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轉身麵向壽台,先是獸騎士們從獸背上跳下來,之後列隊站好。之後行走的守衛們散開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兩兩一排向大理石兩側走去,每隔兩米一立,猶如軍人一般,秩序井然。蘇啟看的激情澎湃,誰讓自己從小就喜歡軍人呢?
蘇啟正看傻眼時,隊伍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座椅周圍僅剩一小隊守衛了。身著黑色禮服的人轉頭下了個命令,那一小隊立馬從座椅周圍排成兩列。當那些人從座椅旁邊撤開時,蘇啟才發現那座椅下有一團白色的東西飄著,座椅整個都被它頂著成懸空狀態!
“是黑耀!他……是黑耀!”站在蘇啟身旁同樣在觀看這一幕的白突然指著那個身著黑色禮服的人叫了起來。
蘇啟見那身著黑色禮服的人行為舉止確實不凡,再聽白這麼一說,那這人肯定就是黑耀無誤了。蘇啟又回想到幾個月前黑耀第一次出現時給自己看的那場浩劫以及之後黑耀附著在白身上的黑影,頓時心生顫意。這黑耀確實如格森所說,掌握實權,可為何又給自己看那場浩劫呢?這個人的內心實在摸不透。但蘇啟可以確認一點的是黑耀和窮奇一族一樣野心勃勃,心懷鬼胎,此人若在,此世間必有禍亂!
剛想著黑耀時,隻見其已然站立在了那巨座椅的後麵,而接著走過來的便是格森。格森對著那座椅屈膝而跪,叩首到:“大臣壽臨,祈福同享,願大臣壽與天齊!”
格森剛說完,眾人也像格森一樣俯首跪地,一齊喊著:“願大臣壽與天齊!”聲音漸漸延展開來,一群又一群的人開始跪地齊呼此話,聲音此起彼伏,浩浩蕩蕩,氣勢磅礴。不一會兒周圍的人都跪下了,隻留下了三個人沒有跪,那便是蘇啟,白,力!
三人站在那裏猶如木雕一樣一動不動,見所有人都跪下了,不覺非常尷尬。但對他們三人來講,跪與不跪的確是兩碼事,還沒開始就給自己的敵人跪下算怎麼一回事兒?不過就格森而言,跪下還是有一定必要的。
蘇啟環顧四周,無一不跪,看來窮奇十六世對本族的統治力是很強的。無論是身著什麼顏色衣服的人都跪了。雖有些不適,但想了想並沒有什麼不妥,蘇啟抬頭放眼望去,隻見格森並沒有任何動靜,座椅上的人也沒有什麼反應。
奇怪,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聲音了,為何還久跪不起?難不成是那懸椅之人睡著了,或是故意的?蘇啟有些看不慣了,更是有些不耐煩,他盯著那久坐於懸椅之上高高在上之人,企圖是在警示那個人,眼裏冒出了幾絲金光。
就在這時,懸椅之下那團濃厚的白霧漸變分成四股飄向座椅四個角落,像是在形成什麼樣子在那裏圍角纏繞。一眨眼的功夫,那四團白霧變成了人形,他們勾腰駝背,雙手抱著四個角氣喘籲籲的拖著整個座椅!
蘇啟見到這一幕時,心裏異常的憤怒,他捏緊雙拳,身體卻像是被捆綁似的紋絲不動,這是理智在告訴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他們的報應馬上就來了!蘇啟放鬆了心情,緩了緩心中的怒氣,向身旁看了看,忽然聽見有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乍一看原來是力雙手抱拳,好似要衝上去幹了。蘇啟見此,壓低了聲音說到:“力叔,先不要動!忍著,這幫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力聽到後,咬牙切齒的回到:“世主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我隻是想活動活動筋骨,沒什麼別的意思!”
蘇啟轉頭看向白,隻見白並沒有在看那裏,而是在東張西望著四周,仿佛沒發生什麼事一樣,隻是表情有些嚴肅,她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小白,你在看什麼?”蘇啟問到。
白聽到蘇啟問自己,便回過頭來言詞不清的說了一句,“嗯……我好像……剛剛看到一個人……他不知道在哪兒。”
這話說的讓蘇啟著實摸不著頭腦,看到卻不知道在哪兒?便歎到:“小白,你不會是看錯了吧?眼花了?”
白聽到好像有些不高興,甚至有些焦急,抱怨到:“沒有!那人沒有跪!”說完她繼續朝四周望去,急切的想找到那個人。
蘇啟聽到白說有人沒跪,腦子裏便有些亂,還有人沒跪?難道這裏還有人像自己一樣,有理由不跪?這麼一想,蘇啟有些不寒而栗,若是真有人未跪,隻有好壞兩種可能,好的是此人可能是忽冷,他已經進來了。壞的是此人可能是窮奇一族安排的眼線,忽冷就有危險了!
想到這裏,蘇啟心生恐懼,擔心忽冷遭遇不測,手心裏出了汗。
“登祈福台,問萬古長青藤!”
蘇啟還在擔憂時,一聲長長的呐喊聲又從頭頂傳過來,差點嚇丟了魂兒。
抬頭望去,隻見懸椅已落地,座椅上的人影抬起了一隻手,隻見那隻手揮動了一下,格森便站了起來,托住了那隻手。
窮奇十六世要出來了,蘇啟咽了口吐沫,來此世之前就聽聞的這個滿身帶著詭異感的人此時就要和自己麵對麵了!不僅是蘇啟有些緊張,周圍跪地之人頭都不敢抬,個個屏著呼吸生怕驚動了大臣,而且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力叔此時都極為認真的端詳著眼前這個耳熟能詳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