣壽辰,早就聽聞大臣對西涯生靈異能十分感興趣,吾等便收集了一些稀有的物種,還望大臣笑納!在此,再次祝願大臣壽與天齊!”那人的聲音也很有特點,帶著一種很沉穩的感覺。他說完再一次很有禮貌的勾腰鞠躬,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他那溫文爾雅的特殊氣質就是連蘇啟一個大男生都被吸引了,他對這個古怪的陌生人越來越感興趣了,差點兒沒忘記自己的行動。他並沒有注意到,坐在大臣祿星右邊的紫衣之人剛剛抬起了頭,時間很短,但那一絲邪魅的笑容卻被站在台下的忽冷看到了。忽冷披著灰袍不敢輕取妄動,一切都得在世主下了那個命令之後才可以行動!這裏的一切都太詭異了,接連不斷的陌生人出現,絕對是有人在以旁觀者的身份偷偷搗毀這場好戲!
目前為止,一共有兩人從未見過,一個就是氣定神閑坐於大臣祿星身邊紋絲不動之人,而另一位就是這正在台上比劃著什麼古怪之人。以此算來,要平衡敵對人數量,我方必須也要加上兩人。忽冷瞅了瞅四周,趁沒人注意時,他將左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鼓搗著什麼。
“哇!哦呦!這……這是!”台子下麵人聲鼎沸,都相互唏噓著什麼,有的人瞪大著自己的眼睛指著台上露出了一副為之一驚的神情。
蘇啟在壽台高處的椅子上看得最清楚,那是一跳幻藍色遊動的魚,它跳躍在空中,在空中浮動時還劃過一條清澈的水帶。它憑空出現在台上紫西服人的袖口裏,一躍而出,在空中浮動了幾圈,最後又鑽進了那個袖口中。
台下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都在用看稀奇之物的眼神看著,臉上是一臉迷惑,張目結舌。而另一些稍微了解此物之人,他們更是驚訝不已,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樣瞪著一雙雙大眼睛!
這些都不算什麼,表情極為詫異的是大臣祿星,他甚至想要站起來,好在圓台上的紫西服人開始解說了起來。
“大家請細聽吾等講一講!”那人說到,台下人便慢慢安靜了許多,見此,他便開始大聲講說起來。
“此魚啊!其實來此地之人早就耳熟能詳,隻不過是有些人沒有見過,您啊!這次可就開了眼了!不錯!想必各位已經想到了,此魚生在北皇禁地,極寒冰地!”說到這裏時,他停了下來,很多人都已經猜到了在台下議論紛紛,相互傳論。就連原本知道答案的大臣也被吸引了想要答出口,蘇啟心裏也有了答案。而就在大家正準備脫口而出時,那人笑了,他又將那隻魚從袖口裏放了出來,這次不一樣的是,那魚直接如蝴蝶一樣展開了魚鰭,飛舞在空中不時蕩起層層波浪!
“北皇極地冰魂,雪藏魚!悅時如紅熱溫堆,河為之而暖流;靜時如初陽涉水,湖為之而澄淨;怒時如幽寒冰魂,海為之而悲凍!傳說時間之主曾踏入北皇之境,留下了遺跡,被稱作北皇禁地,此地有不為人知的幾種神靈聖物,其鎮守著北皇龍脈!這些相信大家都知道,而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我如何在西涯之海捉住此魚的!”台下之人興趣愈發濃鬱,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那人。蘇啟聽到這裏時微微一笑,看來大臣壓根兒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隻顧著享受此番壽宴了。也是,此人如此花言巧語,說話如此有吸引力,本來又長的英俊,不博人眼球才怪呢!
蘇啟心裏有些嫉妒,因為他看到連小白居然也被吸引了,還好忽冷沒有在意,可他在幹嘛?蘇啟看見了忽冷十分奇怪的動作,他低著頭半蹲著,手揣在兜裏正搗弄著什麼玩意兒,嘴裏還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
“嗚……厲害!厲害!骨頭啊!小時候就看你骨骼驚奇,沒想到竟然真成了劫擂主,如今又成了天劫護衛軍西涯軍統帥!簡直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大臣祿星突然起身感歎到,好似剛才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或是見到了多年未曾謀麵的舊時老友,他一臉的驚喜,不停的讚譽著台上的那個紫西服之人。
從他的話中,蘇啟得到了一條十分重要的信息,台下之人有的甚至彎腰鞠躬了起來,有的麵目失色。的確,天劫一族的人,更何況是護衛軍統帥之一!如此年紀輕輕就可以當上統帥,博得天劫的信任,先不管什麼劫擂主,光憑這些都已經足夠證明了他的地位和能力之高!
“謝大臣!大臣有些言過了,吾等不過是盡自己所能,達到自己的一個夢想罷了!像大臣這樣高瞻遠矚之人才是吾等應該好好學習的榜樣啊!”劫擂主十分謙遜的回應到。
大臣更是喜聞樂見,一臉的滿足感,坐下身來,笑著繼續問到:“那骨頭,你還有什麼別的展示嗎?”
“哦吼吼!哈哈!”大臣剛說完,劫擂主忽然大聲發笑起來,祿星甚是迷惑,笑完那人說到:“骨頭我生在西涯,之後不久便轉到東族,自幼得大臣您的恩惠,父親也是您麾下一小人,母親更不必多說,西涯浪人罷了。吾等所學皆為大臣您的囑托才得以成材,大臣之求吾等自不可拒絕,隻是吾等現在的狀況,還是不得不……”劫擂主沒說完,大臣祿星立刻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吾知劫擂主您現在身居要職,不便隨意表現出來,光是這北皇雪藏魚,已經讓吾等大開眼界了!想必各位來賓也自知劫擂主能力之高了吧!”大臣說到,台下之人一致認同的點著頭,倒是還有些人有些失望。大臣繼續說到:“好!劫擂主請入座!”
“劫擂主!天劫護衛軍西涯軍統帥入座!僅剩一個名額!”灰袍之人拄著手杖慢步走上壽台高聲呐喊到。話語未落,劫擂主踮腳一躍便跳上了蘇啟左邊的沙發椅前。
蘇啟還未反應過來,人高馬大的劫擂主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左邊。劫擂主將口袋裏的墨鏡掏了出來,很淡定的重新戴在眼前。令蘇啟沒有想到的是,劫擂主竟然對著自己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才優雅淡然的坐了下來,坐姿十分霸氣,背靠沙發,雙腿豪放的張開,隻是不知眼神在看哪裏。蘇啟轉頭看向對麵,小白正在和大臣說笑,而那紫衣之人依舊是神秘兮兮的坐在那裏靜靜觀察著一切。
“鳴!炮!”灰袍人再次呐喊到,然而這次顏色並沒有改變依舊是紫色漫天的亮光碎片,壽台上也沒有人想要上來,賓客們重歸了當初了熱鬧之情。
這時,一隻酒杯伸到了自己的麵前,裏麵通紅的液體正微微搖曳著,蘇啟回頭一看,劫擂主一臉的笑容望著自己,親切的問候到:“您好!可以跟您喝一個嗎?”
禮炮接連不斷的響起,壽台上的賓客們也正如火如佘的伴飲用餐,唯有蘇啟一人不和格局,他麵前的這個向他敬酒之人可以說是毫不相識,不知是拒還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