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陣法破碎,白天等人來到西玄河下。
這個時候,河內已經沒有阻力,那陣法雖然沒有消失,但天水獸已無法開啟。
白飛等人落下之後,看著臉色蒼白的天水獸,微微一愣。
畢竟他們的餓攻擊雖然強悍,但也不可讓天水獸受這麼重的傷勢。
隻有一種可能,這天水獸必定使用了什麼秘法,自傷精血。
白天不在乎天水獸的生死,他隻想找到青龍一族的下落。剛才,他的神識在河底掃過,並未發現,看到天水獸身邊破碎的傳送陣,雖然猜想到什麼,但還是問道:“天水獸,青龍一族的餘孽去哪了?”
天水獸笑了笑,視線在眾人身一掃而過,“他們不在了。”此刻的他,更像一個手無寸鐵的老者,沒有一點攻擊力。
白天臉色一沉,冷聲道:“你把他們放走了?”
天水獸點點頭,道:“不錯,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裏,你找不的到他們。”
白天臉色猙獰,憤懣道:“是嗎?等下我施展收魂,同樣能找到他們的下落。”
天水獸搖搖頭,肯定地說道:“你找不到,我已經把關於他們的記憶消除。”
聽到這話,白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隨即一揮手,對身邊的眾人道:“把他帶走,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玄武一族倒沒什麼意見,畢竟他們也是為了青龍一族而來,但摩西等人就不同了,忙阻攔道:“白天,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幫你破陣,就是為了殺了他,你現在想帶走就帶走,不問問我們等人的意見嗎?”在他身後,十多名飛升期頂峰的修道者,都此蠢蠢欲動的樣子。
白天神色一緊,眼中一閃殺意閃過,道:“你們想怎麼樣?”
摩西道:“很簡單,把他給我,讓我等處置。”
白天隻想問出青龍一族的下落,至於天水獸的生死,他並不放在眼裏,猶豫了一下,道:“現在不行。”
摩西也知道不行,他沒有為難白天,而是道:“那你說,什麼時候行。”
白天看了一眼天水獸,道:“等我問到青龍一族的下落,自然交給你們處理。”
摩西等人一聽,臉上帶著憤怒之色,這話聽起來沒問題,但卻是空頭支票,遙遙無期。
他們活了上萬年,一個個都成精一般,怎會相信白天的話。
摩西眉頭一皺,道:“不行,你必須給我一個期限。”
一個要期限,一個給不了。
白天手腕一動,懸浮在身前的靈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他死死地盯著摩西等人,冷聲道:“想動手嗎?”白虎一族和玄武一族的全部來了,族內高手無數,即使動起手來,他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隻是雖然能勝利,但也是險勝。
不到萬不得已,白天不想動手。
摩西臉色一沉,質問道:“白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天冷聲道:“沒有什麼意思,你若是非要不可,那我等隻好動手了。”
摩西猶豫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道:“白天,天水獸現在讓你帶走行,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期限。”
“你要多久?”白天問道。
摩西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傳音商量了一些,道:“百年。”
百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修道者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
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問出青龍一族的下落,幾乎不可能。
白天連想都沒想,便果斷的拒絕道:“不可能。”
摩西似乎知道白天會如此回答,問道:“那你們準備問多少年,別告訴我千年以上。”
千年,無論對修道者還是靈修者來說,都是一個極長的時間了。
尤其是修道者,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活過千年。
白天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和玄武一族的族長,也就是玄土的父親,玄葉商榷了一番,才說道:“三百年。”
這個時間,摩西等人還可以接受,也沒有繼續爭執下去。
摩西點頭道:“好,三百年後,我們去白虎聖地去取。”
白天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走了。”說完,對族內的人一揮手,離開了西玄河。
然而,摩西等人沒有走,破陣用了接近一年的時間,他們不想空手而歸。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摩西等人開始在這裏搜尋起來。
可惜,外界陣法雖然破除,但河底還有許多高很的陣法,以他的修為和見識,居然破解不了。
這還不算什麼,更日那個他們氣憤的是,竟然沒得到一樣像樣的東西。
最終,摩西等人憤怒的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大肆破壞了一番。
一百年後,西玄河上空,一道七彩流光快速飛來,眨眼間便落在河麵上空。
如果這個時候有修道者去看,一定會大為驚訝,那七彩白雲上所站的人,正是百年千度劫的淩天齊。
淩天齊用了百年時間,才徹底把九彩祥雲煉化,成為飛行的神器之一。
擁有這等神器,淩天齊有信心,即使去了空間裂縫,也可以保住性命。
不過,即使能保住性命,其中的危險也是極大。
故而,淩天齊沒有在衝動之下,進入空間裂縫,因為他知道,即使進入裂縫,也未必能找到楚瑤。那人既然把楚瑤帶走,必定有什麼作用,決不會留下破綻,或者留下什麼記號,讓外人追去,想救楚瑤,必定把修為提高,再逐步打聽。
感應到西玄河上空的陣法已經消失,淩天齊一皺眉頭,落下河底。
此刻,西玄河邊,正有三人向河邊飛來。
一男三女,男年紀大約四十多歲,而女子相當年輕,都在二十歲左右。
那女子穿著黑色衣服,女子一人藍衣,一人白衣,另一人紅衣。
白衣男子飛在最前方,對身邊白衣男子問道:“冰璿,你確定這西玄河上沒有了禁止?”
冰璿肯定的點點頭,道:“周洋,百年前的傳說你不知道嗎?”
這四人,正是化神後來到靈界的周洋四人。
四人在淩天齊度劫後便來到這裏,來了以後,他們根本不知道去哪裏,於是就加入了一個門派。
今日,他們前來做一個任務,去西玄河另一邊。
雖然接到任務的時候,那人說西玄河上沒有了禁製,但他們還是有些擔心。
萬一禁製還在,萬一天水獸沒死,那他們就完了。
周洋有些擔心,他必須保護好三女的安全,道:“你說的不錯,但傳說不一定是真的。”
碧藍對那人頗為好奇,道:“你們說,那能抵擋萬道天劫的人是誰?”
彭玲笑著接道:“不會是天齊吧!”
她隻是隨口說說,但其餘三人聽後,都是一愣。
尤其是冰璿,身體更是微微一顫,喃喃道:“也許,就是他。”
彭玲嗬嗬一笑,道:“冰璿姐姐,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是天齊。”
冰璿頗為自信的說道:“你們別忘了,天齊走的時候,正是渡劫期修為。”
彭玲不信,道:“天齊那時候雖然是度劫大圓滿,但也不可能引起那麼大的天劫,隻有修為到一定境界,並且體內有驚人的靈力,才能引下那麼強的天劫。”無論如此,她也不相信淩天齊能度過萬道雷劫,淩天齊在她心裏雖然厲害,但也不可能厲害到這等境界。
還未等冰璿開口,碧藍卻接道:“你們別忘了,天齊身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她跟在淩天齊身邊很久了,幾乎在眾人內,跟隨在淩天齊身邊的時間最長,在淩天齊的身上,她看到一個又一個奇跡,當她聽說有人度過萬道雷劫後,就懷疑了。
可惜,這些年來,他曾經打聽過許多人,但都知道這事,卻沒有一個人記得淩天齊長是模樣。
不是沒有人記得,而是那些修為太低的靈修者,根本就無法把淩天齊的相貌刻在腦海中。
隻有度劫期以上的修道者,才可以做到。
而碧藍等人的修為太低,隻有化神期,那樣的強者他們也無法接觸到。
至於無法記得淩天齊的相貌,卻是因為淩天齊剛度過雷劫,身體表麵被天威籠罩,沒有散去。
試想,一個沒有度劫的人,能把天威記下嗎?
雖然段時間記得,但在天威的影響下,不許多久,便會忘記。
而那些度劫後的靈修者卻不一樣,他們本身就感悟了天道,度過了雷劫。外加修為高深,記住淩天齊的樣子並不困難。
碧藍的話,再次引起眾人的反思。
彭玲想了一下,也覺得碧藍的話有道理,於是問道:“你們說,若真是天齊,他現在會在哪裏?”
眾人無不用一直白癡的眼神看了彭玲,他們也想知道淩天齊在哪裏,但都不得而知。
四人中,並不是隻有碧藍暗中打聽了淩天齊的消息,但無一人知道。
淩天齊在仙界雖然有名,但也隻相貌上的有名,除了天梅城主和青龍一族的人外,沒有人知道淩天齊的名諱。
天水獸雖然知道,但他被白虎一族封印了,什麼也說不出。
眾人相繼歎息一聲,他們看著西玄河麵,心裏想的卻是淩天齊。
淩天齊和他們之間的事,一點點在腦海中閃過,每想一次,都歎息一聲。
那個叫淩天齊的男子,在他們心中仿佛神話一般,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超越。
最終,周洋道:“走吧!我們還是先執行這次任務,再去找天齊。”
三人點點頭,身影一閃,向西玄河上飛去。
西玄河底,淩天齊看著狼藉的仿佛,同樣歎息一聲,從眼前的情況來來,天水獸即使不死,也被人抓走了,隻是不知道青龍一族的人是否逃走。他手腕一動,身前的陣法再次開啟,一股龐大的力量籠罩在西玄河上。
他的手法,比天水獸更高明,威力更大。
西玄河上的吸扯之力,再次出現,比以往強大了接近一倍。
先前的壓力,雖然不小,但靈修者以靈力抵擋,還是可以阻擋。
而現在的吸扯之裏,可謂限製了度劫一下修道者的行動,隻要飛入河麵,身體便會完全被限製。
當然,想要離開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精血之力,強行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