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舉行的如火如荼。
從進門之後,秦天辰和江淩露兩人,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雖然有不少人都認出了江淩露,但是顧忌到今天主場是唐家的,大家也甚少有人過來打攪。
倒是江淩露,耐不住寂寞,中途去找了幾個圈子裏的好友。
隻是那些好友跟她閑談幾句,便告辭而去,似是唯恐避之不及,這讓她很是氣惱。
說到底,江淩露哪怕裝的再老成,她也隻是個剛滿十八,毫無心機的小姑娘而已。
對於這一幕秦天辰聽之任之,隻是笑了笑。
江淩露年紀小,不懂人心險惡,還以為友情都停留在純真的青春年代,今天給她上一課,也沒什麼損失,反而會讓她成長起來,提前認清什麼是人心鬼蜮。
宴會其實也沒什麼特定的項目,無非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談談事而已。
老一輩的人談笑間,便能確定一樁生意。
而年青一代的,也能相互交流,認識一些大人物,擴展人脈關係。
這場宴會不算特別大,但也不小。
巨能集團的股東們便有十幾個,拖拖拉拉帶著兒子女兒啥的,也有好幾十人。
再加上唐家的一些好友,以及莫名而來的賓客們,林林總總,也有一兩百人。
還好宴會廳的場地足夠大,而禦唐會所又是唐家的產業,服務人員不夠了,直接從下麵抽調,簡單省事。
隻是讓秦天辰意外的是,他在這紛紛嚷嚷的人群裏,卻看到了幾個老熟人。
許清芸的堂妹許佳怡在此,那倒沒什麼好說的,畢竟許家也是鼎盛家族,派個第三代的直係過來,也算是給足了唐家麵子。
但是讓他納悶的是,藍魅兒怎麼也在這裏?
這個藍魅兒,若不是在此地遇見,秦天辰估計自己都已經把她給忘記了。
那個當初在江都大學校園,一言不合就要扒他褲子的女主播。
不過轉念一想,他便明白過來。
藍魅兒的父親藍天行,是國畫大家,既然今天唐家邀請了不少國畫書法上的名人,想必是藍天行也在邀請之列。
對於藍天行,秦天辰心裏還是很敬重的。
正如他的畫一樣,藍天行這個人,充滿了剛勁風骨。
想當初,尚佳佳還是他的徒弟呢。
隻是後來,由於尚佳佳追星,不小心被大明星柳詩語所害,差點變成吸血鬼,後來更是失去記憶,所以才沒接著跟他學畫畫。
要不然現在藍天行帶在身邊的,說不定就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尚佳佳這個徒弟了。
“咦?這不是我那個便宜姐夫麼?”
就在秦天辰看到許佳怡的時候,許佳怡似有所感,目光也往這邊望了過來。
這一注意到,她便譏諷一笑,直接走近。
秦天辰眉頭一挑,端起紅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坐在他身邊的江淩露,則是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許佳怡,而後又看著秦天辰。
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她自然認識許佳怡,而且去年她還在許佳怡堂姐,許清芸的別墅裏住過一段時間。
她知道許佳怡這個女人一向眼高於頂,最喜歡顯擺,所以對她印象並不是很好。
可此刻,許佳怡卻叫秦天辰便宜姐夫,難不成姐夫跟清芸姐姐也有……
想到這裏,江淩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天辰側臉。
她雖然知道,在這種大家族裏麵,一個男人身邊圍著幾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她沒想到,自己姐姐竟然跟閨蜜一起,共侍一夫?
秦天辰和許清芸的關係,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就算是江家,除了江淩雪之外,估計也隻有江淮天心裏有點底。
“我那好姐姐沒跟你一起來?”
走到秦天辰身邊後,許佳怡直接坐下,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手指一挑,媚眼如絲,近似挑逗的看著秦天辰。
她不知道秦天辰底細,認為隻不過是許清芸找的一個小白臉,所以才有這麼大勇氣挑釁。
若是她清楚了秦天辰的身份,怕是分分鍾就會嚇得魂不附體。
再加上她喝了點酒,此刻臉色紅潤,看起來充滿無限魅惑。
隻是秦天辰卻是連正眼都沒看她一下。
表麵浮誇,庸脂俗粉,何須在意?
見秦天辰沒理她,許佳怡也不在意,目光一轉,看到了江淩露,頓時掩嘴譏諷一笑。
“我說呢,原來我這便宜姐夫又看上了你啊,有你這江家小公主帶著,也算是有資格來這裏了,咯咯咯……”許佳怡微眯著眼睛,眼裏閃爍著嘲諷之意。
她從小就看許清芸不順眼,自然的,連帶著許清芸的閨蜜江淩雪,以及江淩雪背後的江家,她都瞧不上。
而這次,唐家把江家的產業奪走,舉辦慶功宴,她心裏自然也很高興。
而且,她還指望著這次能夠跟唐家公子更近一步,好促成許唐兩家聯合在一起呢。
她雖然平日裏表現的浮誇浪蕩,但心底裏還是想要跟許清芸爭鬥,在許家長輩麵前露臉的。
江淩露不來也就罷了,既然來了,那說不得,她自然是要落井下石了。
江淩露麵色一紅,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怒意,惡狠狠的瞪著許佳怡,就要發火。
可秦天辰卻輕輕拉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跟這種女人,犯不著置氣。
而就在這時候,看到許佳怡來了此地,一邊馬上又過來幾個男男女女。
“佳怡,這人是誰啊,你朋友?我怎麼以前都沒見過?”
一名穿著黑色燕尾服,留著碎發的男子,手裏端著酒杯走過來,看了一眼秦天辰,便著許佳怡。
秦天辰抬頭看去,這男子看向許佳怡時,目中露出的那一絲欲望,正好被他看到。
心中轉念,便明白過來,這男子怕是在追求許佳怡,而看到許佳怡在自己身邊,有了醋意。
秦天辰心頭無奈苦笑。
看在許清芸的麵子上,他不會對許佳怡怎麼樣,但是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最好還是莫惹上他。
“什麼狗屁朋友,一隻癩蛤蟆罷了!”
“走,我們去玩兒!”
許佳怡不屑一笑,斜睨了秦天辰一眼,而後挑釁的看著江淩露,站起身之後,便帶著那幾個男男女女瀟灑而去。
那燕尾服男子落後一步,靜靜的看了秦天辰一眼,眼神十分陰沉。
顯然,他是曲解了許佳怡的意思。
許佳怡說秦天辰是癩蛤蟆,但天鵝是許清芸。可燕尾服男子以為,許佳怡意思裏的天鵝,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