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盈盈說。
看了喬澤宇一眼,她眼中也露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緒,隨後又皺起了眉頭,撇開腦袋,不願意再看喬澤宇一眼。
她想過可能會有人過來幫顧淩霜的忙,但是卻沒有想到,過來幫助顧淩霜的,居然會是喬澤宇。
喬澤宇不是喜歡藍顏夕的嗎?
他不是很愛藍顏夕的嗎?
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跟顧淩霜站在同一個陣營呢?
這就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嗎?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說著喜歡藍顏夕結果轉眼之間,就跟著顧淩霜一起做壞事,還是對藍顏夕做壞事。
雖然盈盈有些好奇,但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問,生怕會問出什麼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
再說了,就算喬澤宇真的和顧淩霜在一起了,也不關她的事情啊。
“為什麼不喝啊?稍微喝一點點啊,你看看你現在,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你處於嚴重缺水階段,萬一一會出了什麼事,那顏夕那邊,我就不太好交代了啊。”
喬澤宇二話不說,直接掐住了盈盈的下巴,把水瓶遞過去。
卻也沒有硬灌她。
他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夠強迫的。
雖然可以在偶爾的時候強硬起來,但絕對不可以這樣沒有禮貌,如果盈盈真的不想喝的話,那他說破嗓子,估計都不會有什麼用吧。
他隻是想讓盈盈好受一些。
可盈盈脾氣還是那麼的倔強:“喬澤宇少爺,我是死是活都跟您沒關係的好吧?您就別管我了,如果實在是心疼我,就把我手銬給解開。”
說著,盈盈動了動手腕。
雖然兩隻手被綁在後麵看不見,但盈盈也能夠感覺到,手腕應該都被勒出血了吧,這幾天,這副手銬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她手腕的啊。
怎麼可能沒有流血呢?盈盈都不相信。
再加上現在還被用繩子綁在樹幹上,盈盈隻覺得自己仿佛像是上了砧板的魚肉,待人宰割。
她唯一能夠求救的,大概隻有麵前這個男人了吧,可是,麵前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應該這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吧。
說著喜歡藍顏夕的,結果暗地裏,卻做出了這樣的勾當。
喬澤宇看了看她現在的情況,自己也歎了口氣:“我倒是也想要幫你啊,可是我沒有鑰匙,你等著,我去告訴一下顧淩霜,讓她不要綁你這麼緊就可以了。所以現在,來喝一點兒水吧,要不然你可能會撐不住的。”
一說到撐不住,盈盈頓時心虛了。
她的確的快要撐不住了。
可就是不願意接親這個人的施舍啊。
最後,再次被喬澤宇喂到嘴邊的水,盈盈還是沒有拒絕,張嘴喝下的一瞬間,她隻覺得肚子裏一陣子的饑餓感襲來。
雖然想要告訴喬澤宇,讓喬澤宇幫她弄一點兒吃的,又一想,大概一會兒自己都要死了,盈盈就覺得還是算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電視看多了。
盈盈就是覺得自己帶著不甘心死去的話,很可能就會在死後變成厲鬼,然後回來找顧淩霜的麻煩,如果什麼都滿足了,那也就沒有要留下來的欲望了啊。
喬澤宇看她喝完,自己也欣慰的笑了。
在他心裏,這都是群眾演員啊。
應該都是收了錢的吧,全都是為了陪自己一起演戲,這也太辛苦了吧,尤其是盈盈,居然真的幾天不吃不喝,變成了這個模樣,還一直都在戲裏麵。
來到了顧淩霜身邊之後,喬澤宇立刻就問:“顧淩霜小姐,我們能商量一個事情嗎?”
“當然可以了,你說什麼事啊?你在這種時候跟我商量什麼事啊?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話,我們可以等這件事情過了再說,反正也不著急,再說了,你也有我的手機號,以後再聯係不也是很方便的嗎?”顧淩霜倒是有些不太滿意。
她不想在這種時候,聽見喬澤宇說不想幹了,喬澤宇可是她這個計劃中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喬澤宇離開的話,那顧淩霜都不知道這一次的計劃還有什麼意義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讓喬澤宇在這種時候打退堂鼓。
喬澤宇搖了搖頭,扭過頭指了一下,盈盈在的地方,輕聲說道:“我想說的是她,你可以給她手銬鬆一下嘛,她的手腕都已經磨出血了,再說了,都是自己的人,你何必這樣呢?”
“什麼自己人?”顧淩霜愣了愣,有些沒有聽懂喬澤宇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幾個人難道不都是,你找過來一起演戲的嗎?”喬澤宇輕聲說道。
“嗯……嗯,確實是,”顧淩霜點了點頭,看向喬澤宇,一本正經的說,“沒錯,這些人確實是我找過來,一起幫我們演戲的,為的就是讓藍顏夕相信,你對她才是真正的愛情啊。”
聽到顧淩霜這樣說,喬澤宇心中輕鬆了許多,果然這個人沒有騙自己,要不然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會被自己說的心虛吧,可是看上去,顧淩霜也並沒有心虛這種表現。
喬澤宇覺得還是蠻好的,至少沒有騙他吧。
可是答應了喬澤宇的話之後,顧淩霜也有些糾結,如果給盈盈把手銬鬆開的話,那萬一她突然跑了可怎麼辦?顧淩霜才不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她好不容易才做了這樣的計劃,如果突然之間就發生了什麼錯誤,那她可真的要後悔死才行呢。
兩個綁匪倒是蠻聽話,一聽到顧淩霜說的給盈盈鬆開一下,他們兩個立刻就跑了過去,一個比一個積極。
畢竟他們隻是聽人的話,才來做事的,又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所以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給盈盈全部弄好之後,他們就站在旁邊開始聊天,也沒說什麼其他的事,就是在聊,在人生中的最後,他們心中都在想些什麼。
也全都毫無例外,他們兩個人心中想的隻有家人,還有以前做的各種錯誤的事情。
這對他們來講,大概真的是一種無法彌補的過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