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在等著柳南音接著問下去,隻是,半天都等不到她說一句話,頓時,西夏的心中就有些慌張起來,抬頭看了柳南音一眼,卻是見到她此刻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柳南音的眼神之中雖然不帶任何的感情,但是卻讓西夏感覺到了一陣隱隱的怒火。西夏頓時就跪倒在地,說道,“老夫人,這,這……”
西夏此刻也是為難的緊,一邊是主子,一邊是老夫人,隻是,他決不能讓老夫人知曉,夫人帶了兩個身患瘟疫的人進來,若是如此,隻怕柳南音會鬧翻了天去。
聽到西夏如此的含糊其辭,頓時柳南音就一拍桌子,說道,“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去問問禹兒,看看他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情,竟然都開始瞞著我了。”柳南音這話一出,頓時西夏就慌張了起來。
這話便是說秦禹現在變了不少,甚至,都已經開始牽連上了顧言溪。
頓時西夏就說道,“老夫人,我說,我說……”雖然明知道柳南音這話是因為威脅自己才這般說的,但是西夏卻是不得不說,若是他不說,他完全不懷疑柳南音會親自去問秦禹,而秦禹的性子又是一個剛直的,更是不會說假話,到時候,就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
柳南音這才緩緩的坐了下來,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說道,“那便說吧。”
“今日,有兩個身患瘟疫的人找上門來,說是要找主子,後來,和主子攀談了幾句,就被夫人……顧小姐請到三樓去看病了。”西夏此刻也是有些緊張,他跟著秦禹如此多年,對於所有的場合都是迎刃而解的,卻是沒有想到,在柳南音的麵前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而此刻的柳南音,那端著茶杯的手頓時就停在了空中,微微一怔,有些奇怪的問道,“瘟疫?是什麼瘟疫?”
看著柳南音這般奇怪的神情,西夏也是硬著頭皮說道,“是,是地藏。”
“砰。”頓時,屋子裏就傳來了杯子落地的聲音。柳南音猛然從凳子上站起來,說道,“地藏?你在說,那兩個人身患地藏!”柳南音的聲音也是突然提高,瞳孔也是猛然變大,無限震驚的看著西夏,眼中帶了些許的怒氣。
“是……是的,隻是,老夫人,你不用擔心,顧小姐醫術十分的高明,將這二人帶進來,自然是有萬般的把握的。”雖然承認了,但是西夏仍然是在替顧言溪說著話,畢竟,所有人都知曉,柳南音十分的不喜歡顧言溪,但是,這秦禹卻是對顧言溪十分的好。
若是顧言溪和柳南音的關係不好,隻怕,最後受罪的人,也隻會是他們這些下人罷了。
“把握?西夏,你在說什麼?”此刻的柳南音也是怒極反笑,質問著西夏,她倒是不明白了,為何這所有的人竟然都在幫這顧言溪說話,至少,她在這裏如此的久,是完全沒有看出來顧言溪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的。
“你可知道,這地藏,當時讓整個京城的人都換了一遍?當時,若不是我和秦禹躲在山上,你們現在還會有這個主子?這地藏,根本就是無藥可解,而且傳染性極強?”
此刻的柳南音也是毫無了方才那般的端莊樣子,整個人因為生氣胸口有些微微的起伏,一番的詢問,更是讓西夏無言以對,隻是默默地低著頭。
芬兒見到柳南音生了如此大的氣,也是有些害怕,說道,“老夫人,你消消氣,消消氣。”芬兒不斷的給柳南音著風。
她卻是將芬兒推到一邊,說道,“你現在馬上去把那個不自量力的女人給我叫到這裏來,我倒是要教教她什麼是規矩!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家裏帶了。”柳南音此刻麵目帶著明顯的怒氣,指著西夏說道。
西夏此刻心中就如同打鼓一般,聽到柳南音這般說,頓時就說道,“夫人,這,這恕奴才難以從命,顧小姐是少爺的心上人,而且,顧小姐說了,這件事,她一定會妥善的處理好的。”
西夏哪裏敢去請顧言溪,現在去請她過來,不就是送上來挨罵的嗎?他若是將顧言溪叫過來了,到時候受了委屈,隻怕他最後才會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西夏這般說話,柳南音更是怒火中燒,“好,你不去找,我去。”說完這話,她怒氣衝衝的就要往外走去。
芬兒此刻也是有些慌張,頓時就跪在了柳南音的麵前,擋住了柳南音的去處,說道,“老夫人,不可啊!”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柳南音生如此大的氣,若是現在老夫人和顧言溪碰麵,隻怕二人會有更大的矛盾,這絕不是明智之舉。
麵前的路猛然被堵住,柳南音更是窩火,指著芬兒說道,“怎麼,你也要攔著我?”柳南音此刻對顧言溪的偏見已經是十分的濃烈了,自己帶在身邊如此多年的婢女,竟然不過幾天的時間,就開始誇獎顧言溪了,足以證明,這個女人是多麼的有心計。
芬兒聽到柳南音的問話,也是連連的搖頭,說道,“不是的,老夫人。你想一想,這顧小姐,將兩個身患瘟疫的人給帶了進來,隻怕身上也會染上的,若是夫人此刻去找顧小姐,顧小姐挨罵事小,夫人的身體才最要緊啊。”
芬兒此刻也是眸子一轉,對著柳南音說道。
柳南音又哪裏不知道這是芬兒的說辭,隻是,這話語之中又似乎並無道理。讓柳南音無處發火。
隻是,柳南音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方才說,這二人是來找禹兒的?”柳南音看著西夏,眸子之中帶著無限的審視。
西夏也是不知道這柳南音是要做什麼,隻是點點頭,“是的,這二人一開始,說是來找主子的,後來,談論了之後,才被夫人帶去三樓的。”西夏雖然知曉這其中的事情,可是,在沒有解決之前,還是不能讓柳南音知曉的。