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隻要我不出手,沒有人能夠在一個小時之內解決那毒的,所以隻要告訴他這一點,他大概率不敢對我們出手的。”樊野將雙手背在了身後,慢悠悠地說道。
“嘖嘖嘖,某些人啊,還說我呢,自己的陰招一招更甚一招,恨不得把那家夥給陰死,你這麼做可不好,容易帶壞小朋友。”金輪在一旁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滾蛋,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年紀輕輕就這麼心狠手辣,詭計多端,長大了那還了得,必定是個禍害,看來我以後要好好教育教育才行!”樊野沒好氣地白了金輪一眼,這小孩真是一天比一天放肆。
“好了好了,既然我們準備的後手都沒有用到,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不過是不是還要在觀察一陣,畢竟咱們應該還要和他再相處一段時間,現在下結論還有些為時過早。”金輪在一旁拖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知道你的火毒怎麼樣,我給他下的毒,隻要我不主動激活,那在他體內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樊野想了想說道。
“啊這,其實那火毒也是,隻要他不對我出手,那火毒也不會被激發,會老老實實地待在經脈內。但隻要他對我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我隻需要勾勾我的手指頭,那火毒就會立馬在他身上肆虐,而那個時候,你的毒也是時候發揮它的效果了。”
“不錯,看來咱倆這一次合作,很是完美啊,簡直無懈可擊,再接再厲啊!”金輪感慨了一句,看向樊野的同時,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而樊野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合作愉快!”
兩人的笑容逐漸響徹整個地下密室,而剛剛來到山腳下,準備繼續加固一下陣法,忽然鼻子裏沒有來的一陣瘙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怎麼回事,難道還感冒了不成?
不可能吧,宗師境的修為,怎麼可能會感冒呢,普通人類的疾病根本沒有機會在他身上紮根,會被強大的自愈能力瞬間消滅。
那這莫名其妙的噴嚏是從哪裏來的,是有人在罵自己?
深淵鬼王揉了揉有些發紅的鼻頭,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原因。
不管了,還是先加固陣法再說吧,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雖然離開這裏很久了,但每一次到來,都會勾起深淵鬼王不好的回憶,師兄弟們死去的畫麵,都會在他頭腦中一遍一遍像放電影一般重現。
仇人大部分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裏,這裏回來,也算是對這難以回首的過去說一聲再見。
“師父,你曾說的那些大道理,我一條也沒有做到。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什麼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還有那迂腐的教條,我都沒有做到。”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奈何這苦海根本就沒有盡頭啊,我已經遊得太遠了,根本回不來了,也刹不住車了。所以,我就決定溺死在苦海裏,用那些人的血,還洗刷那些恩怨,從此墜入苦海,永不回頭。”
“也許我是個罪人,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但都沒關係,從今天開始,我要為我自己而活,身上背負的仇恨,我要全部放下了。”
“要是你們在天有靈,安息吧,沒有人會再去打擾你們,也不要去牽掛我,那個小和尚,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讓人畏懼的深淵鬼王,是人人敬仰的宗師境修士!”
“過去的一切,再見吧!”深淵鬼王低吼一聲,宗師境的修為全部散開,強大的力量一波又一波衝向遠方,讓附近的空氣都發出一陣陣爆鳴聲。
以深淵鬼王為中心,腳底的大地發生了寸寸皸裂,綿延出去數十米之遠。
遠處山林裏驚起了陣陣飛鳥,它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覺得周圍的環境都發生了一些莫名的變化,然後四散飛去,衝向不確定的遠方。
地底密室,金輪和樊野對視了一眼,他們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異常。
“好像是深淵鬼王那家夥幹的,怎麼回事,是想把這寺廟給拆了麼?”金輪撓著頭問道。
“不至於吧,再怎麼說這裏也承載著他的記憶,沒必要就這麼摧毀了。我倒是覺得,他是因為太過興奮,被七色彼岸花壓抑了這麼久,痊愈以後,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做出這樣的反應。”樊野笑道。
“不管如何,出去看看再說吧,這地方帶著怪壓抑的,不是要去紅島市裏瀟灑嘛,快走吧,我之前在網上看到一些好玩的地方,忍不住要去看看呢。”金輪興奮地搓了搓手,滿臉的激動之色。
樊野臉一黑,這金輪紈絝子弟的性子又上來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從地下密室走出來以後,樊野剛好看到了滿臉春風得意的深淵鬼王,看樣子心情是真得不錯。
“好了,等我們走了以後,這座寺廟就會徹底隱入這座上,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就讓這一切都保持原樣吧。以後如果有有緣人發現在寺廟,也許能夠發現一些我留下來的小驚喜。”
深淵鬼王的語氣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不過樊野可沒有興趣知道他在這寺廟裏到底留了什麼東西。
也許是什麼惡趣味呢,這誰也說不好。
“兩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要去紅島市裏逛逛麼,這裏還是有很多有趣的地方的,甚至有專門為修真者準備的集市,要不要去看看?”深淵鬼王笑著建議道。
“好耶,趕緊去吧,我都等不及要去這些地方玩耍了。”金輪這個時候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孩,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怎麼樣樊醫生,一起去看看麼?”深淵鬼王扭頭對著樊野問道。
“好啊,剛好這兩天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那就去看看吧,剛好和其他的修真者也接觸接觸,也算是開開眼界。”樊野笑著點點頭道,其實他是不得不答應下來,金輪這家夥,真是一點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