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等人,剛飛進西玄河內,便感應到一股龐大的威壓傳來。
接著,他們的身體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驚訝之色。
周洋苦笑一聲,道:“恐怕我們無法離開了。
冰璿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們剛入河麵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威壓和和吸扯之力。
既然飛過後在出現,那隻有一種可能,這陣法剛被開啟。
冰璿神色一緊,提高靈力對河麵上喊道:“前輩,不知道您為何不讓我們離去?“
河底下,淩天齊聽到身影後,神色一緊,而後感應到河麵上的四人,一陣苦笑。
他開啟陣法,本想讓西玄河恢複當年的威力,沒想到卻限製了自己人。
手腕一揮,那威壓帶著眾人落進河底,片刻後來到一個院子內。
四人相當狼狽,一個倒在地上,眼中滿是驚訝。
不過,當他們發現身上並無傷勢,便猜測到天水獸不想殺他們。
傳言,天水獸被白虎一族的帶走,但畢竟是傳言,至於是不是真的,卻沒有人知道。
故而,周洋德國人認為,西玄河下的主人還是天水獸。
冰璿在周洋想問話的時候,突然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輩,不知您這是何意?“
淩天齊站在房間內,由於布置了陣法,眾人也看不到他的樣子。
本想如實回答,但一想,這四人剛才實在太冒險了,若是天水獸在這裏,恐怕他們已經死了。
靈界和人間不一樣,殺人奪物的事情經常發生,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活過來的。
想到這裏,淩天齊準備給眾人一些“教訓”,學著天水獸的聲音,道:“你們可知道,這是本王的地盤。”
冰璿心裏一緊,道:“前輩,晚輩不是有意打擾這裏,而是需要執行任務。”
淩天齊冷哼一聲,繼續道:“執行任務,就要從我的地盤飛過嗎?”
冰璿苦笑一聲,不知道對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隻要硬著頭皮道:“前輩,穿越西玄河隻有這一條路。”
聽到這裏,淩天齊已然肯定,這四人對靈界並不熟悉,冷聲道:“一條,怕是還有一條你們不知道吧!”
四人確實不知道,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敢從那條死亡之路走。
冰璿歎息一聲,為了保全眾人,隻要道:“前輩,晚輩實在不知。”她本想說,讓天水獸放他們離去,但轉眼一想,又覺得沒可能。
淩天齊冷哼一聲,他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天水獸,冷聲道:“不知道就可以挽回先前犯下的錯誤了嗎?”
周洋聽到這裏,心裏一陣怒火,忍不住問道:“前輩,你怎麼能這樣,我們也不是無意中來到這裏,要殺要剮,隨便。”他仰天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房間內,安靜起來,眾人站在院子中,都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房間內一道流光飛來,快似閃電般飛向周洋。
周洋根本無法閃躲,神識被死死的鎖定,隻能大喝一聲,“渾天壁!”
這道術,比朱客當日施展時,威力要大上許多,其壁上的花草樹木也清晰可見。
但這種道術,卻擋不住淩天齊的攻擊,畢竟淩天齊是這道術的老祖。
除此之外,淩天齊的修為也比周洋高上數個境界。
一擊之下,勝負可分。
周洋吐出一口鮮血,身體連續後退了數步才穩住,怒視著房屋,道:“前輩,為何不下殺手?”
淩天齊哈哈一聲,道:“殺你,不是現在。”
冰璿怕周洋又衝動,忙上前道:“前輩,不知道你想如何對待我們,隻要我們有的東西,一定給你。”
房間內再次沉默,片刻後傳來淩天齊模仿天水獸的聲音,“什麼都可以給嗎?”
冰璿肯定的點點頭,重複道:“什麼都可以。”
淩天齊笑了笑,道:“好,我要你的身體。”
聽到這話,冰璿身體一顫,她怎會不知道話中的意思,但腦海中卻回起淩天齊的身影,道:“不行,這個不能給你。”
淩天齊微微一愣,頗有興趣的問道:“為什麼不行。”
冰璿不知道如何回答,隨即一咬牙,道:“我有男人了。”
淩天齊從不知道冰璿有男人,她現在還是處子之身,何來的男人,難道是周洋?
剛才,周洋為她出頭,應該是了。
不過,想起在人間的時候,冰璿那般眼神,淩天齊又不能確定。
她真的愛上了別人,如果這樣,應該是個不錯的結局。
淩天齊歎息一聲,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道:“你男人是那個人吧!”四中人隻有周洋一個男子,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這幾百年的修煉中,周洋對冰璿也有好感,但並不是愛,隻是兄妹之間的那種情愫。
周洋苦笑一聲,她的笑容仿佛飄落的樹葉,無情的被風帶走,卻有無能為力。
冰璿和周洋之間不可能有感情,就算周洋愛上她,她也不可能愛上周洋。
因為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身影,不容改變。
看著房間內,冰璿肯定地說道:“不是他。”
這話一出,淩天齊就愣住了,如果不是周洋,難道是自己?
這麼多年了,她還沒忘記?
淩天齊歎息一聲,這前後的因果都是他一手造成,如果當年在秒天殿內,不那般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三女中,冰璿的愛慕最深,而碧藍和彭玲,眼神中也可以看到那中感覺,隻是相對來說,很淡罷了。
淩天齊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一揮手,道:“你們走吧!”
此話一出,淩天齊就後悔了,以冰璿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出端倪。
冰璿一愣之下,想起什麼,道:“前輩,你認為我喜歡的那人?”他並沒有懷疑天水獸的身份,畢竟天水獸在西玄河內呆了數萬年,那時候淩天齊還沒有出世。
“不認識。”淩天齊肯定地說道。
冰璿才不相信,若是對方不認識淩天齊,為何放他們離去,這是關於淩天齊的唯一線索,於是道:“前輩,你真的不認識他?”他更加肯定,眼前之人認識淩天齊,若是不認識,又怎會知道她話中之人是誰?
若是先前那句話讓淩天齊後悔,剛才的話便後悔莫及。
故而,淩天齊身上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殺氣,鎖定在四人的身上,冷聲道:“你們不怕死?”
這股氣息剛出現,四人便感覺如芒在背,仿佛隻要動一下,便會死亡。
四人中,冰璿最為鎮定,而鎮定的原因,卻是她認定,眼前的天水獸肯定認識淩天齊,不但如此,還知道關於自己和淩天齊的事情。冰璿微微一笑,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房間處,道:“前輩,你若是真不認識,我等認命。”
周洋等人,卻不知道冰璿內心的想法,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碧藍實在忍不住了,道:“冰璿姐,你這是幹什麼?”
冰璿轉過身,給眾人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道:“相信我。”
三人一愣,但想起冰璿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相繼點點頭。
這麼一來,三人便把生命交給了冰璿。
冰璿也有些緊張,眼前的選擇好似賭博,賭贏了,一切都有了。若是輸了,那便是死,萬劫不複。
淩天齊殺意更濃,四股龐大的能量飛來,直射四人而去。
冰璿苦笑一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還是賭輸了。
但那股能量,來到四人身上的刹那,消失不見。
冰璿心裏一喜,激動的睜開眼睛,還未開口,房間的門便打開了,一個她做夢也沒想到身影走了出來。
淩天齊身穿一身白衣,身上的衣服,在無風的情況下,輕輕的翻滾。
除了冰璿驚訝以外,其餘三人也一副難以置信,因為他們看到房間裏空無一人。
而剛才,同他們說話的人,便是淩天齊。
但是從淩天齊的身上,他們看不到熟悉的氣息,而是一股莫名的威壓。
冰璿下意識的後退三步,隨即想起什麼,眼中的激動消失不見,怒道:“前輩,你為何模仿他的樣子?”
淩天齊微微一笑,反問道:“我需要模仿嗎?”
是啊!如果眼前的人是天水獸,他需要模仿嗎?
答案是否定的,這樣的強者已經不需要再改變模樣,來欺騙他們。
冰璿愣了一下,道:“你是天齊?”到此刻,她還是覺得如夢似幻。
淩天齊點點頭,視線在四人身上一掃而過,最終落在周洋的身上,道:“周洋,你們什麼時候突破的?”
此刻,眾人聽到淩天齊喊出周洋的名字,才確定,眼前之人正是他們來到靈界後尋找的淩天齊。
想到關於那度劫之人的話中,有一段提高他輕鬆飛過西玄河的場麵,眾人才恍然憬悟。
這淩天齊本身就能控製西玄河的陣法,隻是他們想不出,淩天齊和天水獸什麼關係,為何能控製陣法。
周洋深吸一口氣,道:“天齊,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遠了。”
淩天齊淡淡地一笑,從眾人的眼中他看到了無數的話語,道:“走吧!我們進去說。”
來到房間內,眾人坐下後,周洋便把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變。
他們在八十年前便來到靈界,由於人生地不熟,便找了一個門派加入。
那門派位於南地大陸,名叫南天門。
四人在南天門修煉了十多年,後來便安排任務,而這次的任務,則是去西玄河對方送一封信。
其實,送信根本不用如此麻煩,但心中的內容很是重要,若是派高階靈修者前去,很渴能被半路圍殺,但拍低階靈修者卻不同,誰也不會想到,一封如此重要的信函會放在四名化神期靈修者的身上。
而信上的內容,四人雖然不知道,但卻知道關於戰場的事。
戰場,每百年舉行一次,隻有渡劫期以上的靈修者才有資格前去。
凡是此等修為的人,都可以在規定的時間前往靈山的一處傳送陣,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