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耿良才不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愕然的看著林誌鴻,以為自己聽錯了話語。
賀老也抬起頭,皺眉不解。
“因為我相信陸主任,他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既然他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林誌鴻淡漠說道,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的灌了一口。
“但那是壞疽!!”耿良才憤怒的吼道。
他沒有想到身為一院院長,對方竟然能說出這般無知的話語。
“但說話的人是陸行。”
林誌鴻寸步不讓,看著耿良才堅定說道。
內科的加護病房裏。
薑英傑已然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的嘴裏喃喃自語著,看著病人,如同看著鬼神。
隻因一劑劑的抗生素和激素被陸行注入病人體內,病人並沒有死亡,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危險狀態。
相反,正一點點的好轉。
這超出了薑英傑的認知,讓他不敢置信。
“喹諾酮。”陸行沉聲說道。
“給。”護士繼續將藥劑遞上。
這已經是第二批次了,期間治療中有些藥物不夠,韓濤緊急又調運來一批。
“氯黴素和萬古黴素。”陸行急聲說道。
“給,給。”護士快速將兩支藥劑分配出來,遞給陸行。
刷,刷,陸行快速將藥劑注入病人體內。
“太厲害了,病人的手臂開始有顏色了!”
“變紅了,先前還是一片漆黑,現在有紅色了,這應該是好現象。”
“不愧是陸神醫,我就知道陸神醫說行就一定行,他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廢話,陸神醫若是信口開河,那他百分百的治愈率又是怎麼來的?”
隨著病人的好轉,不管是病房裏的醫務人員,還是病房外的圍觀群眾都陷入到激動、興奮之中。
最最激動和興奮的是病人親屬,他們喜極而泣,有的用手捂著嘴巴,眼裏淚汪汪,生怕此刻的出聲會打擾到陸行的工作。
也有人忍不住的嗚咽著,雖然強迫自己不發聲,但激動之下,根本忍不住。
薑英傑瞪大著眼睛,太陽穴一陣跳動,心裏滿是震驚和荒謬。
好半響,才咬牙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因為這不科學!!”
是的,不科學,這等大劑量的救治,哪怕是正常人也會中毒而亡或者肝髒衰竭而亡。但是現在病人不僅沒有病危,反而情況越來越好。
“沒有什麼不可能,臨床醫學本就是根據病人的臨床表現,從整體結合研究疾病和人體的綜合性醫學。”
陸行拿出打空的針劑,放倒手邊的托盤上。
此刻病人的救治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等待藥物和本身抗體對炎症和細菌的絞殺。
他轉身,在眾人敬佩的注視中,不屑的看向薑英傑,說道:“你看不懂,你不知道,是因為你無知,是你醫學素養淺薄。就拿氯黴素來說,他本身雖然具有一定的毒性,但是可以跟喹諾酮綜合,不僅可以降低毒素,而且可以不受基因交換,降低病毒耐藥性。”
“再說四環素和萬古黴素,這兩種抗生素毒性更強一些,但卻緩和了糖皮質激素對腎髒的損害。最最關鍵的是,我注入的位置正是壞疽侵入的位置,抗生素和激素第一步接觸的是病毒和細菌,隨血液進入到肝髒的劑量自會大幅度的減少。”
陸行看著他一番科普講解。
“但,但——但這些劑量依然太大了!”
在現實麵前,薑英傑的話語也沒有了先前的底氣,隻是依然死死咬著大劑量說事。
陸行已經懶得理睬他,不屑的撇了下嘴。
的確,從薑英傑的角度來看,劑量的確太大。
但陸行為病人使用了三發初級固有免疫增強術,和兩發多重腎上腺激素,這才是保證病人不受大劑量激素損害的重點。
一共五次技能的應用,足足消耗了一百點的功德值。以當下升級的難度,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補足這種損失。
不過陸行沒有放在心上,就像錢花出去叫錢,花不出去叫紙,功德值也是同樣的道理。
“動了,他的手動了!”
忽然,有人驚喜的尖叫出聲。
是一個趴在病房前觀看的中年人,眼尖的看到病人右手抖動。
這聲音就像一個引子,頓時引得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病人伸手。果然,在大家的視線中,隻見病人的右手正抖動著,接著緩緩移動。
“動了,病人真的動了!”
“太好了,他的胳膊能動了,說明神經和肌肉都在康複。”
“我爸救回來了,終於不用切去雙手。謝謝,謝謝陸神醫。”
眾人一片欣喜、躁動,而病人的家屬尤其如此,一邊急急走向病人,一邊對陸行言真意切的感激連連。
“陸主任,是不是將病人送去檢查一番?”這時,韓濤在一邊說道。
這是固有的流程,不過韓濤心裏並沒當一回事。
畢竟病人的手臂能夠動彈,加上顏色已然轉換為正常,顯然已然好轉。
“嗯。”但陸行點了點頭。
於是韓濤隻好吩咐手下呂曄,在病人家屬的幫助下將病人從病榻上轉移到推車上,然後推向化驗科。
陸行走出病房,門口的病人自動讓出通道,紛紛敬佩的注視著他。
薑英傑也跟在其後想要離開,但是他剛走兩步,前方的人群自動合攏。
“這二鼻,還想我們讓路呢!”
“自己從一邊繞道走,我可沒給二鼻讓路的習慣。”
“這傻鼻怎麼不‘哈哈’笑呢?先前不是一直跳的歡嗎?”
人群不僅不給薑英傑讓路,還一陣不屑的譏諷、嘲笑。
這讓薑英傑氣的吹胡子瞪眼,心裏恨得慌。
但他又沒有辦法,別人不讓路,他難道還非得讓別人讓路?
最終隻能握著拳頭,低著頭跟隨著兩個保鏢,亦步亦趨的等待前方人群移動,緩緩走過走廊。
院長辦公室。
“林院長,你也是老前輩,年輕的時候在醫學界也是一號人物,怎麼能說出這般愚蠢的話語?”
耿良才憤怒的看著林誌鴻說道。
“因為我相信陸行。”
又是同樣的話語,又是一樣淡漠的神情,還有掃過他不屑的目光。
這讓耿良才心裏氣得慌。
若不是賀老在此,他真想指著林誌鴻的鼻子大罵一通,然後甩袖離去。
到是賀老神情饒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