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他正在府中處理著公務,白若潼領著一小二哥突然造訪。白若潼道她正要出門時遇著這位小二哥,他口口聲聲要來尋鎮西侯爺。
白若潼瞧他麵色著急,便是將人領到白樹堂跟前。小二哥一張嘴,就是叫喚道:“侯爺!請您救救我家姍兒姑娘吧!”
他慌慌張張的將話說罷,稱是白樹堂的夫人在南陽歸樓鬧事。白樹堂一聽“姍兒”,忙放下手中事物,跟著小二哥往外走。
沒想到剛走至廂房,就聽麗娘尖利的嗓音高呼“賤人”。白樹堂如何忍耐得了,直接踹門而入。
“侯爺……您……您怎麼會來?”
麗娘慌亂了,白樹堂今兒個不是忙於公務麼?怎會出現在此處。
“本候要是不來,你準備將姍兒姑娘帶去何處?”白樹堂擰眉,質問道。
麗娘的身子渾然一抖:“侯爺,這是一個誤會,我隻是想與……我隻是想與姍兒姑娘聊聊……”
“麗娘,你調查本候了?”
白樹堂不是個傻子,麗娘出現在這兒,她會做什麼,他都能想得明白。麗娘一個哆嗦,咬了咬唇瓣,頓時不敢多言。
“本候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白樹堂眯起眼來,靠近麗娘一步。
姍兒眸子微微一轉,拽了拽白樹堂的雲袖,哽咽道:“侯爺,您就別難為夫人了……夫人說的話是氣話,我也是……我也隻是被夫人的話氣著了,才會與夫人還口幾句,氣得夫人要把我賣去青樓,這都是姍兒口不擇言的錯……”
“賣去青樓?”
白樹堂抓住話中的點兒,眸子陰沉眯起。
麗娘有千言萬語的解釋,可話到喉口,卻什麼也說道不出。這個場景好生熟悉。以前都是她被白樹堂護著,啜泣著說道自個的委屈。但現在,白樹堂身旁卻有了他人,而她成了白樹堂口誅筆伐的罪人。
這還真真是風水輪流轉。
“侯爺,我嫁與您快有一年時日,你要為了這個女人責備我麼?”麗娘哀婉道,聲音悲悲戚戚。
白樹堂喉頭一滾,回頭看向麗娘時,麗娘眼眸早已濕潤,如一朵浸水的白蓮,悲愴連連,叫人心疼。
“侯爺,麗娘說出口的話無非是一句氣話罷了。麗娘是害怕被人取代了位置,所以才一時怒氣。麗娘派人跟蹤侯爺是麗娘的不是,可這都是因著麗娘愛您啊,若不是因為愛您,麗娘何必讓人跟蹤呢?”
麗娘捂著胸口,說得悲悲戚戚。她明白,現在解釋什麼,在白樹堂這兒都是無用的,還不如大方承認自個對這個女人下了手段,說道自己是太過癡情,白樹堂聽了此話,或許會心生漣漪。
果然,如麗娘所料想的,白樹堂的神情勾起一抹不忍。
“你先回去吧。”白樹堂啞著嗓子道。
“那侯爺您呢?”麗娘問。
“怎麼?你還要質問我來,我現在做什麼,是不是都得像你彙報一次?”
白樹堂怒道。
麗娘一哽,不敢再多提,她頷首欠身,轉而出了房中。她這一走,姍兒嚶嚶小泣了起來,抱著身子瑟瑟發抖。
“姍兒,你可還好?”白樹堂問。
姍兒搖了搖頭:“侯爺,我剛才是真真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