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語很輕,如同微風輕拂著草原。白若潼認真的聽著,卻覺這是世間她聽過的最完美的情話。她盡量的讓自己的身子靠在顧炎卿的懷中,與他緊緊相依。
“不生孩子,太疼了!”
她嘟囔的埋怨一句。
“可本王想要一個與小丫頭的孩子。”聽著她撒嬌的口氣,顧炎卿忍不住笑得明媚。他喜歡這種感覺,與小丫頭一起暢想未來。
“那……那就生一個吧!”
這是白若潼最大的讓步。
顧炎卿勾起唇角:“好。”
二人有說有笑的,一路上就連秋風都不再寒冷,泛著微甜。來到一條溪流前,顧炎卿攙扶著她下了馬,似乎生怕她摔著一般,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溪流流淌著,順著營火倒映著顧炎卿欣長的倒影。他身上的盔甲覆上燭火的光,瑩瑩發亮。
“殿下穿盔甲的樣子,真的好帥!”
白若潼又忍不住花癡了一把。
顧炎卿捏了捏她的臉頰,又揉了揉她的頭,低低歎道:“傻丫頭!”
沒有人知曉,自今日後,比起長袍,榮親王殿下更喜戰袍。
“給你看一個東西!”
顧炎卿倏然神秘一笑,低頭拾起一枚卵石。白若潼還未反應過來,營火的光倏然被他卵石擊滅,周圍頓時黑暗一片。
“顧……顧炎卿!”
白若潼抹黑著握上他的手,這裏是野外,又是黑暗一片,她心中難免會有害怕之感。
“別害怕……”
顧炎卿的手寬大溫和,隻聽“啪啪啪”三聲脆響,他手中的石子擊打在草叢之中,一瞬間,瑩瑩黃光從草叢中冒了出來。白若潼的心微微一跳,撲朔著睫毛望著周圍。
這是……螢火蟲?
她喜歡螢火蟲,從他帶著她去往他的“秘密基地”時,白若潼就與他說起過。她當時隻是隨口一提,不曾想,顧炎卿竟是記了這麼久。
“秋天怎麼會有螢火蟲呢?”
白若潼回頭,問。
“這裏的氣候比較溫暖,不過冬日就見不到了。”
顧炎卿笑著道。
白若潼望著漫天的螢火,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幸福已經溢滿了全身。顧炎卿果然是會處處為她著想的男人。她沒有想到的事情,他都牢牢記掛著。
他如此溫柔細心,如何不讓她為之感動。
白若潼的心起起伏伏,難以平複。
希望此生,與他不再相離,隻求這個男人,永遠的屬於自己。
……
次日。
秋高氣爽,風微微吹動著樹影,難得的好天氣,日頭高掛,大地一片金黃。
永隋帝坐於高位,將手中的一根紅繩交與管事太監,管事太監接過紅繩,將其係在一頭馴鹿的腳踝。他打開籠子放走馴鹿。
“今年有女真大皇子在,不如玩一個彩頭,無論是誰,抓住馴鹿,送城池一座。”
永隋帝道。
眾人的心重重一沉,目光齊刷刷的落向顧炎卿與顧沉廉二人。擁有城池,就是擁有國土,世世代代為爵為王,若是平時,這樣的條件可使大臣們蜂擁而至,勢必要拿起彩頭。
但是今日不同,有蘭韻文在場,若是讓冷怵毅拿其頭籌,豈不是讓他得此城池。
永隋帝這麼做,無非是在給皇子們壓力,讓他們無論如何都得搶其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