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近乎沒有人情味兒,藍顏夕眼睛通紅的瞪著他:“魏子墨,憑什麼你一句話就剝奪我的未來?你親口說的,我們結束了!“
“所以,就算我要和別人在一起,也與你無關,那是我的自由!”
“自由?”魏子墨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咬著牙重複她說出的這兩個字:“你所謂的自由,就是人盡可夫?藍顏夕,我當初怎麼沒發現,你骨子裏居然這麼騷浪賤,幾天不被上就忍不了……”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魏子墨極近羞辱的言辭。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藍顏夕手都麻了!
藍顏夕聲音裏盡是悲傷:“魏子墨,你既然把我想的這麼肮髒,幹嘛還來找我還要碰我?你滾,滾啊!”
她顫抖著嘶吼著,要他滾出這個房間,最好滾出她的世界!
魏子墨抬起手指,抹了把殘留灼熱的臉頰,這是這個女人第二次伸手打他的臉。
層層冰霜鍍滿他陰鷙的眸,魏子墨冷笑著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覆滿悲憤的臉。
“好,藍顏夕你給我記住,這是老子最後一次碰你,從此後,我們老死也不相往來!”他咬牙說出這段決裂的話,轉身,憤步而去。
在門外沒離開的喬澤宇,見魏子墨憤怒的離開,便連忙又衝進來,隻見藍顏夕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裏。
她腹部的雪白肌膚露在空氣中,破碎的T恤下,胸口的豐盈若隱若現。
看到那畫麵的一刻,喬澤宇不由得咽了下發緊的喉嚨,然後才舉步要邁近:“顏夕。”
“出去!”藍顏夕筋疲力盡般的聲音在沙發裏響起:“讓我一個人待會兒,求你了……”
她嘶啞的說著,坐起身,拉過沙發上的一條薄毯裹在了自己衣衫淩亂的身上,然後蜷縮在那裏,把臉埋進膝間。
聽到了她的請求,喬澤宇隻好止步,隔著兩米的距離,滿目憐惜的看著蜷縮在沙發裏顫抖的她。
“顏夕,記住,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守在你門外。”
說完,他又站了一會兒,才帶著失落慢慢退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藍顏夕才敢低聲抽泣,耳邊盡是方才魏子墨那些羞辱她的話語。
心,撕裂般的痛楚,填滿了漫長的夜……
直到翌日早晨,她漸漸聽到了門外越發強烈的躁動聲,循著那異常的聲音,她拉開房門,看到了塞滿整條走廊的人。
而那些人都在指著她的房門和屋外的牆壁議論著些什麼,藍顏夕納悶的走出房門。
下一刻她險些暈厥過去,門板和房門外的整個牆壁上,全是些不堪的塗鴉。
無恥小三,下賤女,破壞別人婚姻,勾引別人男人……
諸如此類的不堪字跡畫滿牆壁和房門,還有一些嗜血般恐怖的塗鴉,伴著屋外圍觀人群的議論聲。
“這個剛搬來的姑娘居然是這種人啊,真是不要臉了!”
藍顏夕怔在房門外,看著聽著這一幕幕,手在身側緩緩的顫抖成拳,一抹屈辱感隨之衝進眼底。
她咬緊牙關,轉身離開,罪魁禍首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景軒一號。
有名的富人區,這裏住的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以顧家的地位自然也不例外。
自從被她那自私的母親趕出去後,藍顏夕就再也沒踏進過這裏半步,按照腦海中的記憶,終於找到了那棟充滿痛苦回憶的別墅。
她不甘心,憑什麼顧淩霜一回來,她就要麵臨失去一切,以及承受不該承受的指責。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心安理得享受著那些給她帶來傷害的快感。
藍顏夕不再猶豫,快步走到門口。
鈴鈴鈴——
“大清早的,誰啊?”屋內傳出不耐的聲音。
鈴鈴鈴——
“來了來了,別按了,大清早的催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