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森讓那五人先放下包袱稍作休息,靜待佳音。那五人卻像是守財奴一樣緊緊抱著懷裏的包袱不肯放下,格森對此也是毫無辦法,隻好隨那五人的意思去了。之後又來回踱步,仰天望日,好似在算計著什麼,手還不停的對著空中指指點點,最後放眼向壽台高處望去止步不前。
蘇啟,白和力在旁邊觀看一些從未見過的花式表演,大多就是一些能人利用自己的能力討得路人的歡喜賺點小錢罷了。這些表演者和路人們都不認識蘇啟,他們隻知道九世主是個災星,隻會引來災難。而在他們心中,最大的災難莫過於是天劫降臨了。
太陽的輪廓變得越來越圓,離正午也就一小會兒了,蘇啟他們都沒有意識到他們是被邀客人這一點,不但沒有受到歡迎,更是沒有看到邀請者的影子。這種不敬不重冷視主顧的做法,隻有窮奇一族才做的出來,也隻有蘇啟這樣的世主才忽視得掉。若是被蒼生所知,必定會貽笑大方。當然,窮奇一族並沒有走漏任何消息,這不僅僅是考慮到之前散播九龍子災星的言論,更是在維護自己的顏麵。這種行為,對格森而言再熟悉不過了,現在在天下蒼生心中姑且就窮奇一族是好人,其他都是惡人了。
蘇啟是無法理會到這一點的,畢竟在蘇啟心中,這些東西影響如何都與自己無關緊要,隻要除掉禍根便可。而對個人來講亦是如此,隻要讓那滔天罪行披露於天下,信服蒼生,便是寧可信其真也不可信其無!
這些事似乎都是謀劃好了的,隻用沿著那個軌跡行走便是。隻要那些人在軌跡上,一定能達到最終目的。或許格森製造的命門幻洞能席卷他定格的人的命運,但時間上總會出現漏網之魚,這也是格森唯一擔心的事。倒此事不影響大體運行,因為時間不會欺騙人,隻是命運會造化弄人。
“嗡……”壽台前禮賓隊的號角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遊於壽台前的路人們被窮奇一族的護衛紛紛驅散到了周圍,隻有一些身著特別灰白大褂的人留在原地靜候。
正午十分,高展族旗,號角聲鳴,祭祀時至!
格森走回一行人之間吩咐到:“吾得去尋大臣蹤跡,待其來後吾再領你們同上祭台,請在此稍等片刻。”說完,格森便朝壽台右邊走去。
“欸,力叔!您說那大臣會不會遲到啊?”蘇啟看了半天不見人影便好奇的問到。
力搖了搖頭說:“祭祀在這裏是很正式的活動,特別是對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們特別重視祭祀之行,對時間的把控也很好,絕對不會遲到。”
聽力叔這麼一說,蘇啟便想起了一些事情,在虛無界祭祀果然非同尋常,是門很隆重正規的儀式。不論是什麼重要的活動之前都要舉行祭祀典禮,在蘇啟看來,祭祀或許隻是一種更盛大的祈福。就像是他剛到窮奇族界時,格森在祈福院裏為他祈福,祭祀隻不過是把這種行為擴大化了而已。
可在虛無界,祭祀的起源是很早以前了,龍誕生以來,普及天下眾人,出現能人。因此得福,為了紀念這個福源,人們便把自己的意願寫下來,祈求上天庇佑,而這裏的上天就是龍的象征,不過最開始隻是奉天罷了,直到後來才漸變為祈福祭祀。
蘇啟唯一不明白的應該是為何龍還要祭祀,難道龍還要祈求上天。這正是這一點矛盾使得蘇啟沒有想的太多,既然要祭祀,那就陪著走一個過場,看一看這祭祀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剛想到這裏,便從壽台另一邊傳來不一樣的號角聲,這聲音悠長昂揚,聽的讓人蕩氣回腸,非常振奮人心。同時也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像內心被捆著一把枷鎖。
隨著號角聲的逐漸臨近,壽台正前方出現了一對人馬,與其說是馬倒不如說是一頭頭凶殘冷暴的野獸,獸背上騎著身著灰色大褂的守衛們。他們個個手裏舉著一把旗子,旗子上當然畫著一些紋路,寫著窮奇一族的族名,標著族徽圖騰,當然每麵旗都少不了一個天字。獸騎過去,緊接著就是一隊行走的守衛,他們手持長劍,腰佩綠羅玉,頭頂紅毛高禮帽,有點像西方古代的士兵。蘇啟打了個哈欠,忽然看到人堆裏湧現出來的一個龐大的座椅,看似座椅卻更像戰車,若不是看見上麵坐了什麼人,還真以為就是了。
蘇啟正想著,忽然腦袋一震,眼前這座上人莫不就是大臣,窮奇十六世?因為距離有些遠,看著有些模糊,隻能看見些許模糊的身影。就在那個座椅旁邊還站著倆人,一位身著黑色禮服,另一位則身著白色大褂,兩人一同跟隨著那個座椅緩緩前進。
“大壽福至,龍抬頭,與天共享,問萬古長青藤!”
忽然從頭頂傳來的一聲吆喝,讓蘇啟不明覺厲,嚇得渾身一哆嗦。這聲音又尖又細,卻響徹雲霄,每字每句都聽得非常清楚。
壽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議論紛紛,還有稍許騷動,應該是聽到這聲吆喝起的反應。蘇啟又回過頭來望了望,那座椅已經離得不遠了,在壽台右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