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辛苦前輩了。”樊野抱拳道。
懷著愉悅的心情,深淵鬼王從地下密室裏走了出去,隻留下了樊野和金輪兩個人。
“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而且還不願意聽我的話了是麼?”樊野麵色嚴肅地看著金輪,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那哪能啊,我可是很聽你話的好吧。剛才那是事出有因啊,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你確定你可以救得了他麼?”金輪昂著頭,絲毫不懼,一板一眼地回道。
“救不了那就不救,我隻是一名醫生,並不能確保將每一位病人都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但你的行為就不一樣了,要是將他治好,你的秘密很可能就會暴露,有想過後果麼?”樊野盯著金輪的眼睛問道。
“當然想過,不就是被他發現唄,不過也不可能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無關緊要的。而且就算發現了,那又能怎麼樣呢,我自有辦法對付他。”金輪神氣地說道。
“對付他,拿什麼對付他,憑你先天期的實力麼?”樊野嗤笑一聲,覺得金輪有些不自量力,甚至有些異想天開。
先天期和宗師境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中間橫臥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別說是金輪了,就算是樊野對深淵鬼王,下場也隻有一條,必死無疑而已。
而且是死得很慘的那種,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這就是差距。
“是啊,你瞧不起我還是這麼滴,你可別忘了,要不是我出手,這家夥已經成了一具屍體。而他臨死前會做出來什麼事,你也不好預料吧。”
“萬一他想來個魚死網破,用盡最後力氣要對你出手,你確定你能攔得住他麼?”金輪晃著腦袋說道。
“那也不行,你這種行為太危險了,我可是答應了你媽要照顧好,要是出了事,怎麼向她交代?以後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
“好了好了,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搞得婆婆媽媽的,以後我注意就是了。而且我剛才說的我有辦法對付他,又不是在無的放矢,是有事實依據的好吧!”金輪翻了個白眼,一副你竟然小看我的樣子。
“依據,什麼依據,難道你還留了什麼後手不成?”樊野眉頭一皺,雙手抱胸,盯著金輪的小肉臉問道。
“那當然,對付這樣的家夥,必定是要留一些後手的,不然也太傻了。我在那先天靈火裏放了一些東西,特有的火毒,要比靈火本身還要凶猛。”
“其實如果真是什麼先天靈火,根本不會有任何疼痛感的,那是一種很溫和的火焰,絕對不會像他表現的那樣痛苦。”
“之所以會覺得折磨,是因為那火裏藏著火毒,別問我火毒是從哪裏來的,是自帶的。”
“有了那火毒在他體內,我就可以完全控製這火毒的爆發。隻要他敢對我圖謀不軌,那麼我就可以催動他體內的火毒,灼燒他的經脈。”
“雖然不至於直接將他燒死,但也夠他吃一壺的了。至少可以給我們騰出來逃跑的時間,我相信你一定有什麼可以立即帶我們離開的東西吧。”金輪笑眯眯地盯著樊野,問道。
“嗯……有是有,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你竟然敢賭一把,萬一我沒有呢?處於暴怒情況下的宗師境大能,你確定可以躲得過他的攻擊?”樊野睜著眼睛問道。
“這個嘛,不是那麼的確定,但好在我賭對了,沒錯吧?而且做主要的是,這家夥並沒有像我們想的那樣,撕破臉皮直接對我們出手,而是選擇給我們一定的回報,沒有對我們動歪心思。”
“這樣的話,那一步都可以省了,兩全其美,兩邊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何樂而不為呢?”金輪無奈地攤著手,一邊聳了聳肩,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一旁的樊野看得一愣一愣的,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金輪這個家夥竟然一直在賭,拿自己的命在賭!
賭他的秘密不會被深淵鬼王發現,賭他的龍焰真的可以解決深淵鬼王體內的劇毒,賭樊野身上有可以帶他們離開現場的符篆。
小小年紀不學好,倒是學會了賭博,而且是一場生命的豪賭,這一下讓樊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你這家夥,膽子還真是大,就不怕其中某一個細節出現差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樊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沒事,這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呢嘛,我相信你有辦法解決這一切的,給我兜底,所以我才這麼敢。”金輪嬉皮笑臉地說道。
樊野呼吸一滯,忽然覺得他拿金輪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小子,不愧是龍族,膽大包天了,骨子裏的野性是人類的身軀藏不住的。
看到樊野不說話了,臉色也異常難看,金輪好像有些心虛,撓著自己的腦袋道:“咳咳,你也別激動啊,我就不相信你沒有留後手,快告訴我,為了防止深淵鬼王卸磨殺驢,做了什麼防護手段?”
金輪的問題讓樊野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氣氛地問道:“這你是瞎猜的,還是有什麼依據?”
“都有,都有!我可不願意相信,你會做這麼沒把握的事情。之前是你告訴我,要提防著點這深淵鬼王,我都做得這麼完美了,誌偉提醒我的你,不可能沒有做一些防護措施的。”
“所以說,展開講講,你做了些什麼?”金輪興致勃勃地湊了過來,期待樊野開口。
“哦,那你小子還算是機靈,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麼。預防措施肯定是有的,答案就在那藥液裏,我在裏麵放了一點東西,要是他敢對我們出手,一個小時之內,必死無疑。”樊野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發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嘶,你還說我呢,最狠的人應該是你吧,讓他一個小時內死掉,多麼狠啊,對方可是一個宗師境大能啊!讓我猜猜,以他自己的力量,根本解決不掉你給他下的劇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