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並未怪你,你隻需要好好在聖上跟前說道事情的經過,沒有人會再拿曾經的錯難為你。”
顧炎卿寬慰道。
縣令咽下一口唾沫,頭快要垂在地上,他哆嗦了一下,才遲疑著開口:“上一次聖上來此時,五皇子住在西廂院,當時小兒不知西廂院住著貴主,所以從暗道闖入,叨擾了五皇子與五王妃辦……”
“住口!”
顧炎壘聽不下去,沉聲吼斥道。
“噗嗤!”
一旁的四皇子顧炎笙忍不住笑出聲來。聽他笑,顧炎壘的眉眼蒙了一層烏雲:“四哥,你這是笑什麼?”
“哎呀,我隻是在想,五弟與五弟妹還真是恩愛啊!”
顧炎笙笑著道。
顧炎壘的臉色更黑了。
白若潼不禁低下了頭。顧炎卿這招太狠毒了。竟然讓縣令當著眾人的麵道出五皇子閨房一事。
“這件事誰都可以忘記,五弟的自尊心如此之強,本王不信,你能忘記這件事。所以拿暗道一事你記得清清楚楚。”
顧炎卿句句誅心,顧炎壘一口怨氣哽在喉嚨,道不出半個不是。
老太後沉下了眉眼,若真是顧炎卿所言,顧炎壘真的是有嫌疑。
“昨日憐安陷害若潼之後,本王送若潼回了院中,陪著若潼說了好些話。
若是若潼要陷害憐安,是絕對找不到時間。更何況,青丹紅這種東西,若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從何而來?憐安用朱丹紅陷害若潼,若潼為何一定要選擇用同樣的藥物反擊?這不是故意留下罪證麼?”
顧炎卿的聲音冷冽清楚,一字一句澆滅永隋帝心頭的疑慮。
他雖不喜顧炎卿,可身為君王,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冤枉一個大臣之女。更何況鎮西侯府這麼多年一直效忠朝廷,若是不將事情搞清楚隨意定罪,如何說得過去。
“殿下……憐安知曉,你一直喜歡若潼,可這青丹紅在這城裏並非是一種稀珍的藥,在各大藥房都可以配置,也是最好配置的藥物,白若潼用同樣的法子以牙還牙並非是一件奇怪的事兒。”
慕容憐安啜泣道。
“淮陽,昨日你在若潼處可有吃酒?”顧炎卿問。
慕容憐安搖搖頭:“沒有,可是青丹紅並非一定要吃才有作用,放在熏香裏也一樣,白若潼入睡時習慣點安眠香,她……”
青丹紅的用法也正是放在熏香之中,完成閨房樂事。
“除非你在若潼房中呆了五個時辰,那香才有作用。你在若潼房中呆了有五個時辰麼?”
顧炎卿一句一句破開真相。
慕容憐安悲憤的瞪著顧炎卿:“殿下!反正在你心中白若潼就是絕對,無論憐安說什麼話都是錯的,對麼?”
“若真是若潼對你下的手,本王不會愛上她。正是因為本王知曉她不是這樣的女人,本王才會如此寵愛她。”
顧炎卿勾起一抹笑意,回頭瞧向白若潼,“昨日淮陽來找你時,可是吃了酒?”
“吃了。”
白若潼點點頭。
有顧炎卿在,她不用辯解,顧炎卿自是會幫她脫罪。
顧炎卿點點頭:“淮陽,你是和誰一起吃的酒?那個和你吃酒的人才是真正害你的人。青丹紅要達到最大的藥效,就是配入酒中。
是誰對你做了這種事情?”
慕容憐安微微一怔,不自覺的轉向白茵菱:“是你害的我?”
“淮陽郡主,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昨日與你一同吃的酒我也吃了,青丹紅可沒有什麼解法,我為何安然無事?”
白茵菱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