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憐安現在真真是迷糊了。
若不是白若潼陷害的她,就是青櫻與白茵菱二人。可是好端端的,這二人陷害她做什麼。
“母後是看好淮陽的,想要讓淮陽嫁給三弟。會不會是白良媛你下的手,不想讓淮陽嫁給三弟,所以先發製人毀了淮陽呢?”
顧炎卿質問道。
白茵菱的目光微微一凜:“殿下!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我哪裏會有這麼大的本事。淮陽郡主最後嫁給了誰,是淮陽郡主的自由,太子殿下娶誰也是太子殿下的自由,怎會是我一個良媛能夠左右的!”
“隻要在酒壺弄一點機關,就可以避開裝了藥的酒,若不是白良媛做的,那隻有可能是青櫻做的了。”
顧炎卿將矛頭指向二人,準確避開了白若潼的嫌疑。
老太後心頭已經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此淺顯的機關算盡,如何能瞞過經曆過血雨腥風的她的眼來。
顧炎卿是想讓他們開始互相推托罪責。
若是白茵菱與青櫻聰明,他們大可將罪責怪罪到遲穆的身上,但不可避免,他們雖得皇族庇佑犧牲遲穆,但是眾人都心知肚明真相如何。
“父皇,祖母,兒臣稟告的事情就是這些,若潼的為人兒臣是絕對相信不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她是兒臣選定的榮親王妃,兒臣一生認定的女子,她的善良,兒臣心知肚明,還請父皇與皇祖母明鑒。”
老太後與永隋帝麵麵相覷。顧炎卿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凶手,但他指出這麼多疑點,足以證明是人想要陷害白若潼。
如此一來,就不存在白若潼陷害慕容憐安一事。
顧炎卿回眸,給白若潼使了一個眼色。白若潼點點頭,起身走到老太後跟前跪下:“太後娘娘,聖上,皇後。若潼秋巡以來一直憂心忡忡,處事小心翼翼,生怕被人陷害,沒想到若潼擔心來擔心去,還是沒有逃過如此劫難……
今日之事,若潼真真是冤枉,全然是禍從天降。與殿下定親讓若潼備受妒忌,也許若潼無力消受皇恩,還請太後娘娘……”
“傻丫頭,你胡說什麼!”
白若潼話還未說罷,老太後出言嗬斥一聲。她抬手喚白若潼走到跟前,握著她的手,輕言細語道:“哀家已經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且安心,哀家會為你做主。”
“可是……”白若潼咬了咬唇瓣,“此事若潼並非是最大的受害者,真正受害者是淮陽郡主,太後娘娘還請為淮陽郡主做主。”
多善良的一個孩子啊。
老太後歎惋一聲,點點頭:“你說得沒有錯,哀家與聖上都會為淮陽做主。”
遲穆的心在此時重重的沉下,若是白若潼洗脫了冤屈,他撒謊的事情豈不是要被暴露了?
可是現在,顧炎卿花了如此這番心思為白若潼洗脫了罪名,若是他死咬白若潼不放,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正慌亂時,倏然想到一物。
當日他被青櫻扇了巴掌,白若潼曾在他這兒留了一張絹帕。
對啊!
他可以在絹帕上做文章啊!
“遲某有一物,可證明德欣郡主並非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