酡紅熏上臉頰直達耳根,白若潼狠狠瞪了顧炎卿一眼,從他身上一躍而起。
“不玩了?”
顧炎卿似乎意猶未盡,勾著唇角無奈的看著她。
“餘太醫……嘴巴嚴麼?”白若潼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你想封口,本王可以割了他的舌頭。”顧炎卿雲淡風輕道。言語似乎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之事。
“別啊!”
餘生推門而入,桃眼眯成一條縫,訕笑道:“餘某嘴巴很嚴的,就別割舌頭了吧!”
白若潼:……
這人居然還敢在房門外偷聽!
“現在看來不隻是嘴巴了,耳朵也得割!”白若潼咬咬牙根,狠狠道。
“眼睛也可以割下來。”顧炎卿添了一句。
餘生哆嗦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闖進來是非常錯誤的決定。
“你們兩個也太狠了吧,在房門外偷聽的可不止我一個,還有一人一狗呢!”
餘生努努嘴,指向正貼著門板的顧毅修,與趴在地上掃著尾巴的三寶。
顧毅修小肩一慫,笑嘻嘻的牽著三寶蹦入房中。
“娘親,你會切了我的舌頭麼?我可不會胡亂說出去的。”顧毅修眨巴眨巴著眼,勾著白若潼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討好道。
“自然不會。割了你的舌頭,我怎麼舍得。”白若潼掐了掐他粉嫩的小臉蛋,溫聲勸慰。
恩,她現在承認了顧炎卿的話。小圓臉的確是用來掐的,手感真真是不錯。
“你剛才說,白小將軍有急事,有什麼急事?”顧炎卿問話道。
“不知道啊,剛才有一個小廝突然來與他說了什麼,他便著急忙慌的走了,”餘生聳聳肩,“順便讓我轉告殿下,勞煩殿下送白姑娘回府。”
白若潼擰起了眉頭。若不是真有什麼著急的事兒,自家哥哥不會將自己丟在這兒的。
“哥哥可有什麼話轉告與我的?”白若潼追問。
“倒是沒有,不過……”餘生話頭一轉,看向一旁的顧炎卿,“餘某剛才聽白小將軍道,殿下娶了一青樓女子入府,叫什麼翠花?我怎麼不知曉此事?”
白若潼:“……”
“此事與你無關。”顧炎卿意味深長瞧了白若潼一眼,勾笑道。
餘生膛目結舌:“你還真納了一個小妾啊!在哪兒呢,那個翠花?長得如何?”
他以為顧炎卿對白若潼是一心一意,想不到這家夥竟是在外偷.腥。不僅如此,還娶進府了?
“長得很醜。”顧炎卿薄唇一動,輕聲道。
白若潼抖了抖眉,她發誓,在這一刻她是真的想把顧炎卿從廳中扔出去。
用罷午膳,餘生糾纏不休問著“翠花”的事兒,顧炎卿自然沒有再理會他,餘生嘴角一撇,見自討沒趣,也不再多問,吃著茶挑.逗著一旁站崗的婢子。
顧毅修已然有了睡意,兩眼惺忪掛著淚花。但卻是拽著白若潼的雲袖,舍不得合眼。顧炎卿溫聲哄著,抱著他回到小室,輕輕將其放在床榻上。
“娘親,是不是修兒一睡著,你就走了?”顧毅修的聲音軟綿綿的,手指相合握住白若潼的手掌。強撐著雙眼,直勾勾的瞧著她。
一月的相處,白若潼對他而言,早已如同親人一般。
“以後我經常來看小殿下便是了,小殿下若是無聊了,也可來鎮西將軍府來找我玩耍。”
“真的?”顧毅修眨眨眼,欣喜道。
白若潼頷首,伸出一指:“真的,不信咱們拉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