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大陸醫館你知道嗎?去哪裏!”陳小風道。
吉拉一凜。
“怎麼了,有問題?”陳小風莫名其妙她的表情。
“不是的,我媽媽也在大陸醫館,好巧!”吉拉驚喜道。
陳小風還以為吉拉的母親是在大陸醫館工作,隨後閑聊才知道,她母親生病住在醫館看病。
所謂的醫館,與外界的醫院差不多,醫療水平不能說落後,而是不一樣。
巫醫治病,更接近於中醫,用的也是中藥,手段上略有不同。
簡單的點解釋,中醫針灸推拿,中藥等等,屬於比較溫和的手段,而巫醫的手段更猛一些,效果也好一些,當然副作用也大一些。
大陸醫館,屬於大陸山商行旗下的產業,陸三叔侄兩人在遼遠城的主要營生除了一個梁行外,就是這個大陸醫館。
陳小風來過一次遼遠城,地形還是不熟悉,要不是吉拉帶路,找這個大陸醫館怕是要費一些周折了。
醫館分為三層樓,一樓就好比醫院的大廳,二樓類似住院部,三樓是巫醫診病的地方,分工明確。
陳小風印象裏,醫館就一個大夫坐堂,麵積不大,再有一個藥局。
這裏大的出奇,而且環境極好,如果這家大陸醫館搬到都市中,不用別的,光是這裏的環境,足以讓一些人趨之若鶩。
幾名工作人員,見吉拉和一個男人進來,一臉的厭煩。
一個窮鬼,加上一個鄉巴佬。
別說,這時候陳小風的狀態,就跟沒見過世麵一樣!
如果這些人知道陳小風在考慮什麼,一定會用鄉巴佬這個名字。
陳小風很喜歡這裏的裝修風格,一行要在南州開一家一樣的醫館,甚至還想弄幾位巫醫過去。
中西醫開不了的病,巫醫來看,豈不是妙哉!
陳小風嘴角帶著微笑,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工作人員都是一臉厭惡的表情。
“他們怎麼了?我欠他們錢嗎?”陳小風無語了,剛才還對這裏很喜歡,結果這些工作人員大煞風景。
吉拉拉了拉陳小風的衣角,示意趕緊走不要說話。
過後陳小風才知道,大陸醫館是遼遠城最好的醫館,有最好的巫醫,最好的環境,能來這裏看病的非富即貴,價格自然不用多說。
吉拉的母親病重,外麵的巫醫已經束手無策了,變賣了在遼遠城的房產,勉強將母親送進大陸醫館。
住院費還有很大的缺口,正好這時候聽說阿果村出事了,吉拉想著回村裏找親戚借一些錢,在順便看看村裏出了什麼事,拉上幾個同族夥伴出發。
還沒到村子,四人就被圖越一行人抓住了,聽說是同族,一開始吉拉還挺有歸屬感,誰知道最後圖越竟然圖謀不軌。
“我已經拖欠醫館很多錢了,低調一些比較好!”吉拉眼珠子亂轉,像是做賊一樣。
二樓大大小小有上百個獨立房間,在這裏看病住醫館的人,都是單間。
光是房費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不用這樣吧,我……”
“噓,小聲點,跟我來!”
不等陳小風說話,吉拉小手拉著陳小風的打手往病房走。
吉拉有鑰匙,打開房門推著陳小風進入房間,趕緊關上了房門。
“吉拉,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大伯他們還好嗎?”
船上躺著一個病懨懨的婦女,看上去有五六十歲,因為病情的原因顯老,實際應該在四十出頭。
母女兩人有八分相似。
“這位是……”雅娜見一個陌生人問女兒。
“這位是……是我同學!”吉拉道。
雅娜以為是女兒的男朋友,向嗔怪又舍不得。
怕她荒廢了學業,可女兒一直為了她的病操心,現在有心上人了,作為母親不好多說什麼,怕傷了她的心。
“你這病雖然嚴重,我倒是可以看一看!”既然來了,陳小風打算好人做到底。
“謝謝你小夥子,我這身子就這樣了,不看了!你家裏有兄弟姐妹嗎?是遼遠人還是……”雅娜此時對自己病沒興趣,說罷了,壓根沒信陳小風會看病,隻當他是客氣了。
自知命不久矣,女兒要托付給這個人,總要了解一些才好,各種問題全上來了。
吉拉在一旁手舞足蹈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要是自己母親也身在山神廟,估計就不會問這個問題。
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媽,你誤會了,我就是同學關係,沒有別的意思!他是這裏找朋友了,不耽擱你時間了,你快走吧!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吉拉怕誤會越來越少,還沒法解釋陳小風的身份,隻能讓陳小風快點離開。
“我真的能治病,要不我試試?”陳小風道。
吉拉相信就怪了,要說殺人她相信,治病這種事還是算了吧!
大陸醫館有著最好的巫醫都難以治好的病,這個能治好嗎?顯然不可能。
這時房間外悉悉索索的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傳來對話的聲音。
“你看清楚了嗎?是14號病房?”
“絕對不會錯了,那丫頭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男人,謝主事,我發誓我看見了!”
“開門!”謝主事這話是對身邊的助手說道。
隨後門鎖位置傳來了動靜,吉拉嚇趕緊要去阻擋外麵的人進來,還是晚了一步。
一名種男人和一名小青年站在門口。
青年在一樓大廳見過。
“吉拉,還躲!已經欠費了,再拖下去我們要趕人走了!你又是誰啊?”謝巫醫一臉的難受。
大陸醫館一間房難求,被這母女兩人站了一間房就算了,還沒有房錢,現在又帶一個男人來這裏住,真當這裏是酒店了不成!
“謝叔,他是我同學,我明天,不,後天就有錢了,一萬塊!”吉拉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對方寬限兩天。
賣房賣地的錢,已經用在前期治病和藥費上了,吉拉現在兜比臉還幹淨。
“謝大哥,你就在寬限我們幾天,吉拉的大伯是村長,他前段時間來看我,說已經給我準備了一筆錢!咳咳……”雅娜一著急,咳嗦的吐口一口血。
吉拉趕緊去幫忙捋順後背。
“不是我講情麵,你老公要是活著,你在這裏住多久都行,有句話怎麼說的,人死如燈滅,這人沒了,人情自然就沒了!沒錢就走吧,我也是打工的,不要難為我,抬你們出去,你們丟人,我臉上也不好看,何必鬧的這麼僵呢!”
“再說了,一萬塊有什麼用,交了房費不吃藥不看病了!這裏不是你們這種人該來的地方,走吧走吧!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謝一純說到最後已經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