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兒說道此處,眼中已萌生淚意。與白若潼待的時間長了,自是學會了她“裝哭”那一套。老太太一聽此話,神色微微動搖,露出幾分心疼:“老身的身子好好的,看什麼太醫啊,若潼這番做可真是白費了心思。”
“小姐說老夫人最近時長咳嗽,想必是喉中帶了痰,餘大夫的醫術高超,可以徹底的根治老夫人的病症。”
橙兒道。
老夫人聽著此話,胸口越發不是個滋味。她身體的一丁點小毛病自家孫女全都看在眼中,可自家兒子卻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一心念著他的小嬌妾,何曾將她這個老太太放在心頭過。
白樹堂聽著此話,眉眼不由一動:“母親可是生病了?”
“老身生病與否你還在乎麼?”老太太冷哼一聲,又將目光對準橙兒,“若潼可給老太太我帶話來了?”
“帶了。”橙兒點點頭,餘光瞟了瞟周圍,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大手一揮命眾人退下。家丁幾人倒是肯褪去,可白樹堂卻仍是站在原地。老太太瞧著他,嘴角掛起一抹苦笑,撐著紅姑的手站起身子:“走吧,回永寧院去說道。”
“是。”
橙兒上前攙扶著老太太,餘光不由的掃向麗娘。麗娘的眼仿若刀光,閃過鋒芒,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橙兒回過頭去,不願理會。
白若潼吩咐的,橙兒都已照做,與萍兒那兒也打了招呼。接下來的事兒交給白若潼,她相信自家小姐,一定會逢凶化吉。
次日一早,白若潼趕著馬車回了鎮西侯府。來不及回青桐院,她趕往正堂,老太太與白樹堂在堂中坐著,白若潼微微一怔,瞧了瞧坐在白樹堂身旁的麗娘,嘴角勾起一笑,與二人走了去。
“祖母,父親,若潼回了。”白若潼道。
“你還知曉回來,你隻不知曉我們等了你多久?”白樹堂冷聲道。
老太太嗔了白樹堂一眼,抬手喚白若潼坐到自個身旁。白樹堂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厲聲道:“母親,你別太寵著她了,不管如何,她都是隔夜回的,萬一被人瞧見,府外頭的人還不知曉怎麼議論呢。”
“父親的意思是讓若潼跪下麼?”
老太太剛想求情,白若潼起身,走到白樹堂跟前屈膝下跪。白樹堂神色一僵,他未曾想到白若潼的反應竟是這般的快。
“你跪著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在給我難堪?”
白樹堂問。
“這不是父親所想的麼?”白若潼挑眉,“父親本就是想讓若潼下跪,說不定還等著治若潼的罪呢。”
“看來你也知曉自個犯了錯事需要治罪。”白樹堂輕哼一聲,“白若潼,我真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的狠毒,張氏已經交代了,她難產一事都是因你所致,白若潼,你還不好好交代,你到底懷的什麼鬼心思?”
“鬼心思?”
白若潼笑了。
張氏的話若是涉及麗娘,父親百般辯解,可若是與她有關,父親便是百般袒護。
“父親,母親的話也能相信麼?”白若潼挑眉道,“我什麼壞事兒都沒有做過,若是父親不相信,大可讓母親與我對質便是了,若潼與父親還有祖母發誓,要是若潼做個什麼錯事,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