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瘟疫為何來的如此蹊蹺?”柳南音也是知道,這瘟疫事在人為,且被視為整個京城之間的禁物,原以為,在柳南音的有生之年是不會再看到瘟疫出現的,卻是沒想到竟然在這偏遠的桃花村能夠看到有身患瘟疫的人。
西夏此刻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說道,“這個,屬下也不知,不過,相信主子和顧小姐應該是能夠解決的。”西夏哪裏敢說原委,若是到時候柳南音知道了,現在司秀兒又不在了,隻怕柳南音會直接參與進來。
“不知?行,那我就瞧瞧,你們口中的夫人,究竟會把這件事辦成什麼樣!”此刻的柳南音已經是怒火中燒,整個人看著西夏的眼神也是變得毒辣起來。
對於瘟疫,柳南音是敬而遠之的,這顧言溪卻偏偏要攬禍上身。
“你出去吧。”柳南音此刻也是覺得西夏礙眼的很,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才幾個月的功夫,這秦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西夏這才如釋重負,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才出門。
與此同時,張俊此刻在宮府門口已經徘徊多時了,眼看著午時都快過了,可是唐逸和慶豐二人卻還沒從那客棧之中出來。
隻是,宮府守衛森嚴,門口都一直有人看著。
張俊躊躇半天,還是決定上前去打探打探情況。
“你是幹什麼的!”就在張俊靠近的時候,門口的守衛拿著手中的長劍指著張俊,怒吼道,看著張俊的打扮也如此的奇怪,這人更是警惕起來。
張俊眼見兩把明晃晃的長劍指著自己,咽了一口唾沫,冷靜下來,說道,“我,我是來找宮大人的。”張俊此刻也是不敢動彈,看著麵前的守衛。
那守衛和另一個守衛對視了一眼,又見張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屑的說著,“你?來找宮大人?”守衛這話雖然帶著疑問,隻是更多的卻是諷刺。
每日上門來求見宮大人的人多了去了,若是真的有心之人,又豈會不知,這個時候,宮霖自然是在衙門之中的,又怎麼會在宮府,想來眼前這人就是別有用心。
張俊聽到守衛的問話,也是連連點頭,說道,“小的有事要告知宮大人,想請宮大人給主持公道。”午時的太陽倒是十分的刺眼,張俊因為渾身裹得嚴嚴實實,早已悟出了一身的汗,麵巾都因為汗水而變得斑駁起來。
“告知宮大人?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要狀告的人竟然穿的如此的嚴實!你有何居心!”守衛聽到張俊說的,心中更是不信,張俊這般的打扮,肯定是不想讓人認出來,這般的人,不是身負命案,就是長相奇醜。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告知宮霖,想來定然是在胡扯罷了。
“我是真的啊……”張俊此刻也是有些急,渾身的衣物讓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而眼看著慶豐和唐逸去客棧已經快兩個時辰了,若是再慢些,隻怕厲王爺都已經殺人滅口了。
“去去去,一邊去,別在這門口到處晃,再看到你在這裏,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守衛也是跋扈,哪裏肯聽張俊一句話,直接將張俊給轟了出去,走之前,還用那長劍指了指張俊。
張俊頓時就啞口無言起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是說這宮霖是最不畏強權的嗎?為何竟然連他一個小老百姓的話都完全不聽了。
“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讓我進去啊,我是真的有急事要相求宮老爺的啊!”張俊也是有些著急了,就要往那府裏衝,而那守衛也是將手都握在了劍柄之上,若是張俊再靠近一步,他們就準備將張俊擒拿下來。
眼看著那長劍都擋在了自己的麵前,張俊卻是不管不顧。
“這,這人,莫不是瘋魔了不成?”那守衛看著張俊這一副不要命的樣子,也是覺得詫異,但是現在他們倒是不敢再多有動作了,若是真的到時候鬧出了命案來,隻怕老爺不會放過他們。
“這是怎麼了?”就在那守衛猶豫要不要將張俊拿下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卻是從外麵響起,守衛頓時就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的說了一聲,“小姐。”
宮羽才從外麵回來,看著自家門口如此喧鬧,也是有些奇怪。
瀾衣在看到張俊的時候,也是皺起眉頭,說道,“你是何人?為何這麼熱的天氣還穿的如此的厚?在我們府上做什麼?”
宮羽這才注意到張俊,張俊此刻因為熱渾身都濕了,整張臉也是捂的嚴嚴實實,隻露了一雙眼睛,看起來極為清澈,但是一身的汙穢卻是讓人生不出好感來。
聽到那守衛叫麵前的人小姐,張俊也是反應過來,這人想來就是宮霖的獨生女兒了。
“小姐,這人來路不明,說要找老爺,可是老爺現在根本就不在府中,想來是個想要混入府中的賊人。”那守衛指著張俊,信誓旦旦的說著,看張俊方才的反應,若是正常的人,哪裏會硬闖別人的府邸,想來定然是個心術不正的。
那守衛擋在宮羽的麵前,說道,“小姐莫怕,讓奴才將他趕走便是。”說完這話,守衛拿著長劍就步步緊逼張俊。
張俊頓時就跪在了宮羽的麵前,說道,“小姐,小的有冤情要找大人啊,這二位兄弟不由分說就趕我走,小的實在是無奈才硬闖的!”張俊眼看著這守衛又要將自己趕走,頓時就對著宮羽說道。
他現在隻盼著宮羽能夠同一下,雖然張俊也是知道現在的宮老爺定然是在衙門的,但是這件事情,牽扯了厲王,到時候若是他去衙門擊鼓鳴冤,隻怕會打草驚蛇。唐逸和慶豐的性命也就難保了,所以他才到這府上來看看。
聽到張俊這般說,宮羽也是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瀾衣,見瀾衣的眉頭也是緊緊皺著,宮羽思索片刻說道,“你若是有冤,為何不去衙門,要在府上來?”這是宮羽最不明白的一點之前來府上的,多少都是想巴結宮霖的,像是這種有冤屈的,倒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