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扮豬吃老虎
“張先生，我可是說對了？”
墨清顏言笑晏晏地看著張先生，方才故意借墨傾婉的手寫，自己出聲說出來，就是怕老太太背地裏改了她的答案。
“分毫不差，”張先生本來不起波瀾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平日裏聽說大小姐是個草包，實在沒想到在半個時辰竟然能夠算出來這麼厚的賬本，而且還沒用算籌，就算是他，恐怕都做不到。
老太太臉色發青，沒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姚青蓉的臉色也不好看。
“張先生，你不會算錯了吧？”
墨傾婉看著自己剛剛寫完，墨痕還沒有幹的數字，眼底滿是不相信。
“哈哈哈，看來我的運氣還算好，竟然真對了。”
墨清顏笑容天真爛漫，一臉興奮得抱住墨傾婉，“妹妹，你是不是也替我開心呢？”
墨傾婉幹笑兩聲，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墨清顏臉色看，隻好應和道，“不知道姐姐還有這種本事，真是小瞧姐姐了。”
她心下怨憤，墨清顏肯定是猜的，府上每年的進賬都差不多，或者是之前問過賬房先生，所以才說對的。
“哈哈，誰還敢說我蠢，我之前都是在做戲而已，其實我認真起來，還是很聰明的。”
青衣也由衷的高興，“姑娘，猜對也很厲害了。”
墨清顏：……
有個這樣的豬隊友，墨清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清顏確實年紀太小，身邊不能沒個扶持的人，娘，妾身自幼便學了算籌，自認為自己的算籌還不輸給有經驗的賬房先生。”
“妾身倒是可以扶持下大小姐。”
老夫人正要點頭，墨清顏趕緊回絕，“姨娘操勞內宅的瑣事，已經夠累了，怎敢勞煩姨娘再去管理綢緞莊裏的事情，天底下的賬房先生這麼多，大不了我去雇幾個過來就是了，我覺得張先生就很好。”
姚青蓉見墨清顏不上套，不由得咬碎一口銀牙，“這賬麵上的事，作假是常有的，你年紀又小，如何能管的了這麼大的綢緞莊，到時候，不是讓外人占了便宜。”
姚青蓉唾沫橫飛，“說到底，咱們是自家人，肯定不會坑自家人的，我就先幫你管著，內宅的事，有老夫人在，已經很是妥帖了。”
老太太見狀，也替姚青蓉說話，“清顏，你不要逞強，你姨娘說的有道理，你到底是年紀小，沒經過事，有你姨娘替你把關，人家也能忌憚三分。”
“祖母，”墨清顏知道老太太吃軟不吃硬，不能硬來，便伏在老太太的膝頭撒嬌，“祖母若是不信清顏，便給清顏一點時間證明自己，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綢緞莊子嗎，反正外祖母是想給我練手的，就算是賠了，外祖母應該也不會怪罪的。”
她一臉天真，倒叫老太太分不清她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了。
老太太心裏略一思忖，若是這丫頭真的跑去告訴蘇家，她也不好做人，本來墨家就一直是靠著蘇家的產業維持，不過是個空架子，若是惹惱了蘇家，下場不會好過。
“好，那便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若是莊子虧了，你便將莊子的經營權轉讓給二姨娘，你可有意見？”
墨清顏忙不迭的點頭，“一切都聽祖母的安排。”
老太太能退步，已經很給麵子了，她還不見好就收，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
三個月，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