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本候的錯,本候不能保護你……”
白樹堂愧疚道。
他是真真沒有想到麗娘會幹出這種事兒來。在他心中,麗娘無論有多過分,大抵都是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可今日她所為,讓白樹堂不由的心寒。
這個女人,妒忌心太重。
姍兒抹去眼角的淚,攀著白樹堂的手站起身子:“侯爺,您日後別來此樓了,姍兒也不會再在此樓唱戲。日後姍兒再也不會出現在侯爺麵前了。”
“若你是因為麗娘,本候……”
“不是!”姍兒趕忙著打斷道,“姍兒並非隻是因為夫人,而是姍兒真真怕了,這些個日子其實姍兒一直都未曾與侯爺說,姍兒從酒樓回去時,都有人跟蹤姍兒,試圖對姍兒不利。
姍兒真真是害怕了,我無名無份,也沒有人護著,若是夫人真要姍兒的命,也不過是口頭上的一句話。”
“有人跟蹤你?”
白樹堂大驚。原來麗娘早早就懷疑姍兒了?
“是,姍兒該走了,侯爺也別惦記著,這世上有千千萬萬個姍兒,侯爺若是想聽小曲,大可找人來唱,肯定有比姍兒唱得好的。”
“姍兒,你別這樣說道。本候答應你,日後絕不會讓麗娘欺負你。你跟本候回府,本候將你買下,讓你當本候的夫人。日後本候護著你就是了。”
他如何舍得姍兒離去,即不跌是的訴說心腸。
姍兒搖搖頭,跪下身子與白樹堂磕了一個響頭:“謝過侯爺抬愛,可姍兒並非是侯爺良人,不可嫁給侯爺。姍兒以前也遇著過這樣的事兒,一貴人心悅姍兒,並打算娶姍兒為妾。
可姍兒卻是被他夫人找人前來打了個半死。若不是姍兒求生心強,死命逃跑,或許真的會被打死。
前車之鑒。侯爺就算護得了我一時,也護不了我一世,所以侯爺還是讓姍兒走吧,若侯爺不讓姍兒走,姍兒就死在侯爺麵前。”
姍兒言語決斷,不含一絲情分。白樹堂的心如被千指抓撓,疼得厲害。
可他乃君子,並不能做強迫人的事情。可就這樣讓姍兒離去,他卻又有些不舍。
和姍兒相處雖少,可他煩悶之時,她的曲子卻是能治愈他心。
白樹堂兩相為難,不知該如何做決定。
“侯爺,您就讓我走吧,就算是姍兒求您了。”姍兒哀求道。
“你真的想走?”白樹堂問。
姍兒點點頭。
“本候答應你……”白樹堂歎息道。
姍兒如願以償,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有一事,侯爺若是要怪我,姍兒願意被侯爺怪罪。”
“你道。”
“剛才姍兒掙紮時,不小心撞到了夫人的肚子。可很奇怪的是,夫人並未喊疼,而且夫人的肚子,踢上去軟軟的,姍兒見過好幾個懷有身孕之人,他們的肚子與夫人的似乎有所不同。”
姍兒道。
“你踢了麗娘的肚子?”
白樹堂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姍兒身子哆嗦一下:“是,所以侯爺……”
姍兒話還未落,白樹堂已經衝出了房中。怔了怔神,姍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這位侯爺還是關切著她的夫人。
但不知道她夫人之後會如何隱瞞她的孕肚了。
“你還真真是聰明啊!”
姍兒正要抱起月琴離去,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輕笑,隨即是佩服的歎息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