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說得沒錯。
是她太過大意了一些。
不明不白的入宮來,萬一不明不白的出了事故該是如何。
但她卻必須要如此做。白茵菱日後的成就非凡,她破壞不了,這是她裝在骨子裏的聰慧機敏,她奪不過來。
要是以前,她知曉書中的內容,還能對她的計謀破解一二,可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到。
她唯一能做的,是攀附上皇家,讓自己也跟著強大起來。
她要幫著哥哥,站穩腳跟。同時,她也不願成為殿下的拖累。
所以,她能“長臉”的地方,她必須要去做。要是再呆在鎮西侯府的溫床中,她隻能依附殿下的保護,可顧炎卿如何能護得了她的一世,難道她就得眼睜睜的瞧著自個成為顧炎卿的拖累麼?
不能。
白茵菱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她要比她做得更好。
她是主角,有天命在,那她就撕碎她的天命。
她有“金手指”,那她便是要捏碎她的“金手指”。
“沙沙沙”
不知暗忖了多久,原是腦中微微有了困意,可周圍卻是突然響起幾聲衣袖浮動草木之音。白若潼闔上窗欞,隻露出兩隻眼睛。一團小小的身影勾著背脊從廊中飛快走過。
透過房梁或明或暗的燭光,白若潼瞧清那人的長相。
九皇子!
這麼晚了,他還出來做什麼?
白若潼心下一沉,小心翼翼的掩上窗欞,待腳步聲遠走,她悄聲出了房,墊著腳尖與人影尾隨而去。
她住的偏殿靠近膳房,一轉彎便是。顧炎風四下瞧了瞧,小心翼翼的推開膳房的門。
白若潼眨眨眼,弓著身子靠近。膳房中傳來細細碎碎的啃咬聲。嘴角蜿蜒起一個笑意,白若潼推開門,大步流星的朝著膳房邁進。
“你……你怎麼會來!”
突然的開門聲嚇得顧炎風一個哆嗦,手中的白麵饅頭掉落在地。白若潼笑著為他撿起白麵饅頭,遞到他手裏,“三秒鍾內撿起來的,還可以吃。”
顧炎風接過饅頭,微微一怔,將手頭的饅頭又隨意一扔。
“你怎麼會在這裏?”站起神來,顧炎風小聲嗬斥道。
“我就說今日似乎聽見了殿下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原來你是在裝厭食啊!”白若潼眨眨眼,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她低著頭,俯視著顧炎風。抓住他的把柄後,白若潼的話語都含了幾分底氣。
“關……關你什麼事情,我厭食,還是不厭食,都與你無關!”顧炎風紅著臉,狠狠一瞪白若潼。
白若潼聳聳肩,欲要說道什麼,他肚子竟又傳來一聲“咕咕”叫。掩唇輕笑片刻,白若潼起身關上膳房的門,探向他悄聲道:“殿下,此事我先替你瞞著不與貴妃娘娘說,你要不要吃麵條?這饅頭都冷了,吃到肚裏去會鬧肚子,我給你煮點熱的?”
“真的?”
顧炎風咽下一口唾沫,半信半疑的瞧著她,“你真的不會告訴母妃?”
“我發誓,要是我告訴了,以後我的夫君變成一隻豬!”
白若潼立起手,認真道。
顧炎風這才放心下來,他挺了挺胸膛,清嗓道:“那你還不去給本皇子做吃的?你想餓死本皇子不成?”
白若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