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皇上在哪?”
“在……在乾寒宮。”
“真的在那裏?”花雨晴真的不信。
“是真的在乾寒宮。”那人一口咬定。
“為什麼要把我們引去乾寒宮?”好吧,就算他說的對,就算皇上真的在乾寒宮,可是如果沒有一個理由能證明乾寒宮適合關押皇上,她就是覺得這一切太蹊蹺。
“那是因為無風國的國師說那裏可以困住皇上,所以就……”
“就把皇上關進了那裏?”花雨晴替他說完。
“是的。”
“那早朝呢,皇上可還去上朝嗎?”花雨晴還是覺得南宮慕風一定是每天早朝,否則整個京城裏不可能這麼安靜,眾大臣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察覺。
“上朝,隻是上朝之後立刻就要回去乾寒宮,哪裏也不能去。”
“皇上真聽話呀,說吧,你們對南宮慕風做了什麼手腳?”
“他吃了國師的大內禦香丸,那東西每天都要吃解藥的,否則就會與我現在身上的這個一樣,發作起來很難受。”
“那大內禦香丸八成是國師逼著皇上服食的吧?”南宮慕風這個大笨蛋,離開皓月他就一點招法也沒有了。
“是的。”
“那這呈祥宮不可以困住皇上嗎?”
“不可以,乾寒宮的隔壁就是乾清宮,那是皇上早朝的地方,隻隔了一麵牆,這樣方便看管皇上。國師說他最怕一個人了,而且是一個女人,他說呈祥宮太大,那女人的氣味也太濃,所以他才要避開那裏。”這人說著,竟是開始上下打量花雨晴,仿佛她就是國師所懼怕的那個女人似的。
“他是怕我嗎?”花雨晴讀懂了他眼睛裏發射出來的信息,因為這人在說起‘那個女人’四個字的時候一直在打量著她。
“你與那畫像真的很象。”
“好吧,看在你知無不言的份上,我就先放過去你,你帶我們去乾寒宮,我要見南宮慕風。”
“這個時候,你去了也見不到他的人。”
“為什麼?”
“因為服了大內禦香丸的人隻要天一黑就睡了,然後也隻能在黎明之後才醒過來。”
“那我也要去,帶路。”這又扯上無風國了,看來南宮慕風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這些有的沒的,真煩心。
這人很乖,他怕水符,當一個人真的從死亡線上繞了一圈之後,他會發現,其實活著真的比死亡要好上許多,於是,他乖乖的指路,而玉刹羅則是不耐煩的扛起了他,“說,那個現在在宮中行樂的人是誰?”
“梅恒山。”三個字說完,花雨晴已大致明白了這場宮變的內容,是梅恒山勾結了無風國,至於梅恒山與無風國之間的交易,那無非就是賣國了,或者割地,或者給人家送銀兩,這是哪朝哪代都會有的奸賊,卻不想這樣的事情剛剛好被南宮慕風碰到了。
乾寒宮到了,玉刹寒重重一掌落下去,再將人藏到濃密的草叢中,他會醒過來的,但是至少要在明天天亮以後,所以從此刻開始,他與花雨晴也是相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