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奇怪的脈象

聽到顧言溪這般說,宮羽心中也是大概明白,隻是還是有些疑惑,卻不再多問了。

畢竟,方才顧言溪的話說的如此的簡單,也就是不想細說罷了,一句皇室恩怨,就證明了這件事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若是他們知曉了,指不定會死的更快。

“你們三人,都是被帶走了,然後回來的?”顧言溪這才問道。

慶豐此刻也是點點頭,說道,“我和唐逸,是關在一起的。至於張俊,則是被單獨帶走的。”慶豐指著張俊說道。

顧言溪來了興趣,問道,“為何會單獨帶走?”她緊緊盯著張俊。

男人卻是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曉,而且,我們被關的那幾日,除了那人拿了一瓶說是地藏藥液的藥罐過來,也沒有什麼別的不對。”

張俊也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單獨帶走他們,難道僅僅是因為想讓他們知曉這件事是厲王爺做的嗎?

顧言溪皺起眉頭,這秦哲還真是不嫌麻煩,那麼多人,都一同帶走了。這些天來的開銷,隻怕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為了秦禹,這秦哲還真是肯下苦心啊。

“你坐下,我替你診脈看看。”顧言溪心中仍然是覺得有些不對,對著張俊說道。

張俊隻是照做,他擼起袖子,那手臂之上的紅疹卻是比唐逸他們少的多,看起來淡淡的,“竟不知厲王妃還會醫術。”張俊尷尬的說了一句,畢竟,方才在宮府的時候,自己還想對厲王妃下黑手呢,現在厲王妃卻不計前嫌給自己診脈,倒是有些難為情。

顧言溪卻是沒有搭話,隻是細細的替張俊診脈起來,在診到張俊病情的時候,顧言溪的眉頭一皺。

看到顧言溪神情的變化,慶豐也是關切的問道,“如何?莫非是有不妥的地方?”慶豐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擔心,畢竟,他們出來也已經是兩日了,若是按照這地藏的作用,不出半個月,他們就會殞命。

現在不過是身上起紅疹和有些乏力罷了,倒是還沒有出現其他的症狀。

顧言溪心中很是奇怪,問著張俊,“你是否吃過什麼藥物?在患上了瘟疫之後?”

方才在診脈的時候,顧言溪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張俊的脈象之中,似乎服用了不隻一種的藥,貌似是想對著瘟疫起到作用,隻是,都失敗了罷了,也不過就是減緩了瘟疫發作的時間罷了。

聽到顧言溪所說,張俊的心中更是疑惑,說道,“並沒有啊。”

張俊仔細想了想,這幾日,不說是藥物了,就連水,他們都不敢喝那河中的,就是擔心會傳染給別人罷了。

但是現在顧言溪卻問自己有沒有服用什麼藥物,這怎麼可能?

張俊的回答讓顧言溪皺起了眉頭,看到顧言溪的神情如此的複雜,慶豐問道,“這,究竟有何不妥嗎?”

顧言溪也是如實回答道,“張俊的脈象很是奇怪,其中似乎有著幾種奇怪的力量想要壓製住瘟疫的發作,隻是,根本就不起作用,最多隻是延緩張俊的瘟疫發作罷了,外表看來是好了,卻是從內部一點一點的‘死去’罷了。”

原本顧言溪以為是張俊自己在途中病急亂投醫,服用了什麼藥物,現在聽張俊所言,似乎並不是這樣。

為了確保萬一,顧言溪還是再次給唐逸和慶豐診了脈,隻是,唐逸和慶豐的脈象之中又並沒有這種蹊蹺,這倒是讓顧言溪沉思起來。

“你方才是說,你是被單獨關押起來的?”顧言溪沉思了片刻,問道。

張俊點點頭,“是啊,我和幾個人一起被帶走的,可能也隻有我逃出來了。”

他這個時候也是眉頭緊皺,不知道,和他一起被關進去的幾個人究竟現在怎麼樣了。

顧言溪這個時候心中已經是有了底,說道,“看來,我想的沒錯。”

聽到顧言溪這般說,慶豐和張俊心中也是有了疑惑,都問起來,“為何張俊的脈象會有所不同?”

“想必,這秦哲不僅僅是要將這件事甩鍋給秦禹,甚至還想在這上麵立功一次,到時候,秦禹就是人人喊打的害了村民的人,而秦哲,則是拿出瘟疫的藥方子的菩薩。”

說到這裏,顧言溪的眉頭依然緊皺著,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寒意,她以往也是知曉的,皇室的鬥爭一般都十分的慘烈,隻是,她卻沒想到,這一切來的如此的快。

現在,這一切的事情,若不是湊巧,隻怕還真的會順了秦哲的願。

聽到顧言溪說的,張俊等人也知曉事情的嚴重性,眼神微微一沉,說道,“那王妃的意思是我們被單獨帶走的,不過就是為了來試藥罷了?”

顧言溪點點頭,“隻是,這瘟疫的藥方子哪裏是那麼容易的,當年動靜鬧的如此的大,不是據說無數個太醫夜以繼日都沒有將藥方子給製作出來嗎?

現在這大皇子邀功心切,找到的藥都是看起來治療表麵效果的,實際上,一點用都沒有。”

想到這裏顧言溪倒是能夠猜到,這一切秦哲應該是都不知曉的。不然,也不會匆匆忙忙的將人就給放了出來,想來定然是那製藥的人騙了秦哲。或者說,那製藥的人,分明就是想報複社會罷了。

“那,那顧小姐,可否有辦法?”此刻的張俊也是緊皺眉頭,問道。

顧言溪點點頭,說道,“我大可盡力一試,卻隻有七成的把握。而且需要人來試藥罷了。”顧言溪心中其實底氣也不是那麼足,她對於瘟疫倒是第一次治療,所以還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嚐試。

“我來,我來,我可以試藥。”聽到顧言溪需要試藥的人,張俊著急的說道。

在他看來,他的身體是最好的,若是要試藥,定然會抗的過去的。慶豐叔的年紀大了,而唐逸也是個身體不好的,都不是試藥的最佳人選,所以他難辭其咎。

聽到張俊這般說,顧言溪的嘴角也是浮起一絲笑意,說道,“你體內已經有多種藥物,所以我研製出來的藥物,自然是不能讓你試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