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代的話我肯定是要說的，你本就是父親最為得意的學生，就算我不說，父親也會讓你榜上有名。”
張氏嬌著聲音，往他懷中一個勁的拱著。
話雖是如此，可周冉心頭仍是放心不下。自從那事發生後，張老爺對他明顯換了個臉色。以往總是和煦寒暄，可是現在相見，卻是吹胡須瞪眼，恨不得直接拔劍將他了解。
“周郎，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呢，”張氏瞧出周冉眼中的膽怯，勾唇揚起溫柔的笑意，“等咱們的孩子日後當了世子，這個鎮西將軍府就是咱們的了，你隻需要等等，日後有得咱們好日子過。”
“……”周冉頷首，卻是沒有說話。
屋外，張夫人吃著茶，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案幾。眼往小室內時不時瞟著，透著一股子的焦慮。
“娘，你說要是白將軍知道姐姐與周公子二人的事情，會不會將姐姐掃地出門啊？”
張語焉伸著脖子湊向張夫人，小聲好奇道。
“這件事不是說好誰也不提麼？你現在提此事做什麼？”張夫人嗔了她一眼，自家這小女總是大大咧咧，說話沒個把門。今日帶她出門，是張夫人做過的最後悔的事兒，早知張語焉如此不懂事理，就該將她關在屋裏，哪裏也不許她去。
張語焉扁了扁嘴：“我隻是好奇罷了，張公子與姐姐二人這樣做，本就對鎮西將軍府不公平，更何況此事也是有危險的，若是被人知曉，姐姐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還會知曉此事？你就管好自己這張小嘴就行了，一天到晚胡說八道，咱們府頭，就屬你鬧騰得最厲害！”
張夫人嗔怒瞪眼，手狠狠的朝張語焉腦袋瓜一戳。張語焉吃痛的驚呼一聲，委屈的撇嘴，捂著腦袋轉向一旁。
“母親，妹妹。”
張氏在此時打起簾子出了小室，周冉仍是悶著腦袋，跟在張氏身後。瞧著周冉瓜裏瓜氣的模樣，張語焉眼不禁往外一翻。
真不知道她姐姐是看上周冉哪裏了，整個一個悶葫蘆，又文文弱弱的，風一吹就倒。
除了那張臉算得上清秀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周冉一個好處。
“如今我懷著身孕，老夫人很是體貼我，你們安心的在我院中住著，多住幾日好好陪著我。”張氏攙扶著張夫人入了上座，言語中盡是親切。
“那他呢？”張語焉餘光一甩，看向在角落呆立不吭聲的周冉。
“自然也是跟咱們一起。”張氏道。
張語焉斂起笑意：“姐！你瘋了！他怎麼能跟我們一起留在這裏，如果被人知道……”
“語焉！”
張夫人擰起眉頭，這丫頭說話總是大呼小叫，像她這樣，沒事都要被她這一嗓子吼出事兒來不可。
“你再這麼大呼小叫的，等明兒個天一亮，你自個打包回去！”張夫人冷聲嗬斥道。
“……”
張語焉張了張口，卻是不敢再出聲了。
……
白若潼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姑娘，泡在河水中嬉戲玩鬧。她搓著身上殘留的泥漿，白皙如牛奶的肌膚在水中呈現。
“汪汪汪！”
一隻狗突然躍出草叢，朝她嗷嗷直吠。它站在河道旁，凶神惡煞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